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沈郁所讲述的‘那个故事’的真实性,也值得怀疑。
虽然阮萌萌不会怀疑沈郁偏帮沈兰,但这不代表别人不会。
比如三房的厉弘阳,就已经忍不住皱着眉头道:“沈家的小子,你从哪里找的这种演员,配合你作的假戏?”
厉弘阳本是沈兰的前夫,因为对沈兰大失所望才和她离婚。
听到厉弘阳竟然偏帮二房一家,沈兰有些激动的问:“厉弘阳,你什么意思?”
厉弘阳毫不在意的撇撇嘴:“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今天这事奇怪得很……你和沈郁,你们两个可都是姓沈的。一笔写不出来两个沈字……谁知道你们沈家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兰,你别想着还能跟我复婚,就算你搞出这么一大出戏,我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心甘情愿的被你骗。我告诉你,要是这个人是假的,这场戏也是假的,你们趁早收手。要不然,我们厉家不会放过你——”
“我……”沈兰揪住心口,被厉弘阳决绝冷漠的话气得肝疼。
是,她从前是做了不少坏事,可这次她绝对没有和沈郁传通,更没有作假。
她也是今天过来,才第一次听说这些事。
沈兰一时悲愤不已,心里又是怄又是恨。
然而沈郁的表情却依旧阴沉。
他只冷冷瞥了厉弘阳一眼,便不再管这个没什么头脑的厉家老三,反而将目光落到后背打得笔直,仿佛一身正气绝不示弱的张谦安脸上。
“啪、啪、啪……”现场响起三道清脆掌声,沈郁拊掌道:“张老爷子不愧是文学泰斗,果然气势不凡。我既然敢带人来,自然提前调查过,当然知道张家那位叫明姣的养女,早在多年前已经意外身亡。”
张谦安有些动怒:“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带人伪装成那个可怜的孩子,还要在这兴风作浪!”
沈郁唇角微沉,眼底阴冷更重:“因为你口中可怜的孩子,她并没有死。不仅没死,还被人毒哑,逃了出去……一个人在外隐姓埋名、颠沛流离,受尽了苦难也不敢和你们联系。”
沈郁每说一个字,缩在他脚边的那个女人身体就哆嗦一下。
到他将这段话说完,那个女人已经哆嗦到浑身颤栗,几乎无法控制自我。
张谦安皱起眉头,不信沈郁的话:“你不用在这里装腔作势,让你脚边的那个人也别再演了……当年我养女意外身亡虽然尸体被烧得没了全形,但是有法医鉴定后的身份证明,她早就已经不在……在……你……你是……”
老头子的话还未说完,那个一直紧缩在沈郁脚边的女人突然抬起了头。
她不知道是受了哪一句话的刺激。
她原本看起来是那样的胆怯害怕,但却在这一瞬间抬头,用那漆黑的双眼恐慌而激动的看向张谦安。
披散凌乱的长发,因她的这个动作朝两颊滑落,那个女人有些黝黑的脸便这样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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