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萌说到蛊毒,语气忽而一顿。
不对,下蛊,她是知道的。
青族虽然覆灭,但是蛊毒还存在。
别说是当年那个时候,就是在不久之前,她还听战漠说过一种子母情蛊。
那是战嘉儿曾经想下在厉君御酒杯里的东西。
所以……
阮萌萌抬眸,看向战阳:“所以你的意思是,当nián de shì并不是你自愿,你中了蛊毒?”
战阳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良久后,点头:“是。青族还有漏网之鱼,他们混进了段家,对我下蛊报复。而你妈妈,阴错阳差下,就成了第一个被牵连的对象。”
回忆起过去,战阳似乎也很痛苦,他凌厉的墨眉紧皱在一起,脸上是沉重的神情。
“你妈妈第一次出现在段家舞会上的那一天,正是青族余孽对我下蛊的日子。那一天我恍惚间以为看见了曾经心爱的女孩,但很快我便失去了意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像我刚才说过的那样,我醒来的时候在卧室床上,身边是我有的太太。
那时候,虽然我知道昨晚拥抱过的女人不是秀慧,但她不说,我自觉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也不便开口询问。
我只是暗自决定,今后少饮酒,因为我以为这一切只是简单的酒后乱丨性。
那次之后,你妈妈回去后应该就怀孕了。她肚子里怀的孩子是诗诗,我虽然不知道诗诗的存在,但是在多年后知道一切后,后悔、懊恼、愧疚,但……也有感激。感激你妈妈,替我生下了你和诗诗,你们两个是上天给我的意外,却也是晴之送给我宝贝。
知道你们的存在后,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去索要诗诗的心脏?”
战阳语气沉重却诚恳,对旁人冷漠的脸上,此刻却透着感激的神情。
他,似乎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对阮诗诗和阮萌萌的存在感到高兴。
战阳说话的语气,脸上的微表情都不想在作假。
阮萌萌却沉声说:“好,就算第一次的确是意外,你什么都不知道,那第二次呢?第二次,你可是整整囚禁了妈妈三个月。如果这一切都不是你的意愿,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告诉我,第二次又是怎么回事!”
姐姐的出生,是一次意外。
可是她呢?
她的出生,就是战阳关了妈妈三个月,在她身上发泄兽谷欠的最好证明。
曾经,就连阮萌萌自己都无法面对自己这样的出生。
也不怪曾经经历过这种bào xíng的妈妈,会软弱怯懦的将她视为污点。
“我,第二次……”战阳闭眼,眉头皱得更深,似是不愿回忆。
阮萌萌并不同情战阳表现出的沉重懊恼,她等着他解释。
如果这件事说不通,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相信战阳的话。
战阳深呼吸几次,调整呼吸后,终于睁眼:“第二次,我的蛊毒早已到了最恶劣的状态。距离第一次我初次中蛊开始到第二次我再遇见你妈妈,相隔了将近四年的时间。
在那四年间,我最初也是茫然不知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有这些奇怪的症状。知道后来,我才发现,我中了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