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有点不服气,但安建海显然是他们的头,他的决定安凝也不好反驳,只能再次瞪了辰风一眼。
大概十五分钟后,安建海开着车带着他们回到市区,在一家旅馆前停了下来。
一行人进了旅馆,前台的接待员是位漂亮的小姐姐,此时正趴在柜台上睡觉,被安建海叫醒。
“您好!”
柜员立马堆出职业性的微笑,热情地招呼。
“我们需要再开一个房间。”安建海说道。
“好的,没问题,请把身份证出示一下。”柜员小姐姐说道。
辰风把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
“对了,我们是一起的,最好把他的房间安排在我们旁边,也好有个照应。”
安建海还特意交待了一下柜员。
“行,没问题。”
柜员小姐姐笑容满面地给辰风做了登记,再把身份证还给了辰风。
安建海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辰风的身份证,目光尤其在辰风身份证上的地址扫过一眼。
辰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宁气闲地把身份证收回去。
开完房间后,他们走上二楼,安建海还特意帮忙给辰风指了一下房间,就在他房间的对面,隔着一条走廊。
安建海说道:“你晚上运气不错,还能碰上我们,既然和若雪认识,我们帮一把也是应该的。一个人带着小孩也不容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安建海朝辰风伸出手,似乎是客套地想要和辰风握手。
“好,麻烦你们了。”
辰风伸出手和安建海握在一起。
一股气诀从安建海手中传入到辰风体内。
辰风一点都不意外。
这家伙,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和那个爱记仇的安凝不是一个档次的。
安凝虽然记他仇,但也仅仅只是因为辰风在机场说了句“不好看”而已,并没有想太多,而安建海到现在还没完全相信他。
想想也是,安建海毕竟是个老江湖,辰风莫名其妙出现在灵器现场,要是能这么容易相信他就怪了!
虽然有安若雪相面术的保证,但安建海仍然需要完全确定一下才行,他要检查一下辰风身上有没有异常,是否是个镇灵师。
安建海的气诀没入道辰风体内,以一种非常奇怪的方式在辰风身体里游走着。
这种方式就好像在寻找什么,气诀虽然很轻微,但辰风很清楚,这种气诀游荡在别人体内,如果别人体内也有气诀的话,必然会产生排斥。
这是一种检查对方是否为镇灵师的办法,不同的气诀相互碰撞,是不能融合的,如果有排斥感传来,那就可以确定对方是镇灵师无疑。
“真是有心机的家伙,把我身份证地址记住了,再来试探我。”辰风暗想道。
安建海在雨夜的时候并没有用这个方法来检查辰风,估计是担心如果辰风是镇灵师的话,用某种方法逃脱,在雨夜里找不到人那就功亏一篑了。
所以他选择了稳妥的办法,让辰风和他们住到一起。现在正规旅馆住宿都需要登记身份证,把辰风身份证地址记住,到时候辰风就算逃走了,他也有办法找过去。
可是辰风仍然很淡定,靠我身份证来找我的地址?
天真!
你能想到的事,老爷子和季阿公难道会想不到吗?
辰风淡淡一笑,至于气诀,他体内开了黑白双脉,能够平衡气息,别人想要检查出来,根本是不可能的。
安建海的气诀非常特殊,与寻常气诀似乎有某些不同,像是某种灵器产生的气。
但这股气在传入到辰风体内之后,犹如落入深渊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任何排斥感。
“嗯?”
安建海微微沉思了下,对方体内没有气诀,还真是个普通人。
这样看来,自己果然多疑了么?
他把自己的手收回去,看了一眼浑身湿漉漉的空空,说道:“赶紧去给小孩子洗个澡,让他进被窝,别着凉了。衣服可以用吹风机烘干,明早应该就能穿了。”
“好的,叔叔晚安!若雪姐姐晚安!阿姨晚安!”
空空蹦蹦跳跳地挥了挥手。
阿姨!?
无论是安若雪还是安凝,亦或是安建海,都是微微一愣。
安凝整个人的脸色都变成了酱紫色,火气蹭地就往头顶冲:“小混蛋,你说谁是阿姨!本姑娘芳龄二十八,你喊我阿姨?”
空空天真地说道:“我妈妈也二十八耶,你和我妈妈同龄,不叫你阿姨叫什么?”
“你!你!你!”
安凝被呛得哑口无言。
安若雪一手捂住自己的脸,空空实在太能搞事了,说话有时候真的能气死人。
她很了解安凝,安凝长得漂亮,脾气火爆,没几个男生敢惹她,但已经二十八岁了,还是单身。
像他们这种特殊的镇灵师家族也有联姻的传统,曾经家里人想把她介绍给另外一个镇灵师家族的青年,可被她一口回绝了。
她总是说自己还年轻,坚持反对婚事,一见面就把那个所谓的杰出青年给打出去了,弄得长辈颜面很难看,还把她狠狠地批了一顿,可她就是我行我素。
稍微认识安凝的人都很清楚,只要避开年纪这个话题,夸她年轻漂亮,她就好说话。
空空的话无疑是把安凝的炸药桶给点着了。
“还好今天只来了一个空空,要是再来一个妙妙,两人唱个双簧,一唱一和,安凝姐非得被气到质壁分离不可!”
安若雪心里暗想道,她可是知道空空和妙妙两人究竟有多古灵精怪,小小年纪啥都懂,说话既能夸得别人心花怒放,又能把人气得面目全非。
不过想到空空那种诡异的能力,她只能拉了安凝一下,说道:“童言无忌,他才三岁,不懂事,安凝姐,你还很年轻啦!”
“是啊,空空,不能这么说话!人家就算年纪大,你嘴巴也甜一些。”
辰风一本正经地呵斥道,然后一脸歉然地说道:“不好意思,小孩子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只是比较调皮。”
说完,目光在安凝的大长腿上扫过,翘起大拇指,说道:“其实还是挺好看的!”
“你口气能不能不要这么敷衍?我让你看了吗!好看是给你看的吗!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安凝怒气冲冲地冷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房间。
辰风一脸无辜地摸了摸鼻子,说你好看也不是,不好看也不是,到底想怎样啊!
女人果然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但也不能这么说,看看安若雪,人家就多耿直,不拐弯抹角的,说检查脸就检查脸,一点都不含糊,办事很有原则。
也不学学人家。
“明天见,安若雪。”
辰风打了个哈欠,把自己的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