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怕妮儿是假的呀?”贝妮露出两个非常甜的酒窝望着愣怔的准夫婿。
众人大瞪眼望着贝妮,淡妆下的贝妮美如月亮女神,甜的更如蜜糖一般。
喜婆见众人愣愣地盯着新娘子看,一把抓过大司马手中的喜帕往新娘子头上一盖,小心问道:“大司马,可以拜堂了吗?”
“可以可以。”阿真心痒难耐,连连点头,什么拜堂都不重要,他只想洞房,现在,马上,立刻就洞房。
“一拜天地……”两人朝门外一拜。
“二拜高堂……”喜婆一喊,阿真傻了,哪来的高堂?
很快他就见到芊芸走到椅子上入坐。
“拜……”喜婆喊道。
阿真傻愣的便要下跪,芊芸见她夫君竟然腰下膝盖,脸色发白。
喜婆紧紧把要下跪的大司马拽住,满脸古怪,也不知这大司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要跪自己的夫人。
阿真被喜婆拽住后,见到芊芸满脸放心的表情,尴尬地望了望众人,果然见到众人也是满脸古怪和不可思议。
贝妮向芊芸拜完后,喜婆又喊道:“夫妻交拜……”
这次总没错吧,他立即卟通跪下去。
“啊……”才一拜,贝妮便痛呼出声,阿真也痛的裂开嘴。
围观的众人立即哄堂大笑,太有意思了。
原来两人对拜时,阿真太急切了,所有心思都放在洞房上,也不管位置对不对就往地上磕下去,刚好贝妮也磕头,两头相撞,摆了个大乌笼。
贝妮的头盖被扯落在地,一手抚着重创的小脑袋,眼眶含泪狠瞪着他。
“不痛不痛。”阿真见贝妮疼成这样子,心疼中伸长手往她的云鬓轻揉着。
“很疼你知不知道,都成过两次亲了,连拜个堂都不会。”贝妮埋怨。
她一埋怨,厅内厅外众人又是一阵哄堂暴笑。
贝妮听众人大笑,脸一红。喜婆见新娘子满脸通红,翻了个大白眼捡起地上的喜盖赶紧把新娘子盖上,堂还没拜完,喜帕已翻了两次了,想她做喜婆这么多年,哪里有见过如此杰出的呀。
满脸尴尬的阿真听喜婆喊道:“送入洞房。”
喊完后贝妮便被喜婆背到身上,朝厅外走去。
阿真起来后,柳风扬等人道:“真哥,杭州府已备好酒席,咱们快回吧。”
“好好好,洞房要紧,洞……”喃完发觉不对反口道:“咱们回府,咱们回府。”
柳风扬等人不敢笑出来,强忍着要人口中冒出来的笑,众人心照不宣点点头。
返回杭州府时,府内仆人接到通报,站在张灯结彩的府门外等候了许久了,见到他们来了喜气地迎上前不停喜恭着。
芊芸也是满脸喜气众怀中掏出红包,见到仆人便分发。接到红包后仆人婢女更是喜欢的直飞上天。握在手中都感觉得到是银子,而不是铜钱了,大司马果然康概呀。
进到府内,芊芸便和喜婆一起把贝妮拥进房里。
阿真心急如焚,更是心痒难耐,什么都不重要,洞房才是最重要。
前步刚踏出,后脚便被柳风扬和郭直孝死死拉住,“真哥别急,晚上有的是时间,今天高兴咱们先喝几杯。”说完连跑都不让他跑,把他拉进酒桌。
“恭喜真哥又妻了位美娇娘。”柳风扬抬起酒杯向他敬贺。
幽兰掩嘴轻笑道:“可不知么,大司马可羡煞旁人呀。”
“是呀是呀,恭喜真哥了。”郭直孝也插一嘴。
“得得得。”阿真摆了摆手,拾起酒杯和你们轻轻一碰,狂饮而尽。
和他们喝酒说话,他忘了要提防贝妮,更忘了叫海豹部队看紧天火部队,今晚的洞房注定不是那么的顺利了。
酒席一半时,芊芸也出来了,高兴的落坐进酒席里。
“我们的二夫人帮三夫人教导的怎么样呢?”琴米低低侃笑道。
芊芸脸一红,“夫君,晚上应该早点进房陪贝妮才是。”
“好好好。”阿真立即站起来,芊芸此话合他意。
柳风扬和紧紧把他拉住叫道:“急什么,夜还长着呢。”
他这一调侃众人又是一阵低笑。
“嘿嘿嘿……”阿真见大家如此猥琐,不好意思后便又落坐了。
“芸儿,那条链子贝妮喜欢吗?”他原本是打算送给婉儿的,可匆忙成亲芊芸也没准备就向他讨了去,不过送给谁都一样。
“谢夫君,贝妮很喜欢。”想到贝妮欢喜模样,她不由的也高兴,轻轻问道:“夫君,那条链子如此精细,是从何得来的?”
