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过只是随便戳死的小虫子,甚至不用特意出手,只随便一个眼神一个意念便足以把他给轻易抹杀掉。
这个上品尊者之所以还能苟活到现在,全因为他的问话勾起了维克托的一点点兴趣,仅此而已。
“我是什么人?呵呵呵呵……”维克托禁不住轻笑了起来:“我是世界之王的维克托。”
“疯子!”这上品尊者骂了一声,手中灵剑一招:“这家伙一身邪气,应该是天魔族的走狗了!咱一起上,把他乱剑弄死吧!”
其余修行者纷纷响应,争先恐后的向维克托冲杀了过去。
最先动手的,自然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上品尊者了。他鼓足浑身武气一剑击出,可剑锋明明还离维克托尚有米许的距离,这位修行者眼前却突然炸起了一片血红!
这也是定格在他眼球之中的最后一幕,下一瞬间,他整个人碎成无数血色粉末,溃散了开来。
冲得最快的几个修行者这时也近到了维克托近前,还未来得及为同伴莫名其妙的死法而惊诧,便马上步上他的后尘,同样化作无数血沫粉身碎骨。
数朵血花的绽放,终于摄住这些前一刻还头脑发热的修行者。
他们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浑身被灵铠包裹着的男人远不是“不可招惹”能形容得了的级别,真要说的话,用“生人勿近”的等级来形容要更妥当得多。
维克托依旧从容,只是看向这些不知死活的修行者,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修行者们开始溃逃了。
即便是最微末的蝼蚁,既然胆敢挑衅王者,那么下场便只有一个。
维克托动了。
身形如鬼魅,速度到了肉眼难见的极致,这些修为不俗的修行者们跟他相比较,简直就像是乌龟一样迟钝,根本来不及逃出多远便先后被一一追上,尽数被维克托的力量震成粉碎。
片刻后,把所有修行者斩杀殆尽的维克托,呼吸着空气中浓郁血气,他的心情总算重新变得愉快起来。
不单单对东海市的残余再无兴趣,就连那暗中窥视的强者他也不想去理会了,辨别出一个方向,自己往那边疾驰而去。
东海市中,其中一幢高耸楼房之内。
叶隐颓然的跌坐回沙发之上,双目紧闭,两行血水竟然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几位洪门供奉长老都脸色大变,同时心有余悸。也难怪乎叶隐不单单命令他们不准出战,更连隔空观望都严令禁止,起初几位长老还觉得大题小做,但现在看来这命令算是救了他们的一条老命了。比众人明显更强数筹的门主叶隐尚且如此,若他们真不知死活去看,哪里还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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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那是什么怪物?”其中一名长老禁不住问道。
“虽然有些失礼,但我觉得几位长老你们还是别问为妙,这样还能在剩下的时间里轻松快活一些。”闭眼调息的叶隐苦笑道:“直白一点说,我们人类马上便要完了。”
离开东海市后,维克托一路向北,往着记忆之中的那片土地行进过去。
自打从降临现世起,他便没有分毫要掩饰自己的意思,一路上走得大张旗鼓,自然引来了格外多的修行强者注意。
不过维克托并没有再像在东海市般大开杀戒,只要不是不知死活挡路的,他一概当成路边石头看不入眼内。
不是他突然大发善心,只是他一心想尽快把那神圣之地染红而已,而越是上等的强者之血便越是最佳染料,可不能在这时候白白浪费掉。
在这位魔君的全力赶路之下,没费多少工夫他便横跨数千公里路途,在眼前直插天际的雪峰脚下止步了下来。
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
谁又曾想到过,万年之前人类修行者与天魔一族就是在此地展开的最终决战?
那一年,维克托带着残余的所有天魔族人在此与人类强者作殊死一搏,最后败在了李凡舒唐骓为首的人类强者手中,被封印驱逐,然后屈辱了整整一万个年头!
这不单单是天魔一族的耻辱,更是维克托的耻辱!
而今天,维克托终于有了亲手清刷的机会了。
此刻的他再没有了往常的风轻云淡,胸臆中涌出的,是如火一般灼热的沸血!
今天,他就要用人类强者的血,把眼前所见皑皑雪景尽数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