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胡鑫现在更忙了,他也要查这大量的资料,并且这是个很严肃的事儿,不能有半点马虎。
一个地方的气候,怎么着也得几十年,上百年才能叫气候,都得给找出来。
不过随后京城倒是没有再下过那么大的雨,天气也凉快起来。似乎那次发生的事儿,只不过是个偶然。
在这边过了八月十五之后,杜榆也带着陈氏去复诊了,她这也喝了大半年的药了。不知道效果如何。
陈氏很紧张,因为怕喝药了也不管用,虽然王大奶奶说了那话了,但是不到最后关头,还是不能确定啊。
不过,看着王大奶奶的三叔点了一下头,陈氏觉得自己真的跟重新活过来一样。
“老神仙,我真的没有事儿了吗?”陈氏不敢置信的问了一遍。
“什么老神仙,我有那么老吗?”王大奶奶的三叔不高兴了。
陈氏却没有听出这不高兴,忙一叠声的要该他下跪,谢他治好了自己的病。
把王大奶奶的三叔弄得很是无语,对陈氏说道:“回去后,忌寒凉的东西,另外,不能过于劳作,身体是自己的,如果自己都不珍惜,以后也别说再来看病了。”
陈氏忙点头,这个消息真的是太好了。
从大夫那边回来,陈氏一早就告诉了杜有全这个好消息,杜有全也激动的不行,这么说,他以后也能有孩子了?那真是太好了。
因为出来都大半年了,杜有全和陈氏也觉得该回家了,总不能老是在侄女儿这边住着,那也不像话,何况,还要回去给爹娘报告这个好消息。
杜榆说道:“也快到年底了,不如在这边过完年再回去吧。”
杜有全忙说道:“出来的时间够长了,是该回去了,榆儿啊,你和侄女婿在这边过的好,我们就放心了,只是我们在这里住不惯那,还是住在乡下好。”
都说这个话了,杜榆也不好留着他们了,还是送他们回去,到时候五叔和五婶也能生孩子呢。
那边也有人照顾,毕竟奶奶那边也不是个弱的。
所以就准备了东西,让他们打包带回去,给家里的每人读准备了礼物,还有大舅那边的东西,也让带回去。
病气胡鑫还专门请了人送他们两个。
陈氏走之前对杜榆说道,年纪不小了,该给胡鑫生个孩子了,胡鑫这都二十几岁了。
杜榆点头,这事儿也不是她急着就能来的啊,到时候来了自然就来了。
送走了五叔和五婶,这院子里又空了。
康太太的孩子也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如今她是有儿有女,丈夫也有好前程,真是不是一般的让人羡慕。
洗三礼和满月酒杜榆都去看了的,不过没有见到康家别的人过来。
最后杜榆才知道,康家这边当官的都在任上,也不好擅离职守,很多只是送了礼物过来,人没有到。
而且康远行的祖父临终前,让康家的人,如果不是在京城当官,就不要随意的过来京城来。免得给在京城的人带来麻烦。
只是这孩子满月,都不过来,也说不过去了吧。
不过这是康家的事儿,杜榆也不好细细的打听。
在康太太儿子满月的时候,杜榆还碰到一个人,竟然是原来云州知府的太太李太太。
也就是自己那位杜柳堂姐的原来的主母。
杜榆倒是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的,毕竟嘛,他们家和杜柳家早就分家了,而且呢,双方都不提这个事儿,也没有人谁恶意的去说这个事儿,故意去说,那就是打脸了。
李太太本人也知道这个道理,她也不是要和人闹别扭,要不然,也不会在来京城之前,就把杜柳给打发出去了。
本身就不想和这位胡大奶奶结仇的,要是自己家里还有个这位胡大奶奶的堂姐当小妾,那自己和她说话,就是生生的打脸了。
毕竟小妾的亲戚,这个称呼,真的是很难听的。
那都不算正经亲戚。
现在好了,和杜柳没有关系了,大家都是在京城官员的太太,相互之间走动,也没有人说三道四了。
李太太对杜榆微微一笑,杜榆觉得这位李太太有些意思了。
能和人交好,总比和人交恶要好,这位李太太倒是个明白人。
肯定也知道他们家和杜柳家之间的关系,所以对杜榆也没有什么反感的。
大家能做到点头之交就很不错了。
