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泫然欲泣,声音略带哽咽的说道:“你……你竟然如此对我?!”那语气好似夜枭做了什么人神共愤或者抛妻弃子的混蛋事了般,而她恰好是哪个‘受害者’!
夜枭一脸便秘色(′Д`)!
他做啥了,这女人一脸委屈的。
只能说:这女人就是个神经病,鉴定完毕!
毫不怜香惜玉的冷声说道:
“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放火把你烧死!”
女人:“……”偏偏继续朝前走着,嘴里道:“若你把我烧死了,她也别想好活!”
夜枭微眯着眼,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女人巧笑倩兮,丝毫不畏惧夜枭释放出的那道厚实的火焰墙,悠哉的提步跨了过去,简直如履平地,身体丝毫没有异样。只是认真观察,就能看到地面上簌簌飘落了一地的黑灰。就说明夜枭释放出的本命火并非对她毫无影响。
夜枭俯身飞落在女子身前,深邃的目光冷冷的落在她那张诡异的脸颊上,“你到底是谁,想要来干什么?”
“别着急,很快你就知道原因了。”女人话音刚落,整个人犹如一盘散沙,咻地散落在地,化作只只细小的黑虫,快若闪电的四下逃窜,打了夜枭一个措手不及!
“混蛋!”夜枭怒不可遏,手指掐诀,一道道强劲的飓风从他的指尖飞出,地面上的小黑虫,哗哗啦啦的被扇飞在了半空之中,大部分都被卷进了夜枭释放出的飓风之中!
凤凰蛋突然迸射出一圈圈红色的光波,如同涟漪一般在这方空间之中荡漾,光线扫在了飓风之上时,卷在其中的黑虫瞬间融进了那些红芒之中。
突然如同大楼断电一般,红芒咻地消失在了这方空间之中,就好似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夜枭整个人变成霜打的茄子,蔫了……脸色乍青乍白的转身,看着又恢复如常的那颗蛋,恨得咬牙切齿,恨恨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说啊!”说着疯了似的奔到它身边,右手出拳狠狠的朝着蓝子墨怀中的凤凰蛋砸去。
刚触碰到凤凰蛋的瞬间,一道银色的电花瞬间从蛋内迸射而出,夜枭整个人打了个激灵,黝黑的长发根根竖起,整个人给反弹退后了数步。眼底满是惊骇之色,这颗蛋的实力似乎比之前增涨了不少,想到哪个该死的女人,夜枭紧了紧拳头。掌心传来钻心的疼痛时,赫然发现,自己的掌心被伤的没有一块好肉了。
夜枭浑然不在意,任由掌心鲜血直流。殷红的血液滴在半空中,夜枭挥了挥手,血珠成串,在半空之中飞旋成一个圆圈,好似一条漂亮的红宝石项链。在夜枭的操控之下,血珠瞬间融合在了一起,至少有成人拳头般大小。
突然,夜枭身后传来一道男子急切的吼声:“你想做什么?”
夜枭操纵血珠的手略微一顿,转过头,便瞧见龙一天和沧溟,还有小火走了进来。夜枭神色有些吃惊,没想到他们也这么快就找到了墨墨?!
龙一天他们之前跟踪着那些奇怪的黑虫,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这个地方。只是没想到没看到那个奇怪的女人,却看到了让自己惊吓的一幕。
没想到夜枭竟然使用凤族禁术,而这里除了蓝子墨,就只有那颗凤凰蛋存在了,那禁术的威力非凡。说它能够毁天灭地都不为过!
而蓝子墨和那凤凰蛋现在简直可以说是‘合为一体’的,那夜枭是打算他们三个在这里同归于尽吗?!
龙一天当即吓出一声冷汗后,立刻出声制止。大步流星的走到夜枭身边,却不敢擅自触碰他的身体,毕竟现在夜枭还在施咒过程之中,没准他这么一摸下去,待在这里的人都得嗝屁不可!
龙一天在夜枭耳边低语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夜枭眼底全是死寂之色,冷声道:“我知道!”
龙一天怒不可遏,“那你还这样做?立刻停下来,知道吗?!”
夜枭惨然一笑道:“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任由它继续下去,墨墨也活不了!”
龙一天:“不管有没有办法,我都不能让你伤害主人的女儿!”话音甫落,龙一天大手一挥,便在蓝子墨身前设置了一道防御屏障,至少,若夜枭发疯,这东西还能抵挡一二!
小火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爹爹刚来这里后,怎么就和夜枭之间,剑拔弩张了呢?!
沧溟定在一旁,默然无语,此时,他也没弄清情况原委,还是少说多看吧!环顾四周后,他竟然没有发现之前他们追踪的那些小黑虫?实在是奇怪!
小火突然出声,喊道:“爹爹……他想做什么?”看的出夜枭是想要做什么,而爹爹在拦着他,否则,干嘛在麻麻周围设下防御结界呢?
龙一天声音有些沙哑,目不转睛的盯着夜枭,就怕他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儿来,“他想和那颗蛋同归于尽!”
小火心神一凛,惊恐的看着夜枭,那颗蛋可就待在麻麻的怀里啊,那意思不就是……
脱口而出道:“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蓝子墨不过刚活过来,夜枭竟然就忍心亲手毁掉她?
小火都忍不住怀疑夜枭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蓝子墨了?!
夜枭低垂着脑袋,伸出的手握紧,收回,叹息一声:“那你们说该怎么做?”
龙一天见夜枭已经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心底那绷紧的心弦稍微松快了些许。
龙一天:“不管怎么说,一定会有办法的!主人说过,能救她的,除了她自己以外,并无他人了,我们要相信她!”说着目光落在了双目紧闭着的蓝子墨身上,蓝子墨眉心时而舒展,时而紧拧着,嘴唇苍白,毫无血色。不用想也能看出来,蓝子墨此时并不好过。
夜枭紧抿着唇,心里越发没底!
