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县令在棺材后面有些窃喜,心想,我就说,那些姨太们不会这么绝情的,跟我还有点感情的,说着就来偷偷看我了。
没几秒钟的时间,那人就推门而入,叶天知倚在桌子旁边,假装睡着了。那人轻轻地就进来了,叶天知偷偷半睁开眼睛偷看了一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李士良。叶天知想,他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想要看看县令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这个管家,还真是够谨慎的。
那李士良轻轻地走进去,看看叶天知已经睡熟了,于是便要悄悄的走近棺材,叶天知一个翻身,故意将桌子上的煤油灯碰倒了,这一声虽然不是太响,可对于这个做贼心虚的李士良来说,那就如同一声巨雷响啊!
李士良吓了一跳,叶天知也故意醒来。
假装下了一跳的叫道:“你是谁啊?!有贼啊!要来偷老爷的棺材了!”
李士良一听叶天知在叫唤,心想若要是被别人听到了,那是多丢人。于是慌张跑到叶天知身边紧张地说道:“小林子啊,是我,我是李管家!”
叶天知听到他说李管家,于是便装装样子将煤油燃烧着的煤油灯往李士良脸上一放,假笑道:“哎呦,是李管家啊,我到是谁呢?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是来偷棺材的盗贼呢!”
李士良生气的说道:“说谁是盗贼呢?再说了盗贼也不来偷棺材啊!”
叶天知将煤油灯放下,对李管家难过的说道:“李管家,您不知道啊,自从老爷死后,我就特别害怕有强盗。一想到什么事情就和强盗扯上关系,我这是强盗恐惧症,您千万别怪我啊!”
李士良想,这小林子估计是被强盗吓怕了,没必要跟他计较,再说它若把我来这里的事张扬出去,我也不好向外人交代。于是李管家说道:“小林子,我这次来是想看看老爷的,老爷明天就要下葬了,我想来见他最后一面。”
叶天知一脸真诚的说道:“哎呀,李管家,您对老爷实在是衷心啊!就连老爷死了,你也不忘记来看他一眼。”
只见李士良摆手说道:“好了好了,废话少说,快点带我去看看老爷的尸体。”
叶天知难为的说道:“李管家,这不行啊!老爷生前交代过,他死后任何人都不能看他的尸体啊!”
李士良生气的说道:“嗯?那是老爷还活着的时候,现在他死了,你怎么还听一个死人的话!”
叶天知皱着眉头说道:“不是啊,李管家,王郎中也说了,老爷是被刺死的,死相很难看的!李管家,您还是有什么话就在老爷的棺材前说说吧,就别去看老爷的尸体了!”
李士良恼怒地说道:“怎么,你宁愿听一个死人的话,也不听我的话。”
只见李士良伸出手来指着叶天知说道:“我告诉你小林子,你要是想好好地活着,而且是想活的很好,就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保证你以后吃好穿好,前途无量!”
叶天知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可是,管家……”
“没有什么可是,我自己去看,你在这给我好好呆着,不准拦我,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李士良就要转身往棺材边去。
叶天知想让县令知道李士良要去看尸体,便故意对着棺材那里大声说道:“李管家,您真的要看老爷的尸体啊,老爷的尸体可是很吓人的!”
叶天知正要继续喊下去,只见李士良转过身来指着叶天知狠狠地说道:“你给我闭嘴!”
叶天知看自己演的也差不多了,于是便闭上嘴巴,坐在凳子上假装休息。
李士良慢慢的走到棺材旁边,棺材是半掩着的,面对县令死尸,李士良心里也有些害怕,毕竟他对县令做了太多的亏心事。李士良深吸了口气,用颤抖的双手去推棺材的盖,但是棺材的盖是很重的,李士良用颤抖的手根本就推不开。李士良看看叶天知道:“小林子,你过来!”
叶天知一听李士良在叫他过去,便假装一副恐惧的样子说道:“李管家,您饶了我吧,我平日很胆小的,而且最怕的就是尸体啊!”
只听见李士良大声说道:“你给我少废话!快过来。”
接着叶天知就假装一副害怕的样子带着煤油灯就过去了。李士良对叶天知说:“这棺盖太沉了,我推不动,你跟我一起推。”说完,李士良就要动手推棺盖,叶天知将煤油灯放在地上,然后帮李士良稍稍一用力,那棺盖就轻轻滑开了,露出了县令的上半个身!
