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此时的姿势,唐凝就好像一个正宗的女流氓,一条腿缠在白俊逸身上,手胡乱摸着,小嘴儿吐出香香暖暖的气息,吐在白俊逸的脖子上,摧残着白俊逸最后的理智。
咽了一口唾沫,白俊逸伸出手想要挪开唐凝的小手,他内心是很不满很愤怒的,太过分了,在别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这么调戏别人,真让人热血沸腾,无法抵挡啊!
白俊逸决定赶紧把这丫头的小手拿走,要不然等会真冲动起来,他都感觉害怕。
慢慢地把自己的手移动下去,只是这么一动,却不可避免地蹭到了唐凝脸上。
我的老天,女孩子的身体怎么就那么软!浑身上下到处都充满了弹性,那么香!
白俊逸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为了大哥多享一点手福,你就多忍耐一下吧,于是白俊逸的狗爪子就继续留在那里,并且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
心虚?开玩笑,心虚什么?就准唐女神睡着了小手乱摸?他白保安睡着了也不老实的好不好!都是误会,大家扯平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然不可能睡的太久,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白俊逸就已经醒了,其实整个晚上,他都没有怎么睡,身体的习惯让他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不可能睡的太死,而直接让他从浅层次的睡眠中醒来的,还是怀中唐凝的异动。
白俊逸敏锐地察觉到唐凝先他一步醒来了,她也察觉到了跟油条一样抱在一起的两人此时姿势很尴尬很尴尬,然后刚想发怒的唐凝又察觉到这些个动作好像是她自己主动的,于是唐女神气的要吐血,被占了便宜偏偏还不能说,这憋屈的连白俊逸都替她觉得郁闷。
然后唐凝慢慢地松开了手,慢慢地要转过身去,就在这个时候,白俊逸很“适时”地醒过来了。
两人,大眼对小眼。
整个帐篷里,凝固了。
白俊逸的一只手枕在唐凝的脑袋下面,唐凝就像是麻花一样缠在白俊逸的身上,说两个人像是一根油条,绝对不冤枉。
“你,要干嘛?”白俊逸开口打破了沉默。
要干嘛?
唐凝瞪大了眼睛,觉得这句话绝对是她人生中听过的最最最荒谬的一句话了!
她要干嘛?
她还能干嘛?
她一个女孩子,对你这个大老爷们能干嘛?还能干嘛?
唐凝气得恨不得一口盐汽水喷白俊逸脸上。
忽然,白俊逸低头向下看去,顺着白俊逸的眼神,唐凝也看了过去。
只见到白俊逸裤子的外面清晰地出现了一个手握着的痕迹,没几个小时保持这个姿势,绝逼不可能在裤子上留下这么清晰的痕迹啊!
唐凝要疯了。
一想到这是自己的“杰作”,她就恨不得挖个洞,自己跳进去然后这辈子都不要出来了。
还怎么见人啊!
唐凝的脸色通红,一声不吭地转身,背对着白俊逸。
白俊逸干咳一声,偷瞄了一眼唐凝的背影,起身说:“那什么,我准备早饭去,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我不怪你的。”
说着,白保安就跑了。
不怪我?
唐凝呼地一下转身,却见到白俊逸连滚带爬的跑了,愤愤不平的她一个起身,低头却看到自己的衣服很凌乱,一瞬间,唐凝的脸蹭地血红,从之前那裤子的痕迹上她很容易地就联想到自己昨天晚上遭遇到了什么事情,唐凝这次真的是欲哭无泪。
跑出了帐篷的白俊逸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深情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喃喃地说:“我都羡慕你啊!”
丝毫不意外的,接下来整整一天唐凝都板着脸,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一句话都不说,就算是说,也是诸如:“你是猪吗?那边过去是沼泽!你想死别拉上我!”
“你离我远点!”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要是再敢提起来半个字,我就杀了你!”
“喂,我饿了!”
当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两个人终于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目的地,不过虽然说是打猎,可猎物是没有了,刚下过大雨,能从大山里头走出来都算是很不错了。
等到两人来到营地的时候,这才被告知他们居然是唯一的一组成功走下来的成员,而其他人,都中途退出了。
当唐凝问到傅一臣的时候,那营地的工作人员表情很奇怪,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唐凝知道了傅一臣也中途退出了,于是也就没有多问,到时白俊逸嘴咧到了后脑勺,从这个人支支吾吾的态度他就知道昨天晚上傅一臣的下场肯定没有好到哪里去。
这边事情结束,收拾了一下,唐凝和白俊逸就一起上了飞机回去,至于傅一臣那边的账,唐凝自然会找机会去算。
在两个人上飞机的时候,远在中都的医院里面,傅一臣被包得满头都是雪白纱布,躺在病床上虽然被纱布包着看不见表情,但是眼神却阴沉的可怕。
病房的门被人敲开,进来的是一个年轻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孩,她笑嘻嘻地走进来,对傅一臣说:“哟,傅大少,你不至于吧,变成了这个德行?可笑死我了,会不会毁容啊?”
