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单位大楼门前被人砸了一身粪水的事出了后,蒋晴就以休病假为由,已经有些日子没去上班了,天天呆在家里头发愣。
今天,她却觉得有点不对,鲁淑芬出门考察,特意来她房里,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的话,什么要好好养病,不要胡思乱想,身子骨才是最重要的之类的话,说到后面还抱着她哭了。
这让蒋晴觉得十分奇怪,她觉得鲁淑芬看她的表情太奇怪了,好像是在看什么可怜的宠物似的,不忍又不舍。
为什么,妈妈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表情?
家里,很安静,那安静透着一股子诡异,让蒋晴觉得很不安,也让她觉得危险。
焦躁,像是蛇一样紧紧的缠绕着蒋晴,一直缠到脖子上去,这让她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好像喘不过来气似的。
蒋晴决定走出去,这个家实在让她感觉太压抑了,她得出去。
换好衣服,蒋晴打开房门,却意外的看到一个不该在眼前出现的人。
“你在这干什么?”蒋晴沉着脸看着蒋大方。
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是她向来瞧不起的,也是他,让父母的感情不如从前,所以,她不想见到他。
“赶紧离开我们家。”蒋晴冷冷的道,说着,就要关上门。
她不愿意看到这个贱种一眼,以为他的眼神,让她很不安。
蒋大方却是伸手一挡,用力的将门推开来。
“你要干什么?出去!”蒋晴大惊,警惕的瞪着他。
蒋大方冷冷一笑,淡淡的道:“爸让我送你去个地方,你乖点,就不会受苦。要是不乖,那,对不起了!”
蒋晴一怔,看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顿时警钟大响,想也不想的就往洗手间里跑。
她快,蒋大方也不慢,追上去箍着她的脖子,手上的帕子在她口鼻上一捂,蒋晴剧烈挣扎,不一会,身子就软了下去。
蒋大方一手接着蒋晴的身子,把帕子揣回裤兜里,拦腰一抱,将她抱了起来往楼下走。
蒋家的大厅,蒋从河坐在沙发上,听到声响微微侧头。
“好了?”
蒋从河站了起来,看向被蒋大方抱着的脸色苍白的女儿,心中一阵绞痛,微微阖眼,背过身去。
“送走吧,好好的安排,别让她受到委屈。”他摆摆手,用这种方式,也是无奈。
蒋大方嘴角飞快的露出一抹讥笑,却道:“您放心吧。”
做父亲做到他这无情的份上,还有什么好说的,所有的关怀之意,都是虚伪,都敌不过权利二字。
偏偏他还摆出一副不忍的慈父态度来,真是恶心。
蒋大方看向蒋晴,心想你也是个可怜的,遇着这个男人做父亲,大家都是可怜人。
可惜了,谁让你是那个女人生的,谁让你也这么犯贱呢!
“那我这就送她去了。”蒋大方道。
蒋从河挥挥手,背着他不看,仿佛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把他叫回来似的。
蒋大方当然也不会给他后悔的机会,抱着蒋晴就出了蒋家大门。
蒋从河听着外头车子的引擎声响起,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