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说过的!她那样爱我,绝对不可能有事情瞒着我!”墨子箫用力地点头。
“哈哈!你倒笃定了!”jason哈哈一笑,随即说,“现在知道她来自哪里了,我让人去他家看看吧!”
“不!不必了。这件事情让我亲自去做吧!我不想让她再感觉到害怕了!”墨子箫摇头。
“那也行。你预备什么时候动身?”jason赞同地点头。
“现在。坐我们自己的飞机过去就行了。”墨子箫站了起来,对于即将见到夏小昕,兴奋而充满期待。
“我陪你一起去!”jason也急忙站了起来。
墨子箫摇头,“不!你留下吧!susan就快生产了,你不能离开。更何况,这一去不知道要费多长时间呢!她现在只怕成了惊弓之鸟,即使回去了l市,只怕因害怕老爷子追杀,不敢擅自回到家里,以免连累家人呢!退一万步说,即使她在家,面对我从前的无情,她肯定也不会那么容易原谅我的。这次,不仅老爷子伤害了她,其实我也深深地伤害了她。或许我的态度比墨顾轩伤她还要伤得重些。所以,我想大概是要很费一番功夫才能重新有机会与她开始了。”
jason点头,随即疑惑地问:“子箫,你老实告诉我,你失忆了,在看到她后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吗?如果没有,你确定你自己真的还能爱上她吗?”
墨子箫的脸色肃然,用力地点点头,低低地说:“有感觉。当看到她被老爷子打得口吐鲜血跪倒在地凄然地看着我时,我的心很痛。还有当她在温泉池里抱着我深情拥吻时,我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曾经,我拒绝承认这种感觉。觉得很荒唐很不可思议,心想像她那样一个并不性感火辣的女孩哪里会是我墨子箫寻欢作乐的对象呢?直到真相一点点暴露,直到我回到那间屋子,直到我找到她用过的香水,我也知道所有对她的感觉都是真的。我心疼她,喜欢她的吻,喜欢在她的气息里安然入睡。我想,即使我不记得我与她曾在一起患难与共的点点滴滴,可是在骨子里,我仍然记得与她接吻的味道,记得独属于她的气息……jason,我如今可以肯定地说,我想念她,想拥她入怀,想重新与她开始!”
jason长舒了一口气,笑道:“你能够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你的努力,你的感觉,她一定能够体会的!放心吧!她一定会再接受你的!走吧!事不迟宜,你去收拾一下你的证件,我去替你准备飞机!”
墨子箫皱起了眉头,“证件似乎不在这里。”
jason愕然,“不在么?我记得上次还在你书房的保险柜里看到过的。”但随即了然地叹,“看来你还是得回去一趟了。老爷子上次来清理东西的时候,一定顺手将你的证件也拿回去了!”
墨子箫万般不愿意回去,再次面对墨家那些心口不一的人,可是证件是必须的,否则到哪里都去不了。
当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与jason告辞了,开车驶向墨宅。
赶到墨宅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本来以为里面一定热闹非凡,谁知却冷冷清清。
一路走进去,只偶尔看到几个佣人。
他皱眉,记起自己就职仪式的那天,墨宅上下张灯结彩,爆竹震天,足足打了近两个小时,晚上更是通宵放焰火,整个纽约城的夜空都被点燃了。
第二天起来,只看到庭院里红红的爆竹纸屑红彤彤的一片,满眼的喜气。
当时宅子里到处都是来自世界各地与墨家有来往的生意人,或是高官,热闹得让他烦不甚烦,一场仪式下来,觉得自己脸都快笑成面瘫了,送走客人后,倒在床上只觉得连说话或者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人人都觉得他执掌了在各个领域都风头正健的墨家应该开心应该自豪,只有他不但没有半分喜悦,甚至还感觉到自己是受了一场当众被千刀万剐的酷刑,简直生不如死。
当初的热闹,如今的冷清,让他本能地感觉到出了事,随手抓了一个正低头打扫庭院的佣人,问道:“人呢?今天不是思慕少爷的就职仪式么?”
佣人怯怯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在附近,这才低声说:“这是老爷这样安排的。老爷说,前任掌门无故请辞不是件光荣的事,不宜大肆操办!所以并没有大宴宾客,只令人在开始结束的时候各放了一串鞭炮,然后在唐人街的德满楼包了十座宴席宴请自家的人吃顿饭意思一下。”
墨子箫的眉头皱得越发地紧了,“思慕少爷可高兴?”
佣人摇了摇头,不敢多说。
墨子箫见此情形,自然知道佣人的潜台词了。
当下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令佣人去了,自己也举步往大厅走去。
刚从楼上下来的辛妈见到他便激动地冲上前,惊喜地叫道:“少爷!你到底回来了!所有的人都去酒楼了,你要不要也过去。他们刚过去不久,一定还没开席的。你去了,一定会让老爷开心死了的!”
