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魔都的卫星城市,兰城近些年的发展也非常之快,而且在它正式建立为地级市之后许多政策的倾斜还有就近魔都的便利让它几乎可以说是日新月异来形容。
因为两地之间有直通高速的缘故,所以将近一百五十公里的路才四十多分钟就已经到了。
只是在下高速口的时候出了一些问题,收费站里面的机器好像坏了,作为司机的白俊逸不得不交过过路费之后下车去拉起栏杆才得以离开。
只是在他下车又上车前后不足一分钟的时间里,在隔壁车道上一辆同样正在等着放行的宝马上有个男人却把眼前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若是白俊逸也看见了他的话就能够发现这个男人就是之前被他教训的黄皓的跟班之一。
白俊逸虽然压根没有把那两个跟班放在心上,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两个跟班还有黄皓的心目中“刻骨铭心”的地位。
跟班看见白俊逸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此时,在兰城著名的汤臣高尔夫球场,脑门上贴着一个大号创口贴的黄皓正一脸阴沉地挥舞出手中的球杆,啪的一声,高尔夫球飞出了很远很远,见到距离洞口还很远,黄皓闷哼了一声,说:“不打了,没意思。”
旁边两个年轻男人对视一眼,同时笑着走过来,其中一个留着中分长发的男人勾着黄皓的脖子,说:“怎么,还在为魔都的事情生气?”
黄皓咬牙道:“要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的话你不是疯了就是自杀了。”
那中分男人哈哈大笑,却并没有说话,而另外一个身材魁梧足足一米八看起来体重也有一百七八十斤左右的男人笑道:“你还别说,我是真的挺像见识见识那个能把我们兰城四公子之一的黄少给弄的这么狼狈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黄皓甩开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扛着五号球杆说走向了球童,说:“我们兰城四公子,你周大庆,名字粗俗人更粗俗,别人叫你周老虎没有叫错,表面上笑眯眯的谁都很好接近,当初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把你当成了一个很好欺负的二百五,但是后来证明这么想的人才是二百五,你不好对付。”
说着,黄皓又点了点那个中分头发的男人,说:“你王天骄,彻头彻尾的人渣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都敢玩,你就是一个外面龌龊内里更龌龊的人渣。我黄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做的不少,这个世界上要是真的有什么所谓的因果报应的话我们早就该死了,死了还要下十八层地狱,但是我们现在都活的好好的,钱只是个数字,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随手就来,所以我很早开始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难得来世上走一遭,可以活得跋扈我绝对不窝囊,而任何让我不爽的人我都要他更加不爽。”
周大庆和王天骄对视一眼,笑了笑,若是外人这么说他们的话早就已经被大卸八块,但是黄皓不同,大家都是一个屎坑里出来的蛆,所以他们不但没有觉得不爽甚至还有一种洋洋得意的感觉。
走到了球童的身边,黄皓伸出了球杆,而那二十多岁出头眉清目秀的球童伸手要接,他的工作就是为这些来打球的有钱人做做端茶倒水捡球拿球杆的活,其实球童和黄皓是差不多的年纪,但是彼此之间的人生却截然不同。
那球童拿着球杆却发现拉不动,这才发现黄皓手里抓着球杆没有放手。
心中疑惑,但是更多的却是敬畏,那球童讨好地对黄皓笑了笑,他知道能来这里打球的人自己惹不起,而黄皓这几个人也经常过来玩,所以他也都认识,更知道他们就是兰城最出名的四大公子,这样的人他就更惹不起了。
看着球童对自己讨好的笑,黄皓也笑了,他对球童说:“你每个月工资是多少钱?”
那球童微微鞠躬回答说:“黄少,我每个月4000块。”
黄皓做恍然的姿态点了点头,重复道:“4000块。”
在球童还因为不明白黄皓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而忐忑的时候,黄皓掂了掂手里厚实沉重的五号球杆,然后毫无征兆地握着握手处把球杆抡圆了朝着这球童的脑袋砸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那球童甚至连惊讶害怕的表情都还来不及升起来就被一球杆砸在了脑袋上,砰的一声闷响,血花四溅,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来的球童应声倒地,鲜血渐渐地从他的伤口出涌出来,把他的脸上糊的血红,然后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滩。
擦了一把脸颊上的血珠,黄皓丢开了沾血的球杆,从裤兜里掏出一叠现金撒到了球童的身上,眼神阴鸷而疯狂地说:“给你的,拿去看好病,以后别来城市打工了,你这样的农民崽只陪一辈子种地,想要到城市里来淘金赚大钱?你个臭垃圾。”
周大庆和王天骄对视一眼,摇摇头,自从魔都回来之后本就有些神经质的黄皓更加变态了,甚至他们这些好友都觉得他有些心理扭曲。
不过虽然这么想,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倒在地上的球童,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就是高人一等的,更何况是这样满大街到处都是的穷人?打伤了就给钱去看病,打死了就死了,给点抚恤费也就安静了,反正只要有钱这样的人打死几个根本不是问题。
此时,黄皓的手机响了,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号码,接通之后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黄皓的脸色就猛地从阴沉变成了铁青,然后他低沉地说:“他送上门来了?你跟上去,既然来了兰城,那么就让我这个主人好好地招待他。”
收起了手机,黄皓对周大庆和王天骄说:“你们不是想要看看魔都把我弄的这么狼狈的人是何方神圣?他来兰城了,去见识一下?”
