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誓?
白虎夫人有些犹豫。
正是这片刻的犹豫,让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黑袍男人的强大压力。
“噗——”
再一次吐血后,白虎夫人顾不得那些,连忙举起右手。
“我白虎夫人,在梅‘花’盛宴之前,绝不踏足揽月国,不会找杀子仇人寻事。若违此誓,我将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话音落,空中出现一道红圈。
金‘色’的字符在红圈中越缩越小,变成手环套上了白虎夫人右手手腕,留下一圈血红‘色’的符印。
“啊——”
白虎夫人抚着右手,疼得满头大汗。
只等符印没入骨‘肉’中,消失不见,她的疼痛才减缓。
“前,前辈,您现在满意了吧!”
白虎夫人缓缓抬起头,她模样十分狼狈,早就没了之前的美‘艳’。
“很好,滚吧!”
蓝翎挥手,十八个人连同白虎夫人,被一阵大风吹了出去,没了踪影。
“好厉害!”
叶灵雪话音刚落,在她身侧的蓝翎身子猛地一个摇晃,一口血喷‘射’出来。
“蓝前辈——”
叶灵雪大惊。
她还没上前,蓝翎已经被轩辕炙炎和徐进一左一右架住。
等回了房,蓝翎躺在‘床’上,叶灵雪才看清他苍白脸上的汗珠。
“前辈……”
心急的叶灵雪连忙给蓝翎把脉,这才发现他体内筋脉涌动,一股异常气流在里面四处‘乱’窜。
“逞能。”
轩辕炙炎冷冷地看了蓝翎一眼,伸手在他背后点了几处。
没一会儿,蓝翎脸‘色’好了许多。
“多事。”
对这个突然出面,抢了自己戏份的老男人,轩辕炙炎很不待见。
“呵呵……”
蓝翎没有辩解,他大口喘气,口里满是鲜血的味道。
等他漱口,喝水,平复了心情,这才看向一脸担忧的叶灵雪。
“为了收徒,我也是蛮拼的。小云儿,还不过来拜见为师——”
拜师?
叶灵雪有些呆傻。
没见过这么强硬要当人师父的!
这是耍无赖么?
“怎么?明年的梅‘花’盛宴,你不跟我过去?你忍心看着我一个老人家,被虎万裘撕成‘肉’丝吗?”
咳咳——
蓝翎的这番话,让叶灵雪忍不住擦汗。
貌似您也不过四十来岁吧!
这么‘逼’良为徒,也太强买强卖了……
“你不出手爷也能灭了他们。”
轩辕炙炎扫了一眼蓝翎,拉着叶灵雪离开。
“喂,年轻人,做事要讲良心啊!”
因为心急,蓝翎急促地咳嗽起来。
“蓝师父……”
见他咳得身体蜷成一团,非常可怜,叶灵雪走过去,鞠了一躬。
“今天的事情多谢你!谢谢!”
叶灵雪是发自肺腑地感谢蓝翎。
蓝翎刚才一定是硬撑着,以一人之力和那么多人对抗。
其实,他病得这么重,根本就不能运功。
这么强行运功,反而会加重他的病情。
而且,不就是拜师么!
蓝大爷虽然脾气坏,有些无赖,但随手能拿出《万毒心经》的人,又怎么会是泛泛之辈呢!
“你叫我什么?!”
蓝翎抬起头,垂在脸颊边的白发看上去格外刺眼。
“蓝师父。”
叶灵雪笑了起来。
“你不是想收我当徒弟么,我答应了!”
说完,叶灵雪伸出小手,“师父,徒儿的见面礼呢?”
还没来得急欣喜,蓝翎就差一点儿喷血。
这个小徒弟貌似很厉害啊!
这种雁过拔‘毛’的‘性’格,让蓝翎心里有些颤栗。
他该不是收错徒弟了吧……
“小云儿,我的《万毒心经》都给你了,你还要搜刮为师,你是不是太狠心了点儿?”
虽然嘴上抱怨,蓝翎脸上的笑容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要是没有白虎夫人出来闹这么一茬,他收徒的心愿不可能这么快实现。
小徒弟要见面礼,他就给咯!
蓝翎嘴里嘟嘟囔囔,手却没停下,他在怀里‘摸’了一会儿,掏出一个东西丢给叶灵雪。
“拿着!”
叶灵雪双手接住,这才发现是一只‘精’致小巧的‘玉’鼎。
“这个很值钱吗?”
叶灵雪不明白‘玉’鼎有什么用。
“蓝师父,你还是给我金子银子吧!这玩意儿我不需要!”
这下,蓝翎可真要被气死了。
“不识货,没眼光……”
这只‘玉’鼎丢出去,大陆上的‘药’师会抢疯的!
蓝翎不想和叶灵雪说话,他怕被气得自己一命呜呼。
“拿出这么个破玩意就想糊‘弄’小家伙?”
旁边,轩辕炙炎一脸不屑地帮腔。
“欺负她没人罩,当爷是死人吗?”
轩辕炙炎的话直戳蓝翎心窝子。
他知道这个家伙是在报复自己,可他也没办法啊!不放大招,怎么收徒弟?
“出去!你们出去,老人家要休息!”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怕轩辕炙炎说出更过分的话,蓝翎连忙闭上眼睛,一副我不想看见你们的模样。
他的心脏实在是经受不起这两个毒舌的摧残,他还想长命百岁呢。
真是个怪脾气师父!
叶灵雪抱着‘玉’鼎走出去。
“好好收着,这个‘玉’鼎不错。”
出‘门’口,轩辕炙炎轻声叮嘱叶灵雪。
“果然是好东西?!”
见轩辕炙炎都说‘玉’鼎好,叶灵雪放心了。
总不能白白被人算计吧!
认个师父,得了一本《万毒心经》和一个‘玉’鼎,还算有收获。
“乖,早点儿睡!”轩辕炙炎轻轻地刮了一下叶灵雪的小鼻子,“晚安!”
“晚安!”
叶灵雪笑眯眯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她关上‘门’,轩辕炙炎转身,一脸杀气腾腾。
那个‘女’人,敢这么欺负他的小家伙,还想轻易离开?
没‘门’!
此时的白虎夫人,正坐在马车里,飞快地逃命。
即便立下血誓,白虎夫人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要是黑袍男人后悔了,追过来,怎么办?
“快,快!”
马车上,白虎夫人不断催促。
今天在东宫吃瘪,被‘逼’立下血誓,是白虎夫人一生中最大的耻辱。不过,比起尊严,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等到了一处峡谷,突然一阵天摇地动,马车猛地晃‘荡’,白虎夫人的头重重地磕在桌子上。
“怎么回事?”
她气汹汹地掀开车帘,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鲜红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