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兔子君突然收到一道传讯符,待他看完信讯息后,脸色顿时大变,面容狰狞得如一只黑暗魔灵,身后霎时泛起道道黑烟,兔子君恨戾的盯着蓝子墨两人,愤怒仰头长啸一声:“啊——!!你们全都该死!!”
身后黑烟宛如恶鬼扑食,张牙舞爪朝蓝子墨和夜宵扑去,一股泰山压顶的气势扑面而来,蓝子墨死死压住喉间传来的腥甜,灵力快速转动着,一层莹白光芒覆盖在蓝子墨身体外死死抵御着这股威压。
夜枭发现蓝子墨脸色不对,苍白如纸,立刻支起空间域把蓝子墨保护在其,又给她倒出两粒疗伤丹,给她喂了下去。转身看向兔子君的眸子,凌厉深寒,声音淡漠不含一丝情绪,却令人‘闻声丧胆’,瑟瑟发抖,“我想你这具新身体拿来也没用了,废了吧!”
兔子君瞳孔瑟缩,惊恐的望着一脸淡然的夜枭,这话他说的如此风轻云淡,可……他却清楚知道自己的底细?!
这怎么可能?
兔子君略带恐慌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夜枭身形一闪,快如闪电,五指成爪,手掌心里突然出现一道飓风风漩,能吸收世间万物,兔子君身后的那些黑烟瞬间被夜枭手心旋风吸走,眨眼间兔,子君便落在了夜枭手,奈何他如何蹦跶挣扎,脑袋瓜都无法脱离夜枭的魔爪,死死粘在了他的手掌心。
“你到底是什么人?”兔子君对他的实力还是很有自信的,之前长老团折在这两人手时,还是用那卑鄙无耻的手段时,他自然对他们不屑于顾,所以当知晓红魔遭遇不测时,他自然猜到他们同样用的不齿手段,这才让他们这般容易得手,所以想着只要自己不掉以轻心,至少能伤到他分毫吧?
哪知道……
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的!!
他没想到这男人的实力如此高深,来历更是神秘莫测!
他们万年来从未放弃过对天玄大陆的掌控,派出眼线不下万数,竟漏了如此大一只鱼?!
“你……!!”兔子君惊恐的瞪大双眼,怒视着眼前男人那刀削般俊秀的侧颜,此时他手握着自己的生杀大权,自己弱小的如同蝼蚁,真是可恨,可气,可悲,又无可奈何……
被迫任由夜枭对自己进行搜魂,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夜枭紧攥着兔子君脑袋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却青筋毕露,额头沁出绒毛冷汗,蓝子墨便猜出夜枭搜这兔子君神魂的艰难险阻,只得待在一旁静静屏气敛息,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深怕打扰夜枭做事儿。
可蓝子墨不打搅,不代表没有‘程咬金’出现……
天空传来刺耳咆哮声,黑色巨龙从天而降径直扑向祭台正央的空地,尘土漫天,待尘烟散去,一位身着黑衣长衫的温润男子端坐在祭坛,岿然不动,面色冷若冰霜的盯着夜枭擒住兔子君的手,沉声冷喝道:“放开他!!”
夜枭眼帘缓缓掀开,犹如星辰的眸子熠熠生辉,淡淡的瞟了魔王一眼后,却对魔王的警告视若无睹,拽着兔子君的手更加用力,纤长手指在火光映射下,泛着莹莹光芒,手指仿佛闪烁了几下亮光,兔子君的身体在夜枭的手掌之下慢慢微缩,融化,最后变成了一颗手掌大小的殷红血珠,在烛火之光的辉映下,泛着刺目的红,诡谲妖异。
夜枭颠了颠手心的红色血珠后,便随意把它扔进了储物戒里。
蓝子墨很疑惑,难道这血珠和解除那些人的魔咒有关系?
否则,夜枭怎么会把他给杀了呢?!
魔王漆黑如墨的眸子,幽深似海,却燃起熊熊怒火,势要把夜枭灼烧致死,他撩了撩衣摆,袖间窜出一道黑色的烟云,快如闪电,凌空一抓一收间,似乎把空的某个东西给收了回去。
峡谷里骤然掀起阵阵冷寒的阴风,锐利如刀,刮在蓝子墨脸颊生疼生疼的,赶紧给自己身体罩起一层灵力罩抵御这股阴风。
身子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这股阴风来的莫名其妙,想着夜枭刚把那兔子君给弄死了,这马吹来诡谲阴风,巧合的渗人!
“啊啊啊啊——你竟然毁了我的身体!!”
蓝子墨耳边突然传来兔子君震天动地的怒吼,果然?!
这兔子君真的变成恶鬼了?!( ̄□ ̄!)
可她记得之前那些被他们斩杀了的魔族人,死后统统化作一缕青烟了啊,可这兔子君,竟然还有能变成鬼的机会??!
蓝子墨开启金眸四下观望了片刻后,却一无所获,心想那兔子君到底跑哪儿去了?
忐忑不安的挽着夜枭的手臂,小声询问道:“你不是杀掉了那兔子君了吗?咱们怎么还能听见他的声音啊?”鬼向来神出鬼没的,打的人措手不及,他们可得加强防范着以免着道!
“那人溜得快,只得了他的精血,以后用来解咒,不过……咒语却还没弄到手”
“再说了,魔王大人在这里呢,怎么能允许他的手下魂飞魄散?”夜枭白净光滑的下颌努了努魔王坐着的地方,也算是给蓝子墨一个解释了,并不是他故意放过兔子君的。
这魔王一直规规矩矩的坐在祭台,除了之前说的那几个字外,便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他们,使得蓝子墨都快忽略掉他的存在了,为何他光坐着不动手对付他们呢?!
“难道……他刚吞噬了血月里的能力,还未真正消化,所以在按兵不动的?”蓝子墨心划过无数的可能性,若真是这样,那他们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啊?!
щщщ●ttKan●c○ 把这大boss解决了,可以全剧终了!
兔子君再次狂吼了几声后,魔王才缓缓开口劝说,“淡定,现在你可不宜再动手了!”撩了撩衣袍,右手正在温柔的抚摸着什么东西。
蓝子墨却是看不真切的,好似他在抚摸着一团空气,又好似在抚摸他的什么心爱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