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青妍问起正事,玉无痕脸色一正,沉声说道:“嗯,倒是掌握了谢平治卖官贪墨的罪证,等过两天就可以押他进京受审了!想不到我堂堂玄月大国,竟然有二十多个地方官是靠银子买来的,那些人,还真是可恨。”
青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是啊,买一个官职的银子虽然不少,可是谁又想得到,他们成了地方官之后,在百姓的身上收刮了多少呢,也正因为如此,那些个地方才会那般民声载道,百姓的生活也才会那般苦。”
古往今来,羊毛都是出在羊身上,那些贪官污吏所搜刮的财银,还不都是从百姓们身上刮下来的民脂民膏。
自从巫蛊事件之后,将军府里的气压一直都很低沉,府中的丫鬟小厮做事也都是异常的小心谨慎,大将军的心情,谁都了解,因此他们只求别出了什么差错,让大将军更加的心烦。
青妍眨了眨双眼,不解地看着玉无痕,他对不起自己什么了?他们不是正在说着他这一次去调查买卖官职的事情的吗?
“噗,”的一声,青妍实在是忍不住笑喷了,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被玉无痕那有些炙热的目光看着面色微微发红,青妍双眼一瞪,恶声恶气地喝道:“快点,笑啊,看我干嘛?”
“主子,皇上急召!”夜魂看到青妍,很快就说出了青妍眼中的疑惑。
洛王对外宣布,杨落雁是突然患了重病离世的,杨落雁本就没了侧妃的身份,洛王还在王府里替她设了灵堂,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阿青,对不起!”
青妍的手正使劲地捏着玉无痕的俊脸,玉无痕双眼温润地看着她,将自己那宽大的手覆在那莹白的小手上面,一起按压在他的脸上,唇角一弯,眯了眯眼笑道:“阿青,还是不要了吧,我担心我一笑,你又流口水了。”
面色微红,青妍恨声说道:“你少自恋了,就你那丑摸样,本小姐才不会对你花痴呢!”
看着青妍一脸的笑,玉无痕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阿青她笑什么?
玉无痕眸光烁烁地看着青妍,走到她身边再次将她拥进怀里,他的阿青,总是这般的坚强,这般的善解人意。
对于这样的结果,青妍心里也有些沉重,不为别的,只因她父亲。无论如何,杨落雁也是杨定国的女儿,她还是因为陷害自己的姐姐而死的,这样的结果,让杨定国这个做父亲的,心里定然很悲伤,很难过,也很自责吧!
杨落雁去了之后,二夫人也病了,二夫人这一病,将军府里的事情就没人打理,青妍接了过来,虽然事情有些繁杂,好在将军府的人口并不多,因此青妍处理起来也没多大的困难。
自玉无痕的怀里钻了出来,青妍拧着他的俊脸,一脸邪恶地笑着。玉无痕眼中闪着宠溺与无奈,也就这丫头敢将他燕王的脸当面团般揉搓。
“走吧!”青妍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只怕今天,宫里要变天了!
刚刚换了一身男装,还没走出房门,就看到夜魂出现在她的房间门口。
“阿青,这一次,我又让你独自一人面对危险,若不是你机灵,只怕,”玉无痕拉着青妍的手,眼中有着深深的自责,为什么每一次在她有危险的时候,自己都没能在她身边保护她?
这几天玉无痕也很忙,天天都在宫里,兴许大家都知道,玄月皇帝只怕也只能撑过这几天了。
去了洛王府,青妍才得知,杨落雁已经死了,洛王早已命人在她原来所住的院子里设了灵堂,就连杨落雁的最后一面,杨定国也没有见到。
在院子里晃了一圈,青妍转身走回房间,朝弯月说道:“弯月,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去郊外骑马。”
南风邵邵自邵伯。玉无痕蹙了蹙眉头,看着青妍点头道:“嗯,花痴?阿青,你这两个字用在你身上倒是挺贴切的。”
在继续这样憋闷下去,她都要憋出病来了。
青妍在将军府里闷了几天,一大早起床之后,看到那天空更是灰蒙蒙的一片,本就有些压抑的心情不竟变得更加的沉闷烦躁。
“玉无痕,你还没笑呢,我不是要你抱,而是要你笑,快点,笑一个。”
“咳咳,”轻咳两声,青妍怔了正脸色,沉声说道:“玉无痕,我不是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弱女子,不需要时时都躲在别人的羽翼之下。所以,这些事情你根本就无需放在心上,更加无需自责。再说,你哪里是每一次都让我独自面对危险了,上一次在白衣山庄的时候,你可是为我舍身跳崖呢,所以啊,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你对我的好,对我的在乎我都是知道的,现在,你就别在露出那样自责内疚的眼神了,来,给我笑一个!”
“啊,你个混蛋,,,”被玉无痕这般揶揄,青妍顿时气得哇哇大叫,嬉闹了好一会,两人才一起去了洛王府。
青妍挑了挑眉头,眸光有些不解地看着夜魂,他怎会一大早就出现在这里?
呃,青妍鄙视地瞪着玉无痕,这丫的也太自恋了吧?不过,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好几次他笑的时候,自己真的差点就流口水了。
皇上急召?既然这话由夜魂带传,那么皇上的意思就是让自己以妍青的身份进宫。不然若是召见杨青妍,应该是由宫里的太监传的旨才是。
青妍带着夜魂离开了将军府,到了皇宫的时候,不少的大臣都已经在皇上的寝宫外候着,个个都一脸的沉重,整个寝宫外一片萧静。
青妍他们一到,一直守候在皇帝寝宫外面的玉无痕的贴身侍卫就带着青妍他们直接走进了皇帝的寝宫。
寝宫里,除了皇后和贵妃,还有众王爷和几名公主之外,就连太妃娘娘也在。青妍眸光淡淡地从众人身前走过,她的身后,跟着一身黑衣的夜魂,白色的发丝格外的摄人眼球,随意地束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