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哇……好帅”橘子姐姐夸张的声音酥魅响起。
“流氓,色狼!你别过来,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我不喜欢男人,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喊非礼了……老婆救命,有流氓!”
“奴家不是男人。”橘子姐姐的声音更柔媚了,郭瑶不难想象他翘着胡萝卜兰花指,斜着眼风情万种却又让人惊悚之极的样子。
“哪来的野男人竟然勾引我老公,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勾搭八十岁以上的老太婆人家都嫌你恶心,居然还打我家男人主意,靠!你还敢吃,我精心选购的食材都被你糟蹋了,还吃,我和你拼了!”
“……”
“……”
精彩绝伦的对骂还在继续,郭瑶揉着太阳穴快步走进厨房。
半小时后,四个人面目各异的走了出来,橘子姐姐摸着滚圆的肚子,时不时还向夜无情飞个媚眼。
夜无情从头到脚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隔几秒钟哆嗦一下,都快抖成筛子了。
“还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灯泡踩!”紫妃儿恶狠狠瞪着橘子姐姐,用胳膊肘杵了两下自己的男人。
“赶紧变回去,这个老妖婆总盯着你,恶心不恶心。”
夜无情答应一声,很快变回狐狸铺子中哪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
不料,橘子姐姐眼珠子瞪的更圆了,一脸感慨道,这才像真正的男人啊,既成熟又有沧桑感,我很喜欢。
夜无情气的差点背过气去,紫妃儿更不干了,捋胳膊挽袖子就要揍她,郭瑶死劝活劝终于把这事按压了下来。
眼看天色已晚,各自回房歇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众人一早都起来,洗漱完毕后,来到了餐厅。
夜无情夫妇已经准备好了早餐,馄饨,牛肉烧麦,还拌了两盘清爽的小菜
。
其实狐狸夫妇准备的早餐份量十足,奈何有橘子姐姐这个大胃王,恨不得连盘子都吃了的主儿,这点饭实在不够分的,就连郭天卿都被只吃了个半饱,摇着头出门遛弯去了。
他刚离开,屋子里又吵成了一团,吵的郭瑶头晕脑胀,浑身酸软,劝说了半天谁也不肯罢休,虽然只得一人盖了一方磕头虫印,让他们张不开嘴,才算平息这场纷争。
说不了话,架虽然吵不成,可三个人依旧大眼瞪小眼,横眉冷对的,一副冤家对头,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郭瑶无奈之极,只得借口查找线索之名,溜出大门,回警局上班了。
进了七处,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赶紧给田涛拨了个电话,原来,所有人都去医院陪彭格了,听说他的伤势已好了大半,估计过两天就能顺利出院了。
放下电话,郭瑶安心不少,百无聊赖的在警局坐了回,起身就要离开。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郭瑶一怔,缓缓坐回座位,清了清嗓子,客气的说了声,“请进。”
门开了,一个身穿交警服装的平头小伙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有事?”
郭瑶蹙了蹙眉。
“美女处长,你不记得我了?”小平头摘下墨镜,嬉皮笑脸凑了过来。
“何小标?原来是你。”郭瑶盯着他看了一会,想起来了。
“我姓郭,坐吧。”
“哎,我这人就是心急啊,昨天我就来了一趟了,您不在,幸好新天碰上了。郭处长,我这几天光打听你们刑侦七处的事迹了,那叫一个神!怪不得那天你掐指一算,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何小标竖着大拇哥拍马屁。
“说吧,找我什么事?”
郭瑶制止住眉飞色舞,一脸崇拜的何小标继续吹捧,不自觉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怎么了,总遇到这么呱噪的人。
“郭处长不是说我是什么燕的命,要给我改改运吗,我可不想一辈子娶不到媳妇。”何小标抓了抓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
“是劳燕飞分命格,这个命不是娶不到媳妇,而是夫妻分离的意思,就算你结婚了,也会很快分开,注定一生孤老,子孙缘薄。”
郭瑶仔细打量了下何小标的脸,愣了,才三天不见,这小子眉心间怎么横更着一团阴气。
“****,我的命这么差啊
。”何小标爆了句粗口,见郭瑶直皱眉,赶紧赔着笑说,“郭处长,我知道您是能人,心底又善,不会见死不救的。我何小标不是不懂事的人,我刚上班,没什么积蓄,这是我上个月的工资,3800,一分没动,全在这儿了。”
何小标从口袋里摸出一打钱,毕恭毕敬的放在桌上。
郭瑶淡淡看了眼他,没动桌上的钱,“伸出手来。”
“哎!”何小标松了口气,摊开双手倒置在桌面上,他还真怕郭瑶嫌他给的少,不给他解呢。
“左手即可。”郭瑶看了看桌子上,蒲扇似的两个大手,暗自皱眉,这小子骨骼如此奇特,怪不得命运多舛。
何小标收回右手,面上微有讪色,郭瑶低下头,细细打量他的掌纹。
看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端详了下他的眉心。皱着眉问,“这几日你们家伐树大兴土木?在盖房吗?”