“这要问风扬了。”阿真踢了踢柳风扬的脚。他总不能说是私扣的吧。
柳风扬听他一说,愣怔后感觉到真哥在踢他,顿时明白,这条链子肯定又是真哥从哪里摸来的了,可仍装出他一副劳苦功高样道:“是别人抵押到银铺的,真哥的主意太好了,银铺大赚我便送给真哥了。”
“原来如此。”芊芸点点头,她也有听闻,自他夫君推出借贷和还贷制后,银铺的生意蒸蒸日上。
就在他们一群人谈天喝酒时,五条黑影从树上飞跃起而下,以夜色以掩护轻声朝新房奔去。很快五人便猫在新房外的草毯上。
“老大,门前四名婢妇,门内有喜婆。”猫在草毯上的一名黑衣人凑到领头人旁边小声说道。
黑衣领头人观望一番后小声道:“不可伤人,走。”
说完五人无声中葡萄向那四名婢女挺前。
“谁?”一名婢女警觉发现,喊出这一个字后,眼前一黑,四人的口鼻便全被这五名黑衣人紧紧捂住,瞬间四名婢女便陷入昏睡。
五名黑衣人见婢女昏睡过去,推开房门把婢女带进房内。
“你们来的太慢了。”贝妮已换下喜服,桌边喜婆已经被她放倒了。
黑衣领头人拉下面巾,此人便是景泰。
“主人,要绕过海豹的防线不容易。”他们可是冒死进来的,海豹警觉性太高了,府内四周全有海豹子亲自镇守巡逻。
贝妮点了点头,端坐在桌子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道:“走……”说道她便起身推望了望新房内的四周,蹦蹦跳跳朝外面跳出去。亲爱的查格尔王,你的亲亲小可爱要走喽,咱们雷州见喽。
“主人,咱们从边墙出去吧。”景泰四周观望,虽然没人,可仍感觉海豹们阵阵杀气。
贝妮笑道:“景泰镇定点,海豹们没这么可怕。”
说完景泰拦着她往边墙翻身出去,他们脚刚粘地黑夜里一声叱喝便响起:“站住不要动,一动便杀了你们。”
景泰五人站着不敢动,脸上肌肉不停抽动。听着黑夜里跑步声音,心里暗叹,四周乌溱嘛黑,他都看不到人,可海豹却看见他们了,听这跑脚声这些人在百步远呐,这就是实力和实力的相差呀。
“四队的别慌。”贝妮朝黑暗中的人问道。大小将在前面,五队在后面,三队在另一边,这一边只剩下四队这百来人了。
黑夜里除了轻微的跑步声后不见人影,很快四队长领着人便站到他们面前,见到是贝妮微微一愣,警戒问道:“为何翻墙?”
“想不告而别,省的你们教练对我死缠烂打?”贝妮如是说。
四队长听她话这话,眯着眼朝身边的海豹说道:“你去看看教练和其它人是否安然。”
“千万不要,你们教练正在大厅和柳风扬一群人喝酒,这样去打扰不免要一顿斥责。”
“对不起,职责所在。”四队长手握手朝旁边的海豹喝叱:“还不快去。”就算被教练砍了还是要打扰。
贝妮傻眼了,暗暗点头,果然是训练有素骗不倒。既然骗不倒再说什么也是枉然了。
正当阿真一群人喝酒谈天之时,大将急走进来抱拳报告:“教练,四队长捉到逃走的新夫人。”
众人愣怔?逃走?新夫人?
