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豹群人接过侍卫们押着的犯官们,阿真步出宫门,宫门守卫心里大骇,太子太保老爷和几位官吏竟然被这大司马给扣押了,心里不由的恐讶之极,吓的噤若寒蝉。
柳晚扬见他步出宫门,早在一旁等候的他赶紧欺身上前道:“小兄弟,你可吓死我了,这捅天的大事怎么不悠着点。”
“晚扬你还没回去呀,那好,咱们一块走。”阿真见他那副到现在还惧怕模样,拍了拍他肩膀算是安慰他。
说道他转过身朝海豹众人命令道:“把城外四位将军扣押的那些官员们,和这几位一起关到站笼里去,一个一个官服穿整齐了给我摆在城门口。”说道望了望太子太保沉下脸说道:“要给我敲锣打鼓,让城内所有百姓都知道这些个贪官们的下场。”说道看了看被押着的这些贪官污吏们。
“这,小兄弟这样怕有损我朝天威。”柳晚扬听他要让他们把官服穿戴好,不由的嘀咕。
“晚扬啊,这可是最快安抚百姓的方法,城内城外议论纷纷,流言满天飞,要让他们住嘴,就应该让他们明白。”他都听闻有人已举家南迁了,说什么辽国打到金陵了,这都算什么事。
“哎,也是。”柳晚扬重重叹了口气,出了这些贪官污吏朝庭早无颜面了。
“走。”说道两人翻身上马朝燃柳山庄奔去。
燃柳山庄的奴仆们见他们来了,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高兴的喊道:“真爷和大少爷回来了。”
两人见燃柳山庄门里门外都堆满着官兵,这阵仗就像在围城一般,看了就不由和令人紧张万分。
阿真翻身下马就朝这些个紧张的侍卫们喊道:“所有兵丁侍卫立即返回各自职位,散了。”
立即所有人应是,转身有序离开,还给燃柳山庄一片宁静的庭院。
所有人一离去,他迫不及待的奔进府内,柳风扬听说真哥回来了,高兴的奔了出来道:“真哥,事情解决了?”
“当然,我出马什么事解决不了。”说道自己哈哈大笑跨进庄内。
柳风扬听他这一说,眼里满是惊讶,才短短几个时辰真哥就解决了,真乃神人也。
“耀飞之事怎么样?”柳风扬赶紧问道。
“放心吧,他是替人顶罪的,没事。”阿真拍了拍肩膀安慰道。
柳风扬听他这一说,顿时松了一口气,抱拳躬身谢道:“谢真哥,真哥先休息,风扬去看看耀飞。”说完人就奔出去了。
阿真见他这么猴急,转过身喊道:“快去快回,等一下要出发两州,然后直接下江南。”他朝奔出老远的柳风扬呐喊,柳风扬却早不见人影,他不由的摇头,算了到时再派人去唤他好了。
“夫君,夫君,你回来了。”刚走进南菀之时芊芸见到他,着急的奔来高兴喊道。
她这一喊婉儿也从门槛儿踏了进来道:“是夫君回来了吗?”着急的模样,令搀扶她的雪霜也紧张不已。
“是是是,婉儿慢慢走,别急。”阿真见婉儿也如此着急,不由的惊呼。
“夫君事情办妥了吗?”婉儿一站定在他面前,担忧的眼眸才放了下来,柔手抚摸着他花红柳绿的脸颊心疼地问道。
“嗯,处理完了。”阿真握着她紧张的小手安慰道,蹩着婉儿身后的雪霜,这丫头低垂着脑袋一副不敢与他相见模样。
婉儿听他这一说,心稳了稳问道:“夫君饿吗?我命人准备些膳食。”
“嗯,听婉儿这一说,还真有点饿了。”他喃喃笑道,都忙了整整一夜怎么会不饿。
他这一说,旁边的雪霜自觉的福着身道:“奴婢去命厨房弄些膳食,请公子爷等候。”说道,踩着金莲快速朝厨房走去。
“夫君怎么回事,事情大吗?”芊芸依着他柔声轻问,不知道这天有没有像夫君所说的蹋下来了。
阿真见芊芸这柔情模样,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大,当然大了,连太子太保都被我抓了,现在我们大周没太子了。”
“什么?”他这一说,两人紧张的紧紧捏着他的手惊呼。谅她们万万也没想到她们夫君竟然去动太子。
两人如此模样顿时令他乐不可支道:“这次牵连的大臣们,一品的就有五位,二品的有八位,三品以下更是足足达到三十位之多。”停顿了一下他望了望她们发白的小脸道:“猜猜看这太子朋党贪污了多少银子。”
芊芸和婉儿听她们夫君这样说,早吓的脸上苍白,现在又听他这一问,弱弱的开口猜:“五百万两?”婉儿小心猜着。
阿真她那惧怕模样,失笑地摇了摇头。
芊芸见他夫君摇头,狮子大开口道:“二千万两?”说完一副惊吓之极模样。
他见芊芸这副已经很夸张的表情笑道:“单有算过的就达六千多万,那些还没算的,三天三夜都算不完。”
“什么……”两人听他这一说,顿时从地上蹦了起来。
她们这一蹦顿时也惹的阿真一愣一愣的,这六千万很多吗?