“是啊,我爷爷说把他的老房子拆了,错出三分地,给我盖西方娶媳妇,他以后去东屋子住,我二姐出嫁了,那房子空了。郭处长,我是真服了您了,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你们家后墙外是不是有块坟地,你们这次移墙,占了那儿的地。”郭瑶继续说。
“也不算坟地吧,早些年确实埋过人,不过坟头早就平了,后来这一片成了我家自留地,我们家院子小,我爷总想把房子盖大的,所以,就移了三分地儿。怎么?不对付吗?”
“嗯,你们占了人家的阴宅,肯定会出事,最近家里是不是接连有人受伤,生病?”
“郭处长您简直是活神仙啊,这几天刚打地基,连着伤了两个人,我爹也歪了脚脖子,现在还肿着呢,我爷的老毛病也犯了,我娘也总喊腰疼,看来,我们还真是犯冲了。郭处长,你可一定得帮我破解了,这样,我得命不改了,您帮我们家看看这事吧。”
何小标咬了咬后槽牙。
见他这么孝顺,郭瑶对他好感大增,略微思忖了下说,“解这个事不难,不过,我必须去你家看一下,才可以对症施法。”
“那麻烦您了,我正好开着摩托呢,不如这就去,要是你嫌直接吹风不舒服,咱就打个车。”
何小标麻利的站了起来,小心翼翼赔着笑。
“不必了,摩托车挺好,拉风。”
郭瑶淡淡一笑,“钱你暂时收好,去了再说。”言毕站起身,穿上外套,拎起包出了门。
何小标看了看桌上的薄薄的一沓钱,苦着脸收了起来。
看来,人家这是嫌钱少啊,少不得一会回家了再和父母说说,先把盖房子的钱拿出来垫上,房子盖不盖都行,一家人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
何小标的车开的很稳,他的家在城中村,挺偏僻的一个地方,还没开发,四周全是麦子地,绿油油一片,看起来很是养眼。
何小标的家在村东头,院墙外就是自留地。
摩托车刚停稳,院内就传来一阵狂躁的狗吠。
大门从内打开了,冲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她蓬头散发的,看起来有些憔悴。
“标啊,你可回来了,怎么打你手机都不接的,快送你爷爷去医院,他可能中风了,脸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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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女咋咋呼呼的喊着话,一抬眼看到郭瑶立在一旁,猛地愣在了原地。
“妈,我骑车没听见,爷咋地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我也不知道啊……十点钟还在园子里锄草了,忽然一下子就不行了。”中年女人微微打量了下郭瑶,赶紧拢了拢头发,面带欣喜道,“标,这丫头谁啊,长的可真俊。”
“妈,您别胡说,这就是我说的那个高人,刑侦七处的郭处长,来帮咱们家看风水来了。”
“原来你说的那个神人是个姑娘啊,还这么年轻,你看看我,乱说话,您可千万别在意啊,您来的可不巧,老爷子忽然病倒了,说不准得马上去医院。”
中年妇女讪讪笑了下,连忙赔着不是。
“没关系阿姨,我懂点医术,让我先看看,也许没那么重,别急着送医院,还得来回折腾。”
郭瑶遥遥看了眼院墙,一股黑气从麦田中弥漫上来,遮住了三间瓦房。这家子,果然不太干净。
“那赶紧好,快请进,院子里好多土,不太平,这两天拾掇盖房子,有点乱,您小心点。”标妈赶紧推开院门,把人往里面让。
高声喊着:“当家的,先别忙活了,让爹躺平了,有人给爹看病来了。”
随着她的高音喇叭,一个粗重的声音从里屋响起,嚷嚷个屁啊,请卫生所的大夫管毛的用,现在送医院都不一定来得及了,我瞅着老爷子不行了……”
“啊!爹不行了!”女人顾不上郭瑶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里屋。何小标也慌了神,急忙跟了进去。
把郭瑶单独留在了院子里。
郭瑶没急着进屋,站在院里四下打量了下,院子中央有一个深坑,一株两人怀抱的树倒在地上,树根和树杈都锯断了,树皮却还留着。一侧院墙也拆了,地基打了一半,沙子水泥散乱堆砌在地上,顺着裸露的院墙望过去,一层灰蒙蒙的阴气弥漫了整个院子,虽说现在已是午时,阳光刺目耀眼,可这个院子好似照不进光亮似的,到处弥漫着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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