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鸿门宴,婉娘不知道,但她能肯定的是,段家人肯定是有毛病的。
明明知道皇上对他们起疑,俊生在暗中调查监视他们,居然还大剌剌地就这样跟着俊生出来吃饭?
这父子俩到底是为何爬到这么高的位置的?
“请问车上可是秦夫人?”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的问话打断了婉娘的思绪。
“胡姑娘?”
秦玥不满人拦了她们,撩开帘子一看,原来是胡婷和她的丫鬟,问话的正是她的丫鬟。
“秦姑娘。”
胡婷点头打招呼。
“胡姑娘这是去醉仙楼吃饭吗?现在肯定没有位置了,要不胡姑娘去外面快餐店吃吧!上车吧,正好我回店里。”
这马车才刚动,胡婷就出现了,说明她是来吃饭的。
秦玥想到醉仙楼的火爆场面,好心提醒道。
胡婷点头,道:“好。”
说着跟身边的丫鬟说了两句,便上了马车。
车里几人互相见礼。
原来,胡婷是来逛街的,想起最近报纸上说的这个即将开业的酒楼有很多好吃的,所以便准备来试试,可哪知道,来的时候人家已经客满了,正在犹豫是等一阵子还是下次再来的时候,便看到了秦府的马车,就让丫鬟过来问一下。
“你要真那么想吃的话,就让我大嫂给掌柜的说一声,包管你有位置坐。”
秦玥听完后,笑说道。
胡婷隐隐地听自家的伯母说过,这酒楼侯府也占有分子,没想到是真的。
“对,不过现在可不行,你可是答应了玥儿要去照顾她的生意的。”
婉娘在一边打趣道。
“没事啊,中午不行就晚上呗,晚上不行就明天呗。未来二嫂,之前你在我家吃过烤鱼了,但你肯定没吃过火锅吧,你要是喜欢吃辣的话就可以去尝尝的。嗯,还有那些菜,也挺好吃的,咱们这边是北方,也不知道你在南方住惯了还习不习惯咱们北方的口味。”
秦玥很自来熟的挽着胡婷的胳膊道。
“嗯,习惯。听你这么一说,我都要流口水了。”
胡婷笑了笑,转向婉娘道,“秦夫人,我不管,明天我去酒楼的时候,你可要跟酒楼的人先说一声,不然,你们那儿又不许订位置,等我到的时候肯定又没有位置的。”
“好哇,你明天直接去就是。要一桌还是两桌?”
婉娘有点不好意思。
今天她请客,忘记了这位即将进门的弟媳了。
“就一桌,我们一家人只能坐一桌。”
胡婷想了想道。
她是在想是跟自己的母亲一起来,还是全家一起来。不过,最后她还是决定全家一起来了。
“好的,明天你来直接找柜台的掌柜,说你的名字就行了,我让他们给你留一间包房。”
婉娘道。
“好的,谢谢秦夫人!”
胡婷高兴道。
“胡姑娘,其实你也可以学一下玥儿的。”婉娘笑着看向胡婷,不待她问,接着道,“虽然还未过门,但你也可以叫我未来大嫂的。”
“哈哈……”
秦玥和李媛希在一边笑了。
醉仙楼跟快餐店离得不远,所以,说说笑笑没一会儿,便到了快餐店。
胡婷要了一份卤肉饭之后,便跟着秦玥她们去了议事厅。
因为胡婷在吃饭,所以,婉娘一时也没有跟秦玥和李媛希讲做账,只坐着跟她们说话,说些快餐店最近的几天的生意,还谈了一下报馆。
等胡婷吃完饭后,她的丫鬟也到了快餐店。
她丫鬟也点了一份餐吃,吃过之后跟如书还有秦玥李媛希的丫鬟一起坐着聊天。
议事厅里,婉娘便开始教起了三人做账。
李媛希因为快餐店的事情,暂时还没有接管家中的中馈,但这只是一时的,过后国公夫人年纪大了,肯定是要交给她的。
秦玥和胡婷两人以后也是要管家的,所以学这个是必须的。
幸好四人所要嫁的人都不是那种人口复杂的大家庭,都是人口比较简单,记账比较方便的府上。
管理一个府的中馈跟酒楼的账目有一些不一样,但说通了,还是能够按照那种方法来做。
府里有些东西是无法用银钱来衡量的,比如说字画或是一些名贵的瓷器。
这些东西,府中有专门的造册。
家中主子和下人的月钱,每天吃的食材,这些都是可以用银子来记录的。
婉娘把现金日记账还有阿拉伯数字给几人讲了一下。
她的建议就是,如果能够自己做主的,像是她和秦玥,可以给每个庄子还有府里的店铺送去一本,这样她们查账的时候更加地方便。
以后胡婷嫁过来之后,侯府的一切内务都是教给她的,所以,婉娘也希望她能够好好的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至于李媛希,虽然她目前不用管理国公府的账目,但可以把这方法教给国公夫人,这样,她以后接管的时候也容易一些。
目前,秦玥和李媛希最重要的是注意快餐店的账目。
几人都是从小念书的,又十分的机灵,所以学会这个也不难。
“大嫂,我今晚就回去把从开业到现在的账用你的方法算一遍,我看着真的好方便。”
秦玥学会之后高兴道。
“今晚还是算了吧,你们目前最好是找人做一本这样的账册,等做好账册之后再把以前的誊抄过来,然后从明天起就照着这样来记,等以后找了账房之后,教给他,以后你们可都能够轻松了,咱们可以想着做其他的事了。”
婉娘建议道。
“啊?大嫂还有什么主意?太好了,做快餐店之后,我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虽然每天都比较累,但过得十分开心。也能够明白以前为何娘每天那么累,但总是笑意盈盈的了。”
秦玥在一边感叹道。
“对呀,我也感觉我……”
李媛希也接过话来。
不过,话还未完,便被一声巨响给打断了。
四人一滞,这么大的响声。
快餐店在八大街靠西的方向,秦玥听到响声后,心里隐隐地有个猜想,但是却不能够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