束倾这回已经来到我跟前,他问我:“你怎么了?”
我悄声回答他:“没事儿,可能这有只小鬼在搞怪!”
说完,我就把我衣服上那个血手印给他看了一眼。
此刻,王姐的丈夫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
“官小仙,你们怎么在这里面?”此刻我和束倾正站在他老婆的棺材前面,所以他脸上有点不悦。
而且,他特别讨厌张姨,所以连带我和我爸,他应该也没什么好感。
我看到旁边的小翔,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道:“我们过来看看,高叔叔,您节哀啊!”
对方并没有回答我,相反还摆着一张臭脸,我看他没有说什么,就要拉着束倾走。
结果束倾却站在那不动,他问王姐老公道:“你家里有样东西你得找出来,不然你们家还得死人!”
卧槽,他这句话差点没把我呛死!
王姐老公都不认识他,他突然给人家来这么句话,不是找打吗?
他话才刚一说话,对方家的小舅子和丈母娘过来了!
“这两个人是谁啊?”
“他们说什么东西要找出来?收债的是不是?”
“跑人家葬礼上来收债,几个意思?”
“就是,看他俩年纪轻轻的,还敢威胁人!难道王姐的死跟他们有关?”
旁边那些亲戚左一句右一句,虎视眈眈的把我俩楞着!
我笑了笑,客气的对他家小舅子说:“误会,误会!请让一让!”
他小舅子带着刚才打架那几个人,横在前面,就是不让。
“你们刚才一直在这里吧?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对方一边说,目光一直在看我衣服里面。
因为我里面的衬衣被拉出了条口子,所以我手扯着外套刻意挡着衬衣的。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动作,让他家小舅子以为我衣服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我忙摇头解释:“你们这有什么东西好拿的啊,大哥,我不是要债的,我也没拿东西,我认识王姐,今天她的葬礼,我就是过来看看!”
“是啊,小舅,这个是小仙姐,她认识我妈妈的!”小翔在旁边替我说着话。
但是这小舅子还是狐疑的盯着我尼大衣里面。“你衣服里面藏着东西了吧?”
“小子,说话注意点!”束倾脸一黑,这样子,像极了束安。
他现在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因为口角在这打起架来,肯定我们吃亏。
而且还是别人的葬礼,死人为大,我忙劝他:“算了,我们走吧!”
但是那家的小舅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挡在我面前就是不让。
“把你衣服里的东西拿出来!”
旁边的王姐老公这才出来说道:“别这样,这个真是王华朋友的闺女,你让她走吧!”
小舅子表情不变,甚至更是变本加厉的说:“走?那么容易走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姐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个宝贝,她死的时候给我说的就是这个,那是我姐拿来抵欠我家的钱的,她家里我找遍了都没找到,肯定是放在棺材里了,我刚才就看见这两个人在棺材那边鬼鬼祟祟,现在那宝贝一定在她衣服里藏着的!”
“宝贝?”我两眼一傻,这家伙是个写小说的吧?
“对,没错,趁现在拿出来,我们就不为难你!”
可我衣服里啥也没有,而且里面的衣服还破了,我才不会为了自证清白,把外套敞给他看呢。
我脸色一变,警告道:“你让不让?不让我报警了!”
小舅子刚想开口。
我右边突然甩出来一拳头,直接把小舅子给打到地上了,众人一惊。
我转过头去,看到束倾一脸阴冷,还没等地上的小舅子爬起来,他撩起袖子,一把将那家伙从地上拽了起来。
小舅子起码也有一百三十来斤吧,他就那么直接被束倾从地上给提起来了,我震惊的望着他,脑子里却不断闪现出曾经束安打李翠山的画面,当时,他把李翠山从地上提起来的时候,动作和表情,几乎跟现在的束倾一模一样,是我当时记错了吗?还是因为他们用的同一个身体,所以无论做什么动作,我都觉得一样?
这时,旁边两三个他们家的男亲戚要上来帮忙,我怕束倾吃亏,忙去挡在他前面。“大家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都打人了还怎么好好说?”
有人过来推搡,我用力挡在前面,生怕这些人冲过去,把束安的身体给伤了!
但现场一片混乱,三四双手在推搡我,我重心不稳,就要往后面倒去。
束倾一只大臂,将我身子揽住。
也是这一刻,我看到周围过来几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他们动作敏捷的来到我们面前,把王家愤怒的亲戚阻挡在了一边。
这些人是束家派来保护束安的灵族朋友,我已经都认识他们了!
原来他们一直在周围保护我们,这下我心里放心了不少。
但也是这时,我感觉人堆里少了个很重要的人。
我把刚才所有我有印象的人都扫了一遍,王姐老公,小翔、小舅子、丈母娘等等等。
他们都在,但我潜意识里,就是觉得少了个人!
最后我目光落到了小翔的身上,这才发现少了谁,快速跑过去问他:“小翔,你弟弟呢?”
刚才他弟弟一直在他旁边哭来着,而且就在刚才他小舅过来找麻烦的时候,我都还看着他弟弟在呢。
怎么这会儿不见了?
小翔也四下张望,脸上露出担心的说:“他刚才都还在这呢。”
我心跳在快速的跳动,这让我感觉周围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了,所以我立刻从人堆里挤出去,正好看见一个小孩穿着孝服的背影,从小区的大门口出去。
“小胖!”小翔的弟弟小名儿叫小胖,因为体型随他母亲,大家都叫他小胖。
我朝他喊了一声,结果他头都没回,继续朝前走。
而且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色绸布长袍的家伙,那人瘦高瘦高的,头上帮着一条花白的鞭子,从体型看,是个男人,但现在哪有人穿那种长袍还绑鞭子的?
我心叫不好,这个男人肯定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