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便开口说道:“教皇,今日一战就到此为止如何?”
我并不是空口说说而已。
在发出休战宣言的同时,我手擎轩辕指天,神剑的神光和傲天剑意气势齐齐迸发!
下一瞬间,傲天一剑以凌傲一切的姿态冲天而起,磅礴剑势剑意在轩辕神光的包裹之下划出一道璀璨流光,划破天际!
九天之上,金光所抵的尽头之处,傲天一剑最大威能爆发,一时之间暗红的天色尽数被金色光芒所取替!
金色光芒缓缓敛去以后,天际之上却是多出了一道狰狞伤疤,那是被剑势强行破开的空间豁口,余劲压制之下竟久久不能消散。
战争从来都是由强者主导的。不拿出足以震慑的实力来,根本就赢不回足够的尊重。深谙这一点的我,这才把最强的傲天一剑施展出来,作为和谈的筹码。
教皇不是白痴,自然明白我此举的用意。
亲眼目睹这一剑无可匹挡的威能以后,教皇眉头禁不住皱起。
再怎么去评估,这一剑对他来说也有着致命的威胁,这一点教皇再不愿意也得承认。有了这一点认知以后,教皇的态度就有了明显的变化了。
毕竟一个随时能战胜的对手,跟一个拥有致命威胁的对手,说出的话语分量死不可同日而语的。我的话,教皇同不同意也得听进而耳里去。
只为一个不甚重要的人情而来,却要在这里莫名其妙陨落,这样的风险教皇是不愿意冒的。
他稍稍沉吟过后,便也把一身气势收了起来,恢复成那平和不起眼的慈祥老头伪装,点点头说:“那就休战吧!”
教皇的点头答应让我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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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就知道他并不是一个迂腐的死脑筋,但若他真的执拗于要跟我这天魔分出胜负来,那我便相当的头痛了。
幸好他顺了我给出的下台阶,现在总算把能把这些都抛诸脑后了。
没有继续死战的意思,教皇却也不急着离开,而是执意向我询问道:“我还是想知道关于你的这一身谜题。年轻人,你就不能坦诚的说出来?”
“不能,因为我不想给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烦。”我挑了挑眉,说:“要不你拿其他秘密来换?比如说是谁搬得动你来跑腿,又或是想要拿回的密信关系到什么样的大秘密……”
“打住打住!”教皇满脸为难道:“虽然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情,但我既然应下,且把事情办砸了,又怎能继续泄密下去?这交易绝对不成,年轻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他又别有意味的补充了一句:“而且这是你们华夏人的内部事,还是让你们自己来解决比较好,呵呵呵呵……”
本想用我的来历作为诱饵获取情报,谁知道教皇守口如瓶到这种程度,知道没戏的我也只能闭口不谈了。
不过此事倒不至于一无所获,至少教皇一句“你们华夏人的内部事”,已让得我能推测范围大大缩窄了。
那封密信,关系到的应该便是远征军的内部矛盾了。至于那是利益还是权力纷争,又或是更龌龊的勾当,这便不是我现在能够推测出来的了。
任务失败,交换情报又无果,教皇便要动身离去。不过离开前他却是特意走到了莫笙身前,温声说道:“若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刻,便到圣魔教团来吧!只要你愿意交出你身上那件神器‘圣战天使’,我愿意给你庇护!甚至让我出面把你送到远征军要塞也行。”
教皇口中的圣战天使,应该便是莫笙身上那件威能惊人的神器了。从它身上散逸的圣辉之力我早已推测出其跟教团不简单的联系,现在教皇又如此庄而重之的叮咛,可见这件神器不管象征意义或是效用,都绝不如莫笙呈现出来的冰山一角那么简单。
可这一切与我无关。甚至我心里还有点巴不得莫笙现在就把神器交出去换来庇护,这样我也好轻松一些。
事实上,莫笙的不信任和隔阂,还是伤了我的自尊心的。只是我刻意不表现出来,只用冷漠遮蔽这一切罢了。
但她并未作出如我所愿的选择,而是礼貌却又决绝的回绝了教皇的提议。
看得出来她并不是舍不得那件神器,只是她没法相信一个前来要她性命的人态度会转换得如此彻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