阿真裂开大嘴问道:“是不是贝妮?”
“是。”大将坚定回答。想不通教练怎么还能笑着出来。
柳风扬和郭直孝一群人傻了,贝妮嫁给真哥是心甘情愿的,为什么要逃走?
“哈哈哈……”阿真哈哈大笑站起来朝大门口踱去,这小妮子还真给他搞了点余兴节目呀。
柳风扬和郭直孝等人好奇万分,急急跟在身后走去。真哥和贝妮在客栈上就神神密密的了,不知两人在搞什么?
很快当大将领着他们来到边墙上,阿真看见被四队百人团团围住的贝妮,不由裂开口问道:“我的亲亲小可爱,不好好呆在新房里怎么跑出来了?”
贝妮听见他的声音,露出两颗可爱的酒窝甜甜道:“妮儿最亲爱的查格尔王,我出来吹吹风呀。”
“是吗?吹风吹到翻墙。”阿真挑起眉笑问,问完朝四队长道:“你们全都退下吧,她是你们第三教练夫人。”
四队长瞪大眼,原来他们围着竟然是教练新娶的夫人,抱拳作揖后便领着海豹们急急退下。
贝妮听他问,开心答对:“对呀,妮儿逛着逛着突然好奇墙外是什么,所以就翻出来看看了。”
柳风扬等人听贝妮这话,差点忍俊不住笑出来,这种睁眼瞎的话和真哥绝对不相上下,两人是绝配呀。
“好一枝红呆出墙来呀,我的亲亲小可爱是不是耐不住寂莫呀?”阿真挑着眉调侃道。
柳风扬等人想到贝妮爬墙那画面,终于忍不住了,齐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出声。
贝妮脸一红白了阿真一眼道:“我就是要连夜上雷州怎么样。”
阿真阴笑蹩着她道:“原来我的亲亲小可爱怕洞房呀。”
“是又怎么样,让不让我走。”贝妮报赧不已,抬起脸大方承认。
“好吧,到时我到雷州再去找你好了。路上小心一点。”阿真点点头,不勉强她。
贝妮傻眼了,不可置信问道:“你真的要放了吗?”
“什么放了你呀?”阿真笑道:“我是娶了你又不是囚禁你,你要走随时都可以走呀,这种事怎么可以勉强。”
话落,贝妮想想也对,她干嘛要翻墙,真是想不通。
“那我走了,你好好活着知道吗?”贝妮朝他摆摆手,领着景泰朝前走去。
阿真菀尔,什么叫好好活着,对这古灵精怪的贝妮真的没折了,摇摇头很大声的对柳风扬说道:“风扬、直孝呀,咱们上青楼继续喝。”
两人听真哥说这话,一时傻愣了,不知该做何表情。
走没两步的贝妮听到他的话,立即停住了脚,僵硬中转过身子返回来道:“好吧,雷州也不是很急,就和你们一起去吧。”说完狠瞪着痞笑的他。今天才刚和她成亲,他就要上青楼,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夫妻不和吗?成亲时杭州的百姓都全围观着呢。
柳风扬和郭直孝恍然大悟,直喊高招,对真哥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去了呀,那好,咱们回房吧。”阿真哈哈大笑拥着贝妮的细肩转身朝府门走去。
贝妮翻了个白眼,任她拥着,头也不回朝呆愣的五人道:“景泰回部里去。”
“是……”景泰恭敬躬腰,他还是第一次见主人折服耶。
阿真笑拥着贝妮进房,这次就没人敢拉他继续喝酒了,不然等一下贝妮又翻墙了,他们可担当不起。
“咱们先喝合晋酒吧。”进房后阿真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一杯交给她。
贝妮接过酒,嫁都嫁了,程序还是要照作,和夫婿挽手喝了那杯酒,现在她已是他的夫人了,呜……,她的姑娘世界完结了。
“我的亲亲小可爱帮为夫脱衣裳。”喝完酒后,阿真放下酒杯朝贝妮唤道。
“脱……脱衣裳,干……干嘛。”贝妮吓了一大跳,不会这么快吧?
阿真挑起眉道:“脱衣裳睡觉呀,还能干嘛?”
