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一眨眼已经过去三天。
离萧恒裕毒发之日还有四天。
北宫殇极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兔子依旧奄奄一息。
“大哥,这?”北宫烟罗推门进来,带进来一阵冷风,深秋来了,帝都的气温开始降低,北宫烟罗关了门,走到北宫殇极边上看到。
北宫殇极朝着北宫烟罗摇了摇头。
这几日,他除了每日定时去给萧恒裕处理伤口,换伤药,其余时间便一直在研制解药。然而这毒药成分十分复杂,即使是他也不一定辨别地出所有,只能一次一次的试验。
“我们还有四日,大哥。”北宫烟罗叹了一口气,难道,这才萧恒裕真的在劫难逃?
“依照目前的情况,烟罗,大哥我并没有什么把握能制出解药。”北宫殇极拍了拍北宫烟罗的肩膀。
“不知道元逸他们可有些线索。”北宫烟罗低声道,因为萧恒裕中毒一事,就连元坪这几日都出去帮元逸他们了。
元逸这边倒的确有个线索,然而当他追查到这个线索的时候,他便皱了眉,因为这是一个算不上线索的线索。
冥衣楼。
又是与冥衣楼有关,然而他们这边追查了这么许久,这冥衣楼也只是冰山一角,止步于卢丞相府。
“今日,我去夜闯那丞相府看看有没有线索。”元培坐在一旁,对元坪和元逸道。
“元培,那丞相府这些时日非但加派了人手,且据我所知,那卢丞相在府内还布下了奇门遁甲。”元逸试图阻止道。
“可是,我们现在的线索都止步于此。”元培道
“我去。”元坪突然推门进来,他一身白衣,右臂有一道伤口还在渗血。
“元坪,你受伤了。”元逸抬头讶然地看着元逸,他还以为元逸至少明日早上才能回得来。
“我们几人之中,只有我会奇门遁甲,虽然并不精通,但是聊胜于无,或许还有些许希望。”元坪并未理会元逸,只是顾自道。
没错,的确如此,元逸和元培相互看了一眼。
“但是,王爷是让你去保护北宫姑娘的,本来我们将你借来已经不妥,你若是再……”
“无妨,北宫姑娘在王府很是安全,你们替我转告她一声便好。”元坪说罢,便径直离去,竟不给元培和元逸反应的机会。
等到元坪走出屋子之后,元逸才大叫道:“喂,元坪,你要去也可以,至少将自己收拾一下,你还在流血呢。”
然而元坪并没有回头。
“罢了,他也不是第一次出任务了,既是如此,便这样吧,元逸,你在府中坐镇,我还是出去查查有没有其他线索。”元培道。
“嗯。”元逸点了点头。
转眼,到了第四日,北宫殇极和元逸等人依旧毫无进展。王府内,整一个愁云惨淡的状况,安芷仔细地端着手中的药碗走到萧恒裕面前。
“王爷,喝药吧。”安芷轻声道,然后坐下,将萧恒裕扶起来喂他吃药。
虽然北宫殇极一再跟她说萧恒裕的身子暂时无碍,然而安芷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在欺骗自己罢了,中了这般霸道的毒,怎么可能会没有事情呢?
“你怎的这副表情?”萧恒裕喝完药,看着安芷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眉,“本王只是中毒,又不是无药可解。”
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安芷说不定还真是信了,但是她偏偏恰好知道这是什么毒,她又怎的可能不知道这毒究竟有多烈?
然而她却偏偏不能轻易解了此毒。
若是,若是北宫殇极能研制出解药亦或是元逸那边能找到解药就好了……
安芷看着萧恒裕,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并不好看,然而这也是她努力维持的结果了……
“你就这么担心本王?”安芷那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倒是让萧恒裕觉得莫名其妙,他这个徘徊在鬼门关的人还没担心自己会如何,这傻丫头倒是……
“王爷,你……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安芷觉得自己再不能待下去了,立刻起身说道,然后飞快地走了出去。
屋子里,传来萧恒裕的低笑声。
“北宫兄,你可有把握研制出这解药?”离了萧恒裕的住处,安芷来到北宫殇极的地方问道。
“安大人这是对我的不信任?”北宫殇极奇怪地看着安芷,萧恒裕不是瞒着她么?怎么看上去她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我……我略通医术,所以我知道王爷中了一种极其霸道的毒,而此毒,若是七日无解,中毒者会气血衰竭而死。”安芷知道,自己若是不说出点什么,北宫殇极必然不会告诉自己任何事情,在来的路上,她便下定了决心说出这些。
“安大人,知道此毒的,只怕不是略通医术这么简单吧?”北宫殇极抬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安芷,能知道这是一种毒,并且诊断到如此地步的,若说只是略通医术,也太敷衍了些。突然他又想起萧恒裕之前千叮万嘱自己不可告诉安道全,难道,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安道全精通医术?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北宫兄,在下幼年曾随叔父四处行医,因此恰好见识过此毒,这才得以知道。”安芷半真半假地告诉北宫殇极。
北宫殇极自然是知道安芷不会对自己说实话,不过他知道这人一定有着什么秘密,这秘密,只怕萧恒裕也知晓。
“那你可曾知道此毒的解药?”北宫殇极一针见血地提出关键。
解药,她知道啊?可是……可是……安芷内心都纠结成了麻花那般,若是她能轻易解了那毒,她也不必如此拐弯抹角了。
“当时我年岁尚小,因此……并不记得。”安芷有些心虚地道。
“原来如此。”北宫殇极点了点头,“那王爷可就危险了。”
“什么?”安芷一愣,抬头看向北宫殇极。
“这毒太过于霸道,七日之限,并不足够让我配制出解药。”北宫殇极在说话的时候,看到安芷一下子变了脸色。
莫非,他难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