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冰丫头,你的修行功课可还没做完哦!”神王说。
“老爷子!”沈雪冰有些不爽了,声音提高了好几度:“我平日都有认真修行!现在好不容易跟夫君重聚一次,我偷懒一下陪陪他也不行吗!”
“业精于勤荒于嬉……”
神王原本还想以大道理说教,可才刚起了个头,便发现沈雪冰气鼓鼓的瞪着他,摆出一副“任你说破天我就是不听”的表情。
神王无奈,只能叹气道:“雪冰丫头,王子铮中的毒可不简单,这解毒过程也不是一般的煎熬难忍,我不让你跟过去看,是怕你于心不忍。你还是安心再修行一会,等小友先解毒完了再说吧!”
说到这份上,神王已经有心理准备沈雪冰会情绪失控了,不想她的反应却意外的平静,淡淡说道:“跟了老爷子您一段日子,我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当然知道此刻子铮境况不太妙。但老爷子您的手段,我是心悦诚服的,既然您说子铮无碍那他就一定会没事。至于受点煎熬,那也是寻常事,雪冰的夫君不是连点小苦头都吃不了的人。”
说到这里,沈雪冰灿然一笑:“雪冰既然已经把自己许给了王子铮,那我们夫妻当然得同甘共苦。即便我没办法替他分担这份苦痛,但至少要在这种关键时刻守在他的身边。这或许是份没用的执着,但希望老爷子您能够理解!”
“伉俪情深,不外如是。老夫又不是木石土人,这份深情又怎么不理解?”神王呵呵一笑,扬扬手道:“子铮小友有你这样的妻子,是她的福分!去吧,今天就甭管修行不修行的了!”
沈雪冰道了一声谢,然后循着我们离开后留下的通道,进到了神王地宫中去。
因为共同的敌人和目标,我和神王成了莫逆之交,可是跟这赤眼魔猿始终亲近不起来,即便看在神王的面上我们彼此间都存了一分客气,但谁都心知肚明这份客气之下的隔膜有多厚多陌生。就像现在,在魔猿的带领下我们一前一后在地宫之中曲折迂回了不少路途,却愣是双方都一言不发,气氛在沉默中有些异样的尴尬。
或许觉得尴尬的只有我一人而已。赤眼魔猿一直背对着没拿正眼看我,但给我的感觉是始终维持着淡然和不屑一顾,仿佛把我当成空气,有没有都一样。
可能是因为上次闯地宫的冲突给它留下不好印象,也可能是数万年时间独自侍候神王养成的孤僻,还可能是纯粹的看我不顺眼,更可能是因为这里头没有母猿所以一直都没有性生活……
百无聊赖的赶路过程中,我自娱自乐的设想出这些可能来,其中不乏对赤眼魔猿的恶搞猜测,让我自己都逗乐得偷笑起来。
没想到赤眼魔猿竟然察觉了我这少许异样,嘴角泛起冷笑来:“笑得挺欢快的嘛!就是不知道,等会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这口气语气不善,我原本放下的心又稍稍悬了起来,试探着问道:“我等会要泡的‘天池’,很不妙吗?”
“我没泡过,不知道,或许很舒服也说不定?”赤眼魔猿难得的幽默了一把,不过却是黑色幽默:“那几个‘天池’的池水,是用那之前那四个封印杂碎的血肉精华淬炼而成的,谁都没有在里头泡过,不过我是说什么都不会愿意下去泡就是了。”
听了赤眼魔猿的话,我脸色顿时狂变。
那四个死之国的邪神,每一个力量都阴狠歹毒到极致,亲身品尝过的我对此深有体会。由他们血肉精华所淬炼的池水?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了,还怎么去泡!
“老爷子确定那玩意能替我解毒?”我苦涩的笑了起来:“我现在退缩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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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的渊博,不是你能想象的。他既然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赤眼魔猿说道:“你想放弃就放弃,我是无所谓的。不过得提醒你一句,放弃的话你基本死定了。‘月影清尘’这等歹毒毒药,据我所知在整个天元大陆之中是被列为最无解的顶级毒药,你想坐以待毙,我没意见。”
“月影清尘”确实是个大麻烦,就连变异心脏也拿这毒性没有任何办法,凭我自己的力量是怎么也没法清除得了的。现在赤眼魔猿这么一说,就更杜绝了任何侥幸的可能,那么摆在眼前的便只有两条路,要么毒发等死,要么硬着头皮去泡那“天池”,二选一。
在毒发身亡的前提威胁下,死之国邪神们的精血池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我咬了咬牙,决断道:“泡!”
“随你的便。”
赤眼魔猿嘴角微微上扬,这笑容落在我眼中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用屁股想都知道他肯定很是期待我出洋相的样子。这表情我看在眼内,心想等会一定要咬紧牙关打落门牙嘴里吞,怎么也不能让这家伙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