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是谁?在梦里,初晓回想起来,觉得两个人的身形她都熟悉,但因为上辈子气冲冲地离开,只是眼角余光留意到那一幕,她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那一包又是什么东西?
初晓费力地回想,可是怎么都想不清楚。
是谁?
到底是谁?
“老婆,老婆。”
华宸很敏感,只要初晓做恶梦,他很快就会发觉,主要是初晓做恶梦的时候,整个人都会紧张起来,华宸睡在她的身边,自然是第一时间察觉。
他开着了灯,侧起身轻拍着初晓的脸,想把初晓自梦里叫醒,她的梦都是恶梦,容易把她吞噬,他不能让她沉浸在梦中。
初晓听到了华宸的叫声。
猛地回魂,睁开眼睛,她还傻傻的,看着开花板,耳边还有华宸关心的叫声,她连眨了好几次眼,才确定自己醒了过来。
“老婆,怎么了,是不是又做恶梦?”华宸把她的上半身扶起来,让她枕着的他大腿,关心地问着,“不要怕,我在你身边,老婆,别怕。”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几点了?”初晓坐起来,华宸也跟着坐起。
她看到两个孩子还在身边,想必是华宸回来看到母子三人睡得香甜,倍感温馨吧,所以没有再把孩子抱到BB床去,而是由着孩子在他们的大床上睡。
“我十点多就回来了,你和孩子都睡得香,我没有吵醒你们。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华宸把初晓的脸扳正,再次问着:“初晓,告诉我,你是不是做恶梦?你梦到了什么?我看你很费劲的样子。是不是有人在梦里欺负你?”
初晓很想说,就算有人在梦里欺负她,难不成他还能钻进她的梦里帮他不成?
身子一歪,初晓靠进华宸的怀里,华宸顺势揽住她。
“老公,我是做梦了,我梦到孩子们两周岁生日宴上有人想算计谁,我看到他把一包什么东西给了那个女人,他们的身形我都熟悉,那个女的是大宅里的佣人,那个男的,好像是……”
初晓认真地回想着梦里的情形,猛地想到了,“是华劲,对,是华劲!那个女的,好像是,是小悠。”
小悠是二房的佣人,平时多是侍候林芝凤的。
华宸眸子闪烁,华劲和小悠?
“你还梦到什么?”
“我就梦到那些了。”初晓后悔自己上辈子没有陪孩子,在生日宴开始后,她与母亲发生争执,母亲一怒之下打了她一巴掌,她便生气地离开了华家大宅。
那个晚上她是独自去酒吧酗酒,醉得半死,后来是谁送她回来的,她不知道,直到隔天酒醒才知道是华宸去酒吧把她接回来,但由于她的房门上了锁,他只得让她在客房里过夜。
如果她上辈子没有提前离场,她应该会知道在孩子的生日宴上发生过什么事。
重生的人只有她和沈烨,上辈子的沈烨在孩子两周岁时还没有回来,自然不知道。华宸是知道的,但是华宸不是重生的呀。
初晓努力地回想着,上辈子在孩子的生日宴过后,有没有人出事?
对了,婆婆!
她婆婆后来身子渐渐不适,就是因为婆婆身体渐渐不适,她与婆婆发生争吵的时候,婆婆才会被气得昏厥。
想到小悠平时是侍候林芝凤的,如果小悠是华劲安插在二房这边的奸细,华劲让小悠对林芝凤下药什么的,小悠的机会很大。
不知道是直觉还是重生回来后见婆婆身体很好,文初晓便觉得上辈子婆婆的身体变差,是被人药害的。
“华宸。”初晓想事情想得入迷,还会叫华宸的名字,她问:“妈一般隔多长时间去体检一次?妈有没有心脏病?我不是在诅咒妈,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有点古怪。”
上辈子的华劲没有被宸逼得与华宸分庭抗礼,而是一直隐藏在深处,不被人察觉他的狼子野心,他利用初晓,再药害林芝凤的话,那样初晓一和婆婆争吵,林芝凤就会被气昏,一边是妻子,一边是母亲,华宸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华劲不就是想看到华宸左右为难的样子吗?
华宸不知道爱妻想到了什么,他答道:“我们一般都是隔半年就会做一次全面的体检,身体有什么毛病便能早一点发现。妈的身体很好,没有心脏病。”
“那就奇怪了,在我梦里,妈的身体后来很差的,心脏方面就有问题,很容易会昏倒。每半年就体检一次,怎么样也不会这么快就染上绝症吧?”
