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也有些诧异,望了一眼开口吩咐他的叶莎,然后有些不确定的又看了看其余的三人,最后把视线放在那个一身傲然气息、面色冷峻的男人身上,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他微微垂下头。
“客官您要点什么?”
这里的几人,明显这个冷峻挺拔的男人就是他们的头。俊朗非凡的外表就不用说了,光是对方散发出来的傲人气势就让他有些胆怯,一看身份就不同寻常。黄荆沟镇虽说不大,但有钱人还是有的,可这位爷似乎不止是有钱人那么简单。
萧敖冷眼淡淡的瞥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店小二,把目光转向那坐在靠窗位置翘着二郎腿,一点坐姿都没有的女人身上。
“照她说的去做。”
带她出来反正也不是为了喝茶,院子里多了个女人,他实在有些不能接受,可明面上也不能撕破脸面让对方难堪。
现在还不是时候……
叶莎斜睨着男人,嘴角扬起一抹嗤笑,将身体靠在背后的窗栏上,重叠翘着的脚尖抖啊抖的,心里那个舒坦啊,只差没让人点支烟在嘴边挂着,那形象看在李生和墨良眼中,就跟街边寻事找碴的流氓一样,又痞又无耻。
尽管对叶莎的性格和作风他们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但在外面看到她丝毫没一点矜持的摸样,心里都忍不住的在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这哪里算是女人,根本就是个地痞子,大街上随便抓一个都比她好。说她是女人,都有点抬举她了,除了那张脸稍微能看点,其他的没一点像个正常人。他们主子明明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却不知道发了什么懵,看上了这种货色。
小二一离开,萧敖随即朝身后的两个手下摆了摆手,“去外面守着。”
“是,王爷。”
“是,爷。”李生常年跟着萧敖在外办事,叫爷已经成了习惯。
叶莎见走了两个碍眼的,心里更舒坦了,双眼都有些发亮的看着冷漠深沉的男人,那眼神好像在问,他们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不过这种问题只能意会,她可没那个胆子言传,要真问出口了,这男人还不直接把她给从窗户丢下楼去。
要摔死了倒没什么,就怕的是这种不算高处的地方,要是摔不死,弄成个断手断脚的残废,那她岂不是更加生不如死、苦逼悲催?
冷眼半眯的看着行为夸张的女人,萧敖抿着的薄唇往内微微收敛,片刻后仿佛终于看不下去,才开启冷声道:“把脚放下去!”
叶莎眉一挑,有些不以为意的冷哼了一声,“王爷未免管得太多了,吃饭睡觉管全了也罢了,软禁了我这么久,还不许我放松放松。”
“米虫”的生活真的很无聊,刚开始来这陌生的社会是因为生活所迫,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现在呢,是被逼的,谁喜欢整天看一个男人的冷脸生活的?吃的再好,住得再舒坦,没有自由可言,那还叫生活吗?
根本就是被人圈养的某种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动物,人家动物不高兴了还会哼唧哼唧,而她来,连哼唧哼唧的资格都没有。
“过来!”男人脸色深沉,简单的命令道。
两个字让叶莎眉也不挑了,脚也不抖了,僵硬了片刻,见男人的手微微动了动,她立刻让屁股离开凳子,尽管全身上下连毛孔都透漏着不情不愿,但还是佯装听话的朝男人的方向走去。
看吧看吧,反正她说什么话都会被他打压。
没办法,这位是真正的大爷!
敢不照做,一会儿又得被他点穴成为木头桩子,好不容易人家脑袋抽风,把她带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就算忍屎忍尿也得忍下去。
这一次没有让萧敖主动伸手,她还算乖巧的挺直了背主动坐到那双修长的大腿上。
看着她主动的靠近,萧敖内敛紧抿的薄唇微微松了松,深邃的黑眸快速的闪过一抹亮光,看着她想发火却又隐忍的摸样,颇有几分女儿家嗔怒的小样子,让他先前有些郁结的心稍微柔和起来。
“本王准你在外游玩两日,两日后就起程回京。”
叶莎怔了怔,有些诧异,对上那张冷酷的俊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先前她冲动了一次,要不是墨良急时打扰,现在恐怕自己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这次她暗暗的握拳,用指甲挖了挖自己的手心,提醒自己,千万得忍住,不能再动怒了。
这男人基本上是属于不会聊天的人,平日里两人就算相处过多,但平均一天的话量也就那么一两句,不说话则以,一说话绝对是不让人反驳的。
可是现在算怎么回事,让她玩两天?
说的好听,可这玩也跟受罪差不多,谁稀罕他跟着她出来玩的。当自己是监视器吗?
与其说是让她出来玩,到不如说是变相的强迫她跟他回京。
看来,这回京之事人家是势在必行啊……
“王爷,这游玩还是算了吧。”跟他一起玩,谁稀罕啊!“王爷要是有心,到不如把那两箱金子给兑现了。”
闻言,萧敖浓眉微微动了动,眼眸深不可测的看着她讨价还价的样子,执起手环上她的纤腰,“为何不直接说要跟了本王?”
既是那么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为何又不愿安心待在他身边,那所得到的岂是两箱金子?
“我这不是跟着你的吗?”嘲讽的一笑,叶莎转开头,不想看他。
搂着她腰肢的手一紧,叶莎有些吃痛,被迫睁大眼转头和他对视着。
这男人,特么的真快要把她弄疯才甘心?
强烈的两道电流噼里啪啦的在两人之间流窜,一冷一怒,小间里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仿佛随时都有火山撞冰山的奇异大战爆发。
就在两人“含情脉脉”,电光火眼交织得正难舍难分之时,门帘外突然传来一阵女声。
“让开,本郡主要进去给王爷问安。”
不等墨良和李生做出反应,王艳雪掀开门帘盈盈柔弱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