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准备将季蕴抛起准备放入那口盛满鲜血的镇尸棺的时候,我的全身已经被那红色的筋脉所掩盖,我的手上依旧拷着铁链,但是我手上的皮肤却侵染出许多的血迹,这些血液顺着我的手腕流到了那手铐上面,一点一点的开始腐蚀那些手铐。
就在刚刚我在地牢的时候伸手抓住童珂,他扳开我手指的瞬间,从他的掌心里面滑落出了一颗药丸,我当时没有说话,但是想到童珂的眼神,我还是毅然决然的吞了下去,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是解除我腿上的寒毒的。
凤凰式神的力量在我的身体里面渐渐得到恢复,同时另外一股神奇的力量却在我的身体里面快速的生根发芽。
很快了,药效正在挥发,很快我就能够重新拥有式神的力量,这样我就可以救季蕴了。
可是季蕴现在已经被他们高高的抬了起来,我双眸圆睁,还不够快,还不够快,我要救季蕴啊!我疯狂的催动着身体里面的式神力量,铁链在一点一点的被腐蚀。
但是季远松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皱起了眉头,招呼了两个手下,朝着我走了过来。我心里着急,但是现在我还不能暴露啊,不然到时候救不了季蕴,反而会害了他。
可是扑通的一声,一切还是晚了,我耳朵里面传来一声痛彻心扉的声音,那是季蕴的声音!他的身体还是被抛入了那口盛满千人鲜血的棺材里面。
其他人赶紧盖上了厚重的棺材,那孤零零的祭台上面只剩下了一口棺材,和那低沉的呼喊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围聚在祭台外面的人纷纷的看着这一幕,似乎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我前面的这几个身穿道袍的男人还在孜孜不倦的念叨着什么。
我双眼睁大,脑袋一片空白,我终究是还是晚了一步么?季蕴……你真的离开我了么?
我的视线之中瞬间变成了血的颜色,我的心脏在我的胸口扑通扑通一声又一声的跳动着,我仿佛感受到了季蕴在棺材里面不停的挣扎,他现在肯定很痛苦对吧?是我没用,是我没有办法救他,是我把他带回季家遭罪,一切都是我?
哈哈哈,我疯狂的大笑,同时双腿一软,直直的跪了下去,发出了沉闷的扑通声,我颓废的低下头,一切都来不及了,我手上的铁链同时因声而断,可是我没有丝毫的感觉,一直支撑着我的信念在瞬间崩塌。
我的耳朵,我的眼睛已经听不到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我颓废的跪在原地,不知道我活在这个世界干什么。
就在这时祭台的棺材上面发出了一声比一声更加巨大的撞击声,那祭台上的镇尸棺被这撞击的左摇右晃,我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那祭台上面,眼睛里面终于露出了最后一丝希望。
季蕴他还是原来的季蕴么?周围开始骚动起来,我的耳朵里面传来了季远松的张狂大笑的声音。
哈哈哈,两百多年了,终于让我等到今天了,季蕴,今天我就要让你魂飞魄散,让你 像一具行尸走肉的活在世间,让你的爱人你的孩子,眼睁睁的看着你变成一个杀人狂魔!
季远松颤巍巍的爬上了祭台,他的身体本来就清瘦,偏偏他现在得意忘了型,没有要任何人搀扶的就独自一人爬了上来。
我警惕的看着季远松,下意识的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为季蕴报仇!
就在我站起来的同时,上面突然爆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音,几乎是瞬间天空之中就下起了红色的血水,我的脸上,身上,地上一滴一滴绽开呈现出一朵朵血色的莲花。
我怔楞的看着面前这一幕,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天空。此刻黑幕
上挂着一轮妖冶的圆月,高高的祭台之上,站着一个满身是血的高挑男人,他逆着月光看不清楚他的面貌,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个人是季蕴!
他还活着!可他还是我所认识的季蕴吗!我不敢相信,只敢偏着头,看着季蕴木愣愣的站在祭台上面一动不动的身影。
季远松也诧异的看着祭台上面的人影,但是却皱起了眉头道,按道理来说,应该没有那么快啊,难道凶僵已经炼成了?
就在他发出这声疑惑之后,这围观的人群突然爆发起了巨大的轰隆声,我木楞楞的侧过头,从我这里的视线看去,发现这山上多处已经着了火焰,汹汹的火光将这半边山给映照得宛如白天。
季远松黑着一张脸吼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快就有人的声音传来,道,家族好多的地方都莫名其妙的着了火焰,好像是有人在故意的放火。
我明显的感觉到季远松的怒火,我却呵呵的开始冷笑起来,我站直身体,一步又一步的靠近祭台,祭台上面站着季蕴依旧一动不动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他现在是人是魔?
但是不管这样,他都是我的季蕴啊!我咬着唇,拖着自己已经破败的身体一步步的爬上了那祭台上面,围观的人群已经大乱,余光之中我仿佛看到司雪刃他们的声音,童珂也在其中,还有许许多多我不认识的人。
他们和季家的人形成了两股势力混战在了一起,可是却在靠近季蕴的我突然被人用力的拽住了肩膀,我一回头,却发现是那个季远松,他此刻面目狰狞的可怕,那只剩下一只的眼睛此刻爬满了红色的血丝,看起来宛如一个恶魔一样。
他的手死死的抓着我的肩膀,嘴角勾着残忍的笑容道,你想走,没有那么容易,我要当着季蕴的面,挖出你的心脏,祭奠我刚刚出世的僵尸,哈哈哈。
他开始狂笑,结果这一笑又让他咳嗽不止,我的嘴角缓慢的勾了起来,转过头看着面前的季远松突然停住了去寻找季蕴的步伐,我缓慢的回过身体,季远松这才看到我布满了红色血丝的脸,我动作飞快的抬起了手,手上还在不停的流着血液,我将手抬到了季远松的上方。
红色的鲜血飞快的从我的手腕上滴落下来,直接的溅到季远松的脸上,他躲闪不及,溅到了我的鲜血,顷刻之间被溅到鲜血的地方腐烂了一片,只剩下了脸上惨白深深的骨架。
我看着他残忍的笑着,轻声道,两百年前,季蕴毁掉你的一只眼睛,那么现在,就让我毁掉你的另一只眼睛吧。
话音刚落,季远松就像看到鬼一样飞快的后退,可是我的动作更加的迅速,毫不犹豫的直接一步上前,伸手就抓住了季远松的脖子,我猜测的没有错,季远松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弱,这就是他能够活两百年的原因,他又想长生不老,又想一直活下去,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的抬起了自己的另一只手,虽然还是血肉模糊,但是强大的怨念一直支撑着我,我毫不留情的直接曲起双指直接的插入了季远松完好的那一只眼睛里面。
我静静的看着他在我的手中惨叫,痛苦的挣扎,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他的眼睛里面滴落出来,我却哈哈哈大笑,或许季蕴没有疯,真正疯的是我啊!
一直守护在季远松身边的那个妖艳女人已经惊呼一声,飞快的靠近了,许许多多的人都朝着我这个地方奔过来,我却毫不在意,我一把将季远松扔到了地上,浑身的血管都在急速的阔张,脸上的杀意更重。
而就在此刻,一直站在祭台上面的季蕴突然动了,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直接用了一个人砸了过来,刚好砸到了快要靠近我的人,我抬头一看,发现不知道何时季蕴已经到了我的身旁,他的浑身都是鲜血,眼睛已经从墨绿色变成了诡异的红色,映照着那月光,今晚似乎变成了血腥的屠杀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