傅一臣面对这个女孩的调笑,冷哼了一声,在她的面前他不用如同在外人面前那般伪装一副和善好说话的面孔,因为他们是亲兄妹。
“查的怎么样了?”傅一臣阴沉地说。
“是个高手。”女孩耸耸肩,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了一个苹果,随意地咬了一口,咔嚓一声脆响,多汁的苹果让她很满意,一双眼睛眯起来如同月牙儿一般很令人印象深刻。
“什么意思?”傅一臣问道。
女孩看着手里头的苹果,漫不经心地说:“我过去现场看过了,周围没有成年人走动的任何痕迹,当然也有可能是雨下的太大了被清扫掉痕迹,但是我测试过,隔着你的那些陷阱,想要把马蜂窝丢到你所在的地方起码也要十五米以上,这个距离,那个马蜂窝还是正好砸在你的帐篷里面吧,呵呵,坦诚地说我可以做到,但是那么大的雨,抓着马蜂窝必然还要受到马蜂的干扰,这些因素加起来的话,我就觉得我够呛了。”
傅一臣闻言沉默下来,一双眼睛里头闪烁着阴毒的光芒。
“我劝你放弃,毕竟从他看来只是想给你个教训,不想真的拿你怎么样,否则的话你就不是现在这样听我说话了,而你真的针对他的话,一旦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对你没有好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应该明白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一个有权有势的敌人不难对付,最难对付的是那些莫名其妙窜出来的却又强的让人恶心的对手,神秘,强大,两者加起来,足够让我们绕道走,不是怕,而是麻烦。”女孩啃完了一个苹果,回头的动作都没有反手一丢,那个苹果核精准地落在病房角落的垃圾桶里。
“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傅一臣冰冷地说,并不被女孩的话所动。
这个结果仿佛早就在预料之中,女孩耸了耸肩,说:“我想我应该找个机会去跟他接触接触,咯咯,把你整的这么狼狈的人,我很感兴趣啊。”
“傅晴月!你不要发疯!”傅一臣怒道。
傅晴月看了傅一臣一眼,说:“你管得着我吗?”
傅一臣闻言,竟然是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摇摇头,傅晴月不屑地说:“你们这些人活的真累,整天都带着一张面具,真的有意思?就算是什么都你赢了,又有什么意义?别人过的真性情,起码爽了这么多年,你憋屈到最后,给你赢了你又能快活多久?”
“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傅一臣冷淡地说。
“是吗?但是在人生上,你们这样的人从一开始就输了。”傅晴月反驳道。
“所以你这样的性格所有傅家的人都不喜欢你!”傅一臣恼羞成怒地说。
“所以你们傅家的人,我也一个都看不上,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说就是,贱人就是矫情!”傅晴月一句话把傅一臣气得暴跳如雷,而她却没有继续留在这里和傅一臣吵架的心思,扭头就哼着歌儿走了。
等到病房里头安静下来,傅一臣狠狠地砸了自己的水杯。
“白俊逸!你给我等着!”
再一次躺在别墅里头柔软的大床上,白俊逸觉得整个人都要融化掉了,舒舒服服地换了好几个姿势,觉得怎么躺怎么舒服,这大床就是好,比那苦逼的野外好了多少都不知道,这种时候白俊逸就会发出感慨,老天,老子居然把那种苦行僧一样的日子过了二十来年!
白俊逸没出息的表现让唐凝很是不屑,不过这么一趟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化学反应,最直接的作用就是在于唐凝对白俊逸,更讨厌了。
扭头上楼,唐凝要好好地洗个澡,一想到楼上舒服的按摩浴缸,唐凝的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而唐凝一走,白俊逸的电话忽然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白俊逸乐了,还有什么比野外回家立马接到软妹子的电话更让人开心的了?
“豆豆妹子,想哥哥了?”白俊逸贱贱的声音几乎要包围整个玫瑰园。
电话那头的梁红豆闻言羞红了脸,低声说:“哪,哪有,不过白大哥,你这两天怎么手机都打不通呀。”
“有点事情出差去了,这才刚回来。”白俊逸笑眯眯地说。
梁红豆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心翼翼地问:“出差?白大哥你平时工作很忙吗?”
“忙到是不忙。”白俊逸想了想自己的工作,然后凭着良心说:“还是比较空闲的。”
跟红豆妹子东拉西扯了一会,白俊逸总觉得红豆妹子有些话欲言又止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于是就问道:“红豆妹子,你是不是有事情跟我说?”
“啊?”甜甜蜜蜜地抱着手机躲在医院休息室的梁红豆听见这句话却像是被吓了一跳,赶紧说:“没,没有啊,哪有……”
一边说着,梁红豆心里头一边暗自责怪自己,怎么一点事情都藏不住,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红豆妹子说没有,但白俊逸哪里会相信,让他勾引没多久,梁红豆果然老老实实地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白大哥,明天星期六了呢。”梁红豆期期艾艾地说。
白俊逸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还答应了妮子周末请她吃饭,结果到现在自己都快要忘掉了。
不过,对于机智的白保安来说,这完全不是问题,于是白俊逸就很自然地说:“我知道啊,我都找好地方了,其实是想要明天晚上给你个惊喜呢。”
梁红豆眨巴着眼睛,惊喜地说:“真的吗?”
白俊逸哈哈笑道:“怎么会把红豆妹子的事情忘记掉,为了请红豆妹子吃饭,我都准备好久了。”
梁红豆闻言又羞又喜,咬着嘴唇儿说:“白大哥,你真好。”
白俊逸听得……都酥了。
正在白俊逸要继续大言不惭几句的时候,忽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叫梁红豆的声音,然后就是听见梁红豆紧张地说:“白大哥,我有事情了,等空了再说哦。”
说着就挂掉了电话。
梁红豆偷偷摸摸地从休息室里出来,就见到几个同样穿着护士服的女孩子正一脸坏笑地看着她,“红豆,老实交代,你男朋友什么时候交上的,我们认识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