墨子箫摇头,淡笑着说:“辛妈,我回来只是要来拿点东西。拿了之后我便会立即离开。今天的风头应该属于思慕,我不能做喧宾夺主的事情。”
辛妈满脸的失望,喃喃地说:“我还以为你像从前一样心软了……”
“我还是会心软,只不过在墨家的事情上,我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退步。”墨子箫笑笑,不再多说,自举步往楼上走去。
走进自己的卧室,只见近一个星期未回来,这里竟然没有一丝变化。
他喜欢的郁金香摆放在窗前,正弄得热烈,幽幽地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桌上甚至还有一壸热气腾腾的咖啡,白色金边的咖啡杯就在旁边放着,仿佛等待着主人随时随地地拿起它细细地品尝着咖啡的芬芳一般。
不用说,这一定是墨顾轩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会回来,所以特地巴巴地令人替他准备在这里的。
看着这样的一切,想着祖孙俩曾经的感情,心不禁沉甸甸的,眼眶也感觉有些湿润了。
不想再被感动,他甩了甩头,很快摆脱了惆怅的情绪,打起精神走向保险柜。
熟练地转动密码,打开门,朝里望去,将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找了一遍,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证护照之类的证件。
他皱眉,将东西放了回去,重新锁好,立起身子来转身走出了房间,径直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也有一个密码箱,那是墨顾轩和他共用的,有关墨家的私密文件都放在里面。
他走近,熟练地输入密码,却没有如期地听到‘哔’的声音。
皱眉,闭上眼睛细细沉思,确定自己方才输入的并没有错,便再次输入了一遍,谁知仍然毫无动静,又连番输入了几遍之后,最后放弃了。
墨顾轩,把持着他的证件,这是逼迫他要给他们一次面对面的机会了。
直到现在,他仍然想操纵他!利用一切办法要将他死死地束缚在墨家!
看来,他们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好好地做祖孙了!
方才的一点点动心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厌倦。
直起身子来,他走到窗前,拿出手机,调出了墨顾轩的号码,静静地凝视了几秒后,终于还是摁下了那个他万分不愿意再有任何联系的号码。
一阵清脆的铃声传来,他蓦然回头,却见头发雪白,一脸苍老衰败的墨顾轩无力地依靠在门框之上,那手背上已经明显地出现了老年斑的手里紧紧地握着正在嗡鸣的手机。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墨顾轩此时情绪太过激动,总之他的手正以一种极其奇怪的频率剧烈地颤抖着,让他看得很是头晕目眩。
墨子箫张口欲直接说出自己此行来的目的,可是嘴张了张,却沙哑得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别过头不再像那风烛残年的老人,清了清嗓子,然后淡淡地说:“我今天过来是想拿回我的身份证与护照。可我房间没有,我想是被你收进这里的保险箱了。”
墨顾轩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打起精神,拄着拐杖快步走到保险箱面前,一边输入密码一边说:“这密码换过了。我拿给你。”
墨子箫点点头,没有多说话,转过了脸,不去看他输入密码。
不一会,墨顾轩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袋递到他手上,“所有的证件都在里面,你检查一下吧!”
墨子箫接过,打开了公文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却见里面不仅有他所有的证件,更有好几张金卡,还有一叠期票券证之类的东西。
他皱眉,将证件拿了出来放进自己随身携带来的夹包里,公文袋仍然递到墨顾轩的手里,“我只拿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其它的都不必了。”
墨顾轩没有接,只是怆然地说:“那是我一个老人家对后辈的赠予。你也知道,我马上就真正退休了,这些东西可能是我唯一能够留给你的了。我知道你不在乎钱,可是那是一个做爷爷唯一可以留给孙子的一些东西,你收下吧!你若不收,我便是进了棺材也会死不瞑目的。”
墨子箫皱眉,“您身体健康着呢!何必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墨顾轩摇头,走到书桌前缓缓坐下,“我已经觉得精疲力尽,精神大不如从前了。或许哪一天一觉睡过去便再也醒不了了。所以,提前做些预防是必要的。而且,这些也是你该得的。这些年,你为了墨家劳心劳力,受够了委屈,却从来没有从墨家拿过一分钱,这些我都知道,都默默地看在了眼里。如今,你不做了,我虽然不舍,但也知道确实该对你放手了,所以,这些东西你理直气壮地拿着,不要担心我这样做是想打动你,或是另外隐藏着其它的祸心。我现在也想通了,一代管一代人的事。我只能管好我在世时的墨家,至于以后,我管不了了。墨家到底要如何走,不是我可以主宰的。就看造化了。有荣有损,向来是事物发展的规律,墨家如今荣极一时,或许也该是走下坡路的时候了。趋势如此,我强求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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