康太太要招呼人,这缺了一个人打马吊,就把杜榆给拽了过去,杜榆看着这三缺一的样子,就笑着说道:“今天我的运道可是好的,一会儿看我大杀四方。”这另外三个人杜榆都认识,不是丈夫的同僚就是同年的家眷,大家相互之间开开玩笑,都很正常。
杜榆陪着玩了四圈,不赢不输,这就散了场,因为要开席了,康太太把孩子抱了出来,给大家伙儿看了看,长得虎头虎脑的,大家都给了不少见面礼,旁边的丫头托盘都满了。
吃完饭,还有歇息时间,杜榆和翰林院编修田大人的太太田太太坐在了一个角落里聊天。
这为田太太因为是填房,所以年纪比较亲。
看着和她年龄差不多的杜榆,这就每次去哪家吃酒席,都喜欢和杜榆在一起。
不过这位田太太人倒是不错,就是喜欢说些八卦。
而且对各家的一些私密的事儿,反而比杜榆清楚的多。
田太太常说,她了解这个,也是为了丈夫着想,多知道些这些事儿,到时候说不定对丈夫的仕途有帮助呢。
田太太也不是跟谁都说这些八卦,也是看人家是不是值得她说,嘴巴紧不紧。
所以杜榆因为年纪和她相仿,又在田太太的眼里是属于嘴巴紧的,就和杜榆很是说的开来。
每次见面,都能说些杜榆不知道的事儿。
比如现在,田太太对着那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说道:“那位,是威远侯夫人,看见没有,年纪轻吧。”
杜榆说道:“康家不是不喜欢跟这些功勋之家来往吗?”
康家是书香世家,清贵的很,很不喜欢这些靠着祖上功德混日子的人家。
田太太道:“不喜欢,有人上门了还不是要请人进来。总不能把人赶走吧。这里面其实还是有些亲戚关系的。你看那位威远侯夫人,是不是年纪特别小,其实啊,她跟我一样,不过是给人当填房。”
田太太对于自己是填房这个事儿,一点儿也不介意,拿出来就说。
杜榆心道,她也看出来了,这么年轻,就当了侯夫人,不是填房就说不过去了,除非是小小年纪丈夫就继承了爵位,但是威远侯杜榆还是听说过的,不是那么年轻的。
“她这个填房都是第二任了,威远侯的第三任妻子。”田太太说道:“威远侯的原配,就是康太太康家的姑太太。”
所以才有这个关系,杜榆小声说道:“既然是这个关系,还上门来?”
“她又不是第一任的填房,我跟你说,你才来京城不知道。当初啊,康家姑太太嫁过去了,也是贤惠的很,只不过这些人家都是面上光,内里就一团糟,现在我不方便跟你说,等一会儿咱们一起出去,我们坐一个马车上我慢慢跟你说。”
总不能在康家屋子里,还说的这么起劲儿。
杜榆点点头,田太太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个,说不定和自己还有什么关联呢,她得仔细听听。
一会儿,第一个人开始告辞,其他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告辞了。
杜榆和田太太自然是一起走了。
上了马车,田太太就继续刚刚没有说完的话题。
“现在可以说个痛快了,不说我这憋得不行,当初这位康姑太太嫁过去了,在怀胎的时候,那位威远侯的一位表妹就和他勾勾缠缠的,被康姑太太知道了,这一惊怒就早产了,但是孩子生下来不到一天,就没有保住,那位康姑太太身体也垮了,最后没过上一个月,人也跟着去了。
当初康老爷子知道了这个事儿,那真是急怒攻心,可惜当初威远侯家里有位姑娘在宫里受宠呢,康老爷子没法替自己的女儿报仇,后来还致仕了,那威远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续娶了那位表妹。”
杜榆说道:“威远侯府这么做,岂不是直接和康家就断了亲了?”把人家的女儿都给弄死了,还娶了那个气死女儿的女人,这不是断亲的节奏是什么?
田太太说道:“可不是那个意思,因为那时候康老爷子已经致仕了,还被皇上给同意了,那时候是先帝爷的事儿啊,他们两家的关系算是彻底的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