突然他们头顶上方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隆隆——”声。
几人不约而同的抬眸,只见头顶那片天空好似被谁划开了一道口子,一道暗红的光芒从口子里倾泻而下,两颗小黑点咻的从天而降,小点慢慢变成了大黑点。“噗通……”
两人摔落在了地上!
几人定眼一看,竟然是帝景宇和雪灵蕴。
夜枭走过去,把帝景宇给扶了起来,而雪灵蕴则任由她趴在地上,没有人去搭理她!
帝景宇嗓子异痒难耐,狠狠的连连咳嗽了几声,让人听着好似这人要把肺给咳出来了似的!
待他舒服了一点后,抬眸视线巡视了一圈,当看到蓝子墨时,或许因为高兴,脸色都好了些许,“孩子怎么样了?”
龙一天摇了摇头,“不太好,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帝景宇走到雪灵蕴身边,把她扶了起来,此时雪灵蕴因为被暗域重伤,又被那黑色飓风席卷着走了一路,整个人是伤上加伤,神色疲惫,神情狼狈。
小火几人神色都有点异样,没想到帝景宇竟然突然对雪灵蕴的态度,有这么大的改观?!
之前他对雪灵蕴还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呢!
或许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两人发生了点什么事儿吧?!
雪灵蕴心里有说不清的惊喜,眸光闪亮的看了眼帝景宇,暗道莫非是因为自己之前帮了他的忙,所以才这样的吗?
是不是说明帝景宇他已经原谅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了呢?
只是,当她被扶了起来后,帝景宇蓦地又放开了自己的手……
雪灵蕴顿觉怅然所失!
当她抬眸便看见了站在帝景宇身边的龙一天,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之前眼神之中的亮光快速的黯淡了下去,满脸痛苦的看着帝景宇,质问道:“帝景宇,你怎么能心平气和的和他待在一起?这混蛋可是杀害我们女儿的凶手啊!!”雪灵蕴纤长白皙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龙一天!
帝景宇忽的转头看向龙一天,不可思议的问:“真是你动的手?”
龙一天此时看着帝景宇也有点后悔自己当时太冲动了。主要他对雪灵蕴的狠,太过根深蒂固,所以……才没有控制住自己!
因为云止给龙一天说过,帝景宇之前可是蓝子墨的救命恩人,所以,他才会对帝景宇和颜悦色,此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了!
沉默有时候就代表着默认!
帝景宇心中一紧,他确实想好好教训龙一天一番,可现在是有心无力了。何况,帝涟漪的神魂还在,她还有机会重生,所以……他现在也没有精力教训龙一天了。
雪灵蕴冷笑,“我果然是太天真了,还以为你原谅了我!也会为女儿报仇的!”说着,她那双嗜血的双眸,冷冷的看了眼龙一天。眼神锐利如刀,若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龙一天早就被活剐了。
帝景宇苦笑道:“我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可我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那句涟漪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死掉的话,帝景宇始终都没有说出口,潜意识里,他觉着自己不说出这样的话,或许,对谁都是最好的选择。
可他不说,不代表没有捣蛋的人存在啊!
暗域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这片空间里幽幽响起,“你想救回你的女儿吗?”只是身影却迟迟未出现在众人眼前。众人环顾四周,巡视了几遍之后,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雪灵蕴凤眸微凛,不知道暗域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声嘶力竭的吼道:“暗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滚出来说清楚?!”
“呵呵呵呵……”不带任何情绪的笑声,响彻天际。
一道身材高挑的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暗域负手慢慢踱步走到众人眼前,只是很奇怪的是这道身影有些上下扭曲,原来这并不是真正的人,而是一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投射过来的影子。
雪灵蕴冷哼一声,“藏头露尾的胆小鬼!”
映像中的暗域嘴角微微勾起,淡笑道:“我可不是什么,胆小鬼。不过是分身乏术罢了!”说着目光直直的落在雪灵蕴身上,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到底想不想救回你女儿了?”
雪灵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之前还那么狠的对付着自己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对自己和颜悦色起来了呢?甚至还提出这么诱惑人的条件。
雪灵蕴沉声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暗域在惦记着的?
帝景宇和夜枭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些茫然,他们的第一个人想法就是暗域是在诈雪灵蕴,第二个想法,却有点诡异,想着是不是暗域真的有什么奇怪的办法能让帝涟漪死而复生呢?!
可帝涟漪的魂魄明明在夜枭手中!
“因为我突然需要你的帮助了,所以我不可能骗你。”暗域直接了当的说道。
待在这里的众人都很好奇,都想要知道暗域想要雪灵蕴帮他什么忙呢?!
不管是帮什么忙,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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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嘴唇动了动,不想雪灵蕴帮暗域什么忙,想要对雪灵蕴托盘而出,想要告诉她,她的女儿其实并没有死。可帝景宇却在暗中对他使眼色,似乎并不想夜枭告诉雪灵蕴实情。夜枭不明白为何帝景宇要把这件事瞒的这么死!?
但说实话,他也想知道。暗域到底想要做什么?
所以按兵不动,暂时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给按了下去。
雪灵蕴思忖了片刻后,才道:“说吧,你想要我帮什么忙?”她打心眼儿里确实想让涟漪活过来,所以这事儿让有1%的希望。她都不愿意错过!
“你走过来,我悄悄的告诉你!”说完,还挑衅的看了周围人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来了,他不想要这群里人知道,自己想要说的是什么!
龙一天瞬间出手对付暗域的映像,想要把这该死的东西给打得烟消云散!
可自己的拳头就好像打在棉花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