因为这房里太暗,根本看不清县令的脸。叶天知以为李士良见到县令的身体就会放心,谁知他对自己说的了句:“小林子,拿灯来!”
叶天知无奈,只能将煤油灯递给他,李士良接过煤油灯,就将煤油灯照向县令的脸,这一照,李士良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浑身颤抖了一下。看到李士良的反应,叶天知也凑上前去看一下县令的脸,只见县令瞪着白眼珠,舌头伸出了嘴里,脸狰狞的异常难看,要不是知道县令是装出来的,还真跟李士良一样,被吓得半死呢!
看到这景象,叶天知故意吓得浑身直哆嗦,叶天知看到李士良呆呆的站在那里也在颤抖,于是伸出手去握住李士良那只提着煤油灯的手,只见李士良看了一下叶天知的手,不禁“啊”了一声,差点把煤油灯给扔了。听到李士良大叫一声,叶天知很是疑惑,于是问李士良道:“李管家,你怎么了?叫什么啊?你别吓我啊?”
李士良仔细一看那只手是叶天知的手,于是生气的说道:“是你别吓我才对!”叶天知听明白了,是李士良把自己的手当做县令的手了,不禁暗自偷笑,这个李士良胆子原来比我还小!不过也不能全怪他,要怪就怪县令装的太像了。
于是叶天知假装委屈地说道:“李管家,都说了,老爷的死相很吓人的,你偏偏不听,现在却又要怪我!”
李士良没有再说话,而是将手里的煤油灯交给叶天知,然后转身就要走,叶天知赶忙叫道:“李管家,你这是去哪啊?”
李士良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回房,你好好看守老爷的灵房!”
叶天知在后面偷笑道:“看来李士良真是吓得不轻啊!”接着叶天知就想起了县令,便敲敲棺盖说道:“哎,出来吧,他走了!而且,我保证他一定不会再回来了!”
说完,只见县令慢腾腾的从棺材里伸出头来看向门外,对着叶天知说道:“门都没关,就叫我出来!”
叶天知无奈的说道:“放心吧!最凶狠的人都被你吓跑了,你还怕其他人来吗?”说着叶天知就走到门前,将房门关上,等叶天知转身的时候,县令已经完全出来了。
叶天知看到县令就说道:“老爷,我还真佩服你,装的可真像。没想到你的舌头这么长!”县令一听叶天知没有好话,于是生气的说道:“去,谁的舌头长!我不是在演戏吗?要不然被李士良看穿了,我们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叶天知一听,还真觉得这县令挺投入,于是笑着说道:“是,是,老爷,你这次做的还真好!”
说完,叶天知就有跑的那张桌子上坐着去了,县令跟过去说道:“我说小林子,这李士良怎么这个时间来看我的尸体啊?他胆子也真够大的!”
叶天知定了定说道:“这个点来看你的尸体当然是不想让被人知道了,至于他胆子大,我看不见得!”
县令疑惑的问到:“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啊?你说他专程来看我的尸体还不让别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县令眯着眼睛愣在那里,然后又用手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难道他是想看看我是真死还是假死?”
叶天知一听县令找出了答案,便拍手叫道:“聪明!”
听到叶天知赞同自己说对,疑惑又来了:“没道理啊?他为什么要怀疑我呢?”
叶天知说道:“只有确认你死了,他才放心啊,他也不是胆子大,要想确认你一定死了,就必须亲自来。所以他胆子就看起来比较大啊!但是,你都没看到,他看到你的样子之后,脸都变色了!吓得连话也不敢多说,就匆匆离开了!”
县令见叶天知这么有兴致说,于是趁机问道:“那他为什么一定要确认我死了呢?”叶天知一听县令的问题,就立刻反应过来,县令这是想趁此机会,套他的话呢!
于是叶天知便笑着说道:“你想知道吗?”
县令看到叶天知要告诉他的样子,就立刻高兴地说道:“想啊!当然想了!”只见叶天知向县令勾勾手指,县令把耳朵凑过去,满怀欣喜的等叶天知告诉他一切谜团。
只听到叶天知在自己的耳边轻轻地说道:“等明天你下葬之后,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