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没关系!”邵怀暖笑笑,挣脱夏侯卿陌的胳膊,转身离开。转身的瞬间,嘴角的笑容垂下。
夏侯卿陌看着邵怀暖离开的背影,有些愣神。
邵怀暖刚走了没多远,心儿迎了上来,“郡主!”
“什么事?”
“郡主,太子殿下,临王殿下,公主殿下,还有其他几位郡主,现在都在正厅。”
“我去找他们!”
邵怀暖转了方向,往正厅走去。
刚到正厅,所有人起身迎了上来。
邵悠晴询问,“暖暖,夏侯若雅没事吧?”
“我医术这么好,她当然没事。”
“太好了!这次狩猎是大皇兄组织的,若是夏侯若雅真的发生意外,永宁侯那里不好交代。”
邵怀暖浅笑,“看来我帮太子哥哥免了麻烦,太子哥哥该怎么感激我?”
邵弘祯走上前两步,大掌揉了揉邵怀暖的脑袋,宠溺一笑,“想不到我们家暖暖这么出息?想要什么奖励?”
看着邵弘祯眼底的宠溺,不知怎么的,邵怀暖就是觉得好委屈,好想哭,忽而一下扑进邵弘祯怀里,低声啜泣,肩膀一耸一耸的。
邵弘祯愣住,“暖暖,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邵怀暖声音哽咽。
邵悠晴是明白原委的,心知邵怀暖是委屈了。
邵弘祯伸手拍了拍邵怀暖的背脊,没再多问。
哭了许久,邵怀暖离开邵弘祯的怀抱,伸手抹了抹眼泪,不好意思的笑笑,“太子哥哥的衣服都湿了呢!”
“还好意思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羞也不羞?”
邵怀暖吐了下舌头。
“暖暖,你眼睛都肿了,先回房歇息,我和弘临去见见永宁侯。”
“好!”邵怀暖点头。
“……”
邵怀暖的房间留给夏侯若雅养伤,邵怀娄和邵怀瑾的房间又离得她的房间很近。她现在不想见到夏侯卿陌,也就去了爹娘先前住的房间。
辰熙殿
邵怀暖坐在一旁发呆,任由邵沁恬几人拷问,就是不说话。
“表姐,你到底怎么了?若是被人欺负了,我们替你报仇,别这样闷不吭声。”尉迟果儿郁闷道。
“是呀!暖暖,别这样,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邵沁恬摇了摇邵怀暖的胳膊,“你好歹说句话!”
邵悠晴面上有些无奈,握住邵怀暖的小手,“关心则乱,人之常情,别多想。”
邵怀暖笑笑,“我都知道的。”道理谁都懂,却不能不在意。
她从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手心,遇见卿陌哥哥的时候,也被他捧在手心。习惯了,就会觉得那是理所当然。
今天的事让她明白,她并没有那么重要,也不该那么理所当然的觉得,他就应该对她好,只对她一个人好。
以前很多事她不会去想,现在却会想很多很多。她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的,可她知道,她想要的,是爹爹对娘亲那样的。
在爹爹心里,娘亲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她,就算是哥哥姐姐们,都比不上娘亲。
爹爹不希望她嫁给卿陌哥哥,可也说了,她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爹爹说,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是生命中的另外一半。因为不管是兄弟姐妹,还是孩子,都只能陪着自己走过十几二十年的光景,而爱人则是一辈子。
曾经,她没有想太多,理所当然的觉得她和卿陌哥哥可以走一辈子,因为他对她好,而她依赖他。
可是经过今天的事,她想了很多,也不确定了。
卿陌哥哥关心他的妹妹,她可以理解,可是他责怪她,却让她感到心痛。无论有多少理由,都改变不了她难过的事实。
她从来不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一旦知道了,就会胡思乱想。她想了很多理由,告诉自己,卿陌哥哥真的不是有意的,可她还是难过,还是委屈。
从邵怀暖这儿问不出什么,邵沁恬几人目光看向邵悠晴,还没开口,就见邵悠晴使了个眼色,只得将所有的话咽下。
邵悠晴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带着邵沁恬几人离开。
邵怀暖兀自发了会儿呆,随后让心儿打水洗脸,往眼睛周围抹了些消肿的药膏,直到眼睛恢复如常,起身前往看望夏侯若雅。
到了房间,只见倾落落坐在床沿,手中削着水果,与夏侯若雅随意闲聊。
夏侯澄澈和夏侯卿陌坐在一旁。
“暖暖来了!”倾落落起身。
邵怀暖笑笑,“落姨,你不用管我,我就过来看看若雅的情况。”
“若雅醒来之后,挺精神的,今天多亏了你。”倾落落说着,看向夏侯若雅,“若雅,你可得好好感谢暖暖,若不是她,你这只胳膊就保不住了。”
夏侯若雅撇嘴,面上有些别扭,“谢谢!你也不是一无是处!”
邵怀暖没说什么,走上前,伸手替夏侯若雅把脉,很快收回了手。
“若雅还好吧?”倾落落询问。
“很好!只要伤口不感染就没事!”
倾落落跟着娄瑾玉多年,很清楚伤口感染是怎么回事,“暖暖,今晚我在这儿亲自守着。”
“不用了,落姨,我守着就行,有我在这儿,若雅会没事的。”
“这怎么好?”
邵怀暖轻笑,“不用跟我客气的,我是大夫,照顾病人是我的职责。”
“那行,若雅就交给你了,我让卿陌留在这儿,你们两人一起,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嗯。”邵怀暖没有拒绝。
“天色不早了,那我和侯爷先回去了。”
“用了晚饭之后再回去吧!自打我回来,你和夏侯叔叔还没有在瑀王府用过饭呢。”
“行吧!”夏侯澄澈出声,“也不是什么外人,在哪里用饭都一样!”
“……”
很快到了晚上,夏侯澄澈与倾落落用过晚饭之后回去了。
夏侯卿陌留在了瑀王府。
夏侯若雅受了伤,又失了不少血,晚饭过后,没多会儿就睡过去了。
邵怀暖和夏侯卿陌守着夏侯若雅,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邵怀暖是不想说,夏侯卿陌则是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不知道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