“我还不困,你先睡,你先睡。”贝妮摇着双手,赶紧坐到餐桌上,拿起筷子挟起盘子里的菜便往嘴里塞,呕……怎么全是生的?可是和生的比起来睡觉比较恐怖,把那些生食直往嘴里塞,证明她很饿。
“哈哈哈……”阿真见她这副模样,仰头大笑,走过去扭过她那小脑袋道,望着她塞满嘴却没咽下去的东西道:“吐出来吧,很难受的。”
他刚说完贝妮忍受不住呕的一声全都吐了出来,嚷道:“怎么全是生的呀?”
“其实是半生的,喻为早生贵子。”阿真无奈,想到他第一次吃合晋宴也是像一样哇哇大叫,他都从贝妮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了。
“喔……”
“喔什么喔。睡觉了。”阿真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拥进怀里便把她往床边带。
贝妮手刚摸到床檐,立即跳了起来道:“我还没吃饱,还要继续吃。”
阿真蹩着满脸悱红的贝妮,翻了个白眼道:“得了得了,距成亲到现在还不到二个时辰,现在就饿了骗谁呀。”
“可是我真的饿了嘛。”贝妮楚楚可怜,一副像极了他不给她饭吃的大恶人一般。
阿真见她扬起如此可怜的眼神,受不了起身打开房门,朝刚才被迷昏的四名婢女吩咐道:“去厨房弄些东西过来。”
吩咐完后啪的一声便把房门关上。
“妮儿最亲爱的查格尔王,不然你先醒吧,妮儿吃完后便睡。”贝妮坐在床边说服道。
阿真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对她的话毫无反应。
说完的贝妮见他脱衣服了,陡然闭了嘴,一双眼儿瞪的圆圆的。很快她便见他脱的只剩身上那件单衣了。回过神来,也忘了要说服了,脑子里立刻不停转动。不行不行,她得赶紧想办法对行。
眼看重大的危险便要来了,她站起来趁他回身挂衣裳时,动作迅速地往怀里摸出一包药粉,赶紧把药粉洒进酒壶里摇了摇,倒了两杯酒。
阿真不可思议瞪大眼睛望着衣挂前的镜子,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这颗聪明的小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大的镜子对着餐桌她没看见吗?
“妮儿最亲爱的查格尔王,咱们再喝一杯吧。”贝妮温柔无比一手拿着一杯酒朝他走近。
阿真挂好衣裳,强忍住要暴笑出来的声音道:“我的亲亲小可爱,交杯酒刚才不是喝过了吗?”说着强捏着自己大腿,千万不要笑出来。
贝妮见他如此精明,撒娇道:“再陪人家喝一杯嘛。”
“不喝了,喝了等一下就醉了。”
贝妮听他说醉,心喜不已,醉了才好呀,可爱的脸绽放两颗无比甘甜的小酒窝撒娇道:“再陪妮儿喝一杯啦。”
“无事献殷非奸即盗喔。”太不可思议了,身后那面这么大的镜子难道她真的没发现吗?
贝妮听他这一说,露出万分哀伤的楚脸幽怨道:“难道夫君不相信妮儿吗?”
阿真见她这副好像没人要的楚楚可怜表情,虽然知道她在作戏,可心头仍然一跳,坚定摇头回道:“不相信。”
“你……”贝妮没想到没人受得了的表情,这死阿真竟然还承受得住。
“那要怎么样我亲爱的查格尔王才相信妮儿呢?”
“你把自己的酒喝了,我就相信。”
“钦!”贝妮愣怔了,难道他背后有长眼睛?想要继续纠缠时又听见他说话了。
“酒里有药你也不喝敢?”阿真忍住暴笑的冲动。
“咦!”他知道,他真的知道。
贝妮好奇了,瞪大眼急忙朝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阿真暴笑出声,指着身后道:“这么大块镜子你没看见吗?”
傻愣的贝妮往他身后一看,果然看见一面巨大的梳妆镜,顿时双颊更加绯红了。
“我的亲亲小可爱真的是好可爱喔。”阿真哈哈大笑捧着贝妮悱红的双颊,埋头便对着她那红唇吻了下去,手一收紧紧把他揉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