过桥米线以云南那边的农村制作最为风味,而这李家米线的老板和老板娘就是云南人,做过桥米线也的确有一手,故此这家其实不大的店名气很大,一些慕名来兰城游玩的游客在网上都能够找到关于它的推荐,一来二去的,也就成了李家米线几乎是常年客满的盛况。
白俊逸一行人来的时候饭点都过了大半个小时,但店里的人还是很多,幸亏这家米线店是梁红豆的同事家里开的,所以他们才能够有一个位置,要不然的话估计要和多数人一样拿着排队号码在外面排队。
梁红豆的同事是一个看起来挺眉清目秀的男人,年纪不大阅历也不太大,从梁红豆的介绍中知道是从医科大学毕业之后就直接考进了现在所在的第一人民医院,没有经历过多少人情事故的他看见唐凝和苏媚的时候说话都不利索了。
亏得还是苏媚自从遇到白俊逸之后就懒得调戏这些小男生了,要不然这妖精一个眼神抛过去这个没什么阅历和城府刚工作不久的大男孩还不两腿软下去。
“一个大碗的过桥米线三个小碗的,白大哥你吃辣的,那么大碗的多放一些辣椒,三个小碗的不要辣椒,再一叠南瓜饼,一叠水晶虾饺,还有一份燕皮馄饨。”梁红豆之前做过功课,对这里的菜肴并不陌生,很熟练地说道。
那负责点单的大男孩点点头,脸色微红地不敢看苏媚和唐凝,对梁红豆说:“我外婆从老家带来了几只雪鸡,味道非常纯正而且营养丰富很滋补的,要不给你们做一只吧?”
“那怎么好意思。”梁红豆推脱道。
“没事的,你们难得来一次,就这么说定了。”大男孩对白俊逸笑了笑,转头走了。
等他一走,苏媚便笑吟吟地看着梁红豆说:“这个小伙子不错哦。”
梁红豆闻言脸色绯红,小心翼翼地看了白俊逸一眼,发现后者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一点点小失落,随即她说:“姐,你乱说什么呢,他都订婚了的。”
“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苏媚一如既往的如语出惊人道。
梁红豆咬着嘴唇不依,而唐凝忽然问:“红豆,你怎么知道他喜欢吃辣?”
这话让苏媚眼睛都亮了一下,带着意味深长地在梁红豆和白俊逸之间看来看去。
梁红豆猝不及防之下更是闹了个大红脸,低声期期艾艾地说:“上次吃饭的时候发现小尖椒只有白大哥不怕辣吃的很欢呢,虽然平时做的菜里没有什么辣的,但是我觉得那应该是白大哥考虑到我们不太会吃辣。”
听着这话,唐凝表情一窒,这个细节她从来想都没有想过,更加不要说去观察,现在梁红豆这么说了仔细地想一想,竟然还真的是这样。
自己居然还没有梁红豆来的细心,这个事实让唐凝产生了一些挫败感,随即这不爽立刻就被她转移到了白俊逸的头上,于是她狠狠地瞪了白俊逸一眼。
白俊逸被瞪得莫名其妙,只觉得自己好生冤枉,其实他对口味什么的没有什么要求,毕竟不管是谁要是在很长还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经常能吃上一顿热乎的饭菜就算是幸福的话,什么挑食的毛病都能解决了。
虽然人很多,但是白俊逸这边显然是得到了特殊照顾的,所以菜上的很快,过桥米线名不虚传,白俊逸曾去过云南,对那边的地道食物也有一些了解,这过桥米线的确算的上是原汁原味,按照那个羞涩腼腆的大男孩所说不管是米线还是调料都尽可能地用云南那边本地的材料,加上这地道的手艺,所以这里的过桥米线被这么多人喜欢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那雪鸡的味道也非常的不错,吃的出来应该是农村里自己家养的雪鸡,而不是养殖场里那种被饲料催大的雪鸡,肉质鲜美多汁,就算是对荤菜没有什么欲望的唐凝都破例多吃了几块,由此可见一斑。
很多时候,女人越是漂亮就越能招惹麻烦,特别是足以招来很多麻烦的女人好几个凑在一起的时候,那么麻烦肯定就是接踵而至。
在隔壁的一张桌子上,几个男人的眼珠子从苏媚她们进来开始就没有挪开过,不断地在唐凝她们的身上扫来扫去,眼神里充满了下三滥之意,而当白俊逸他们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这四个男人相互嘀咕了几声,终于是忍不住了,站起来了一个人貌似要去厕所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