华宸结合她刚刚说的梦境,“你的意思是说,你在梦里看到华劲和小悠联手给我妈下药,导致我妈的身体变得很差?”
文初晓点头。
不是做梦,而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
她上辈子忽略这些人和事,现在回想起来,不禁打了个寒颤,上辈子她与华宸的悲剧,是不是华劲一手造成的?华劲藏得还真深呀,连林芝凤都遭到了他的毒手。
知道她梦到的事情很多都会发生,如同她早就经历过一般,华宸深思着:“华劲每次来我们这边的时候,貌似都会看到小悠,小悠还年轻,两个人私底下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所以小悠帮着他?”
他已经肯定了她的梦。
母亲的身体一向很好,华宸对家人的健康都特别的在意,隔一段时间就会安排家人去做全面检查,他很确定母亲什么病都没有,不可能在半年内就染上恶疾,更不可能有心脏病的。
但如果被人故意下药损害母亲的身体,那就不好说了。
“老公。”
“老婆。”
夫妻俩不知道想到什么事,同时叫着对方,华宸让初晓先说。
初晓说道:“老公,要不,咱们就依了华真所提,孩子的生日宴会在大宅那边举办,然后宴请上流社会的人参加,把宴会办得大一点,说不定能引蛇出洞。”
华宸看着她。
初晓不解,“老公,你这样子看着我干嘛?”
华宸重新揽住了她,“不愧是我华宸的老婆,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初晓娇嗔他一句,“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不是跟你调情。”
华宸很正经地说,“我也是跟你说正经事呀。”
初晓脸微红。
华宸说:“就按你说的,孩子的生日宴在大宅里办,提前到周六举办,这样大家可以闹得晚一点。就是时间很紧张了,我明天就跟妈说,再让玉姨等人过去帮忙布置一下,邀请函就不要了,我直接打电话给他们。”
初晓嗯着,“当晚,你不要离开孩子半步,我怕我的梦不准,万一他们想药害的是孩子呢?”
“放心,我会先冲好奶粉给孩子们喝了,喂饱了他们,让他们什么都吃不下,在宴会上也就不会乱吃东西了。”
知道华宸会照顾好孩子,初晓放下心来,后又想到一个问题,便问他:“老公,你说会去调查当年沈家破产的真相,有没有结果了?那些对沈家落井下石的人应该都还在A市混的,找他们一问,或许能知道的。”
“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些人,现在早就换了地方。”展先生那里还没有回复,只是说时间长了点儿,要多点时间来调查。
华宸却怀疑展先生他们是玉狐狸的人,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算玉少彦帮着他们,根据他当年拜托常长欢帮忙,常长欢告诉他,是玉狐狸插手,封锁,抹掉华宸想知道的消息。
综合这些来看,当年的事玉狐狸想必插了一手,玉少彦要是真的与玉狐狸有关联,那么他想知道结果,就得看玉少彦的地位够不够了。
那些事,目前也只能让展先生查,因为常长欢是没有办法的。
初晓有点恨恨地道:“太可恶了。”
华宸拥初晓躺下,柔声说道:“别多想了,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天色还早,你再睡会。”
初晓睡不着。
不知道引蛇出洞能否把蛇引出来。
心里总是有几分的不安。
华宸心知她心里不安,故意说她:“你要是不睡,我们就做做运动,累了,就想睡了。”
音落,初晓在他腰间拧一下,低声斥着他:“色狼!”
华宸咬了咬她的耳朵,“我只色你一个。”
“我要睡觉。”
初晓红着脸推开他,侧过身子去,很快她又坐起来,华宸瞅着她看,她把两个孩子抱起,放到两个人的中间,好像这样子做,她就会很安全了。
华宸似笑非笑的,“我不需要占地儿,我就爬在你身上就行了。”
初晓:……
见她一副羞恨的样子,华宸笑着伸手捏捏她的脸,“肉太少了,得多吃点,这样捏起来手感才好。”他的视线瞄向初晓某处,初晓当即抄起枕头一枕头拍过去,并让枕头盖住他的头脸,不让他盯着她看。
华宸拿开枕头,低低地笑道:“还是那里的手感好。”
“华宸!”
“又连名带姓一起叫我,想让我惩罚你是吧,等我脱了衣服先。”说着,他作势要坐起来脱睡衣,吓得初晓一下子钻进被子里,在被子里抗议:“你就不能让我休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