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可以在这里说。”
跟宋瑜聊天,我还真是没什么耐心,毕竟,看着一张自己讨厌的脸,就算不大打出手,这样一直看着,也是影响心情的。
“我跟你之间,能有什么事?在我和聂衍大婚之前,离开他,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宋瑜冷着一张脸,以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我,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像一直骄傲的孔雀,让人看了十分生气,我猛然间想起来,当年,我跟母亲被赶出宋佳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一副嘴脸。
不愉快的回忆让我心中的不快更加加深了几分,我不禁笑了:“这个事情,我们已经谈过了吧,我给出的答案也很明确了,所以,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个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我索性也不去看她,直接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宋瑜看我这幅样子,脸上的表情忽然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甚至,她脸上居然还挂上了一丝微笑,“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既然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了。”
说完,宋瑜踩着高跟鞋便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头竟然隐隐的升起了一抹不安的感觉,她高跟鞋发出的声音,竟然也是让我觉得莫名的烦躁。
我叫来小刘,问他:“最近金楼没出什么事吧?”
小刘摊了摊手:“基本上没什么事,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就好。
若是没有了聂衍的庇佑,最少,金楼还是我的依靠,怎么说,金楼有我的股份,就算跟聂衍彻底的脱离开了,这里至少也还是我的。
这一天,倒是再没有什么别的事儿,虽然来了一些京城有钱的人,可是,我跟那些人一向也没什么交情,便也没有过多的去理会。
生活好像又变得平静了,聂衍也没有再提要送我走的事情,甚至,连面都没有再露,他不来找我,我自然也不会傻的去主动招惹他,我们之间保持着这种微妙而又潜伏着危险的关系,就像是湖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一样,随便一点小动静,都能将两那原本平静的冰面给捅一个大窟窿出来。
这几天,慕莲没什么事,便到了我这里来住着了,她一个人也是孤单,虽然,她是京城上流圈子里有名的花蝴蝶,可是,却从不曾带着男人回家过夜,这一点,我还是挺佩服她的,在外人的眼中,她可能早就被贴上了各种各样的标签了,她自己的生活,却依旧是我行我素,从来不介意别人的眼光,倒是活的逍遥自在。
这天回来,慕莲隔着老远,就招呼我:“徐冉,快点,这两盆花,累死我了,我天。”
我从家里出去,看到她一个人,正卖力的想要将一盆一人多高的万年青搬进屋子里。
我急忙跑过去,帮着她一起,这么大的盆栽,我倒是有些吃惊了,问她:“你买了这么大的一盆,花店都不说给你送来啊?”
还得自己动手搬?
慕莲擦了把脸上的汗珠,跟我说道:“哎呀,那花店的老板磨人的紧,说是他们店负责送的人都出去了,现在没人,让我等一会儿,你也知道,那种地方,各种花香参杂到一起,味道倒不好闻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让他们给我放车上,我自己拉回来了。”
“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怎么弄到我这里来了?”
放到自己家,岂不是更好?
慕莲将那一人多高的万年青放在了客厅靠窗的地上之后,擦了把汗:“这不是放在你家,你能给我照顾着么,你知道我这个人,丢三落四的心粗,万一再给它整死了呢?”
这话听着倒是新鲜,既喜欢,又心粗,也是让人觉得好笑,不过,放在这里倒是也不碍事,这家里本来就没什么绿色,放下那一盆万年青之后,客厅里都有生气了许多。
慕莲走到了门口,招呼我:“别愣着呀,还有呢。”
我不禁笑了:“你这是要开花店还是什么,有这个癖好,干脆明儿出去租个门面房,自己干好了。”
慕莲摇了摇头:“这些,我可是专门买来送给你的。”
我跟着她到了外面,慕莲车子的后备箱里,放着几盆已经被压得惨不忍睹的仙人掌,我惊讶的看着她:“这就是你说的,要送给我的?”
慕莲点头:“是啊,你不是说他们生命力强,好养活么?正好这些你就帮我把他们给弄活吧。”
慕莲的话,还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没错,仙人掌的生命力是很顽强,可是,那也只是说,它并不是太需要水,谁也没说,它被压的乱七八糟都还能活着啊。
可是,看着慕莲那一副,要赖定我的样子,也只得将他们都搬了回去。
弄好了这些之后,慕莲坐在沙发上,往后面一趟,直嚷嚷:“哎呀,真是累死了。”
我弄了一杯水给她,也坐在了她的旁边。
难得,今天她没什么事,而我也相对清闲,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我们四目相对的,倒是有些无聊了。
慕莲忍不住问我:“你跟聂衍之间,怎么样了啊?”
“能怎么样?还那样呗,拖一天算一天吧,如今我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虽然我并不想要宋瑜嫁给他,可是,聂衍看起来已经是下定决心,铁了心了,他都带着她出席各大圈子了,而且,报纸上关于他们的报道都层出不穷,尤其是宋瑜,生怕别人不知道聂衍是她的未婚妻一样,无数次的在公开场合表示,她对聂衍的占有。
“你这算是什么办法啊,主动出击呗,我就不信,聂衍他对你好了三年,能对你一点情也没有?”
“他们是商业联姻,跟有情没情的,大概也扯不上关系,苏北宋家,是何等的家庭,我不过是在人家身边呆了三年,如今苟延残喘的情妇而已。”
若是要阻止他们之间的联姻,我只有回到宋家,可是,当初,我和母亲被赶出来的时候,我就曾经发过誓,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回去了,一想到母亲曾经被他们那样轻视欺辱的样子,我心中就像是点燃了火一样,烧的难受。
慕莲听我这么说了,也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干脆把话题换了一个方向:“要不,你在找个下家好了,反正京城上流圈子里的钻石王老五多的是,随便在钓一个不就行了么?何必非要在他聂家的树上吊死?”
这话说的倒是轻巧,可是,上流圈子的人脉关系网有多么复杂而庞大,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聂家在整个京城的上流圈子里都举足轻重,就算是我离开了聂衍,想要在找一个,谁敢接受?
聂家的威严恐怕就能让我在京城混不下去。
“算了,不说这个了,一会儿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还是出去转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