“别惊吓,太子朋党们经营这么多年,理所当然的。”说完,心里也欢喜无比,现在皇上老爷子总不会再说国库空虚了吧。
话虽然这样说,可她们两位依然那一副傻愣模样,特别是婉儿这傻傻模样很是可爱之极,阿真忍俊不住低下身子朝她粉唇上啄了啄,这一啄终于让她回过神来,婉儿立即羞的满脸通红娇羞不已。
“来,这个给你们。”说着阿真从怀里掏出两样好东西塞进她们手里。
芊芸拧着皱头望着夫君塞进她手中的钗子问道:“夫君这是什么?”
“这只叫凤凰钗,传说是当年楚霸王爱妃之物,是我从光禄卿家里抄出来的。”他这一说芊芸顿时吓了一大跳,把钗子塞回到他手中,“夫君快还给皇上,芸儿不敢要。”
阿真没想到芊芸反应这么大,不就拿老爷子一点东西吗?老子可是为他奔死奔活,连一点安慰都没有呀?
“夫君,婉儿也不敢要。”说道婉儿也惧怕地把手中那一条足链塞回到他手里。
两人眼里满是斥责,她们这夫君还真胆大包天,竟然敢拿皇上的东西。
阿真顿时傻眼了,他拿这两样东西就是要给她们的,她们不要,那搞毛。
“夫君快拿去还给皇上。”芊芸和婉儿着急催促着,这可是诸族大罪啊。
很快他就被这两位夫人推出南菀,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被两人推出府门。
“夫君快去快回。”
再然后他傻愣的望着燃柳山庄的大门拍的一声就关上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和四名守卫相互对视着。
我嘞个去,竟然被赶出来了。回过神的他哭笑不得,就不一个钗子,一条链子嘛?至于把她们的宝贝夫君赶出来吗?
“咚咚咚……,所有人到城外看犯人。”士兵们走街窜巷敲罗打鼓呼喊,金陵南城北城立即热闹的如沸腾的大锅一般,百姓最爱凑热闹,一批紧接着一批朝城外奔去,这些官老爷平日里趾高气扬,怎么样也得去看看他们凄惨模样。
游走在路上的阿真见百姓们热闹的如过喜庆般,不由地翘起嘴角,百姓们的心理他怎么能不知。
走进宫门时群守卫们惊吓的瞪大眼珠子,刚才他们看见大司马大人押着官老爷们出宫,刚才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是现在他们都知道了,顿时对大司马是惧怕又是敬佩。他可是把太子朋党给搞下台,连天都被他翻了一遍了,而且还只用短短的一晚时间大大小小皇城里外近百官员全都落马了。
当阿真再次走进宫门走道时,他感受到群守卫那恐惧的目光,平时他走过时能感受到他们既敬重又钦佩的目光,可这次他感受的不单只是钦佩,众守卫们眼中深深带着恐惧,顿时他不由的暗叹,看来现在天下人都把他归类为恐怖份子行列了。
再次步进御花园时,没看见王徨站在屋檐下,他不由一阵空虚,难道老爷子不在?狐疑地走近,两旁的侍卫见是大司马来了,赶紧跪地请安,话里更是带着浓浓的惧怕。
他听着这些个侍卫惧怕的话语轻轻问道:“怎么?皇上不在?”
“禀大司马大人,皇上不在御书房内?”侍卫对他是既敬又怕,连太子都被他搞好下来了耶,怎么可以不怕。
“去哪里了?”
“这……”
“怎么?”阿真见侍卫迟疑狐疑问道。
皇上去哪里他们小小侍卫哪里敢说,可大司马又问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阿真见状,不由的也菀尔,是啊,他们怎么敢把皇上的行踪告诉他。想后转身就走,省的侍卫们为难。
侍卫们见大司马不吭一声转身便离开了,顿时吓的一颗心差点从喉咙里跳出,集体趴在地上求饶道:“大司马饶命,大司马饶命啊……”
听见侍卫地求饶声,阿真狐疑地转过身,他没干什么这些个侍卫们怎么怕成如此模样。
“起来。”他把这些跪趴在地上发抖的侍卫们叫起来,狐疑问道:“饶你们什么?”
他这一问顿时众侍卫们发抖的双腿差点又要跪下去道:“皇上在后宫,求大司马饶命……”
晕倒,他有这么令人恐惧吗?瞧这些侍卫们吓成这样子,如果他不说饶他们命的话,他们都要昏过去一样。
“嗯,那本司马便饶了你们,好好看守着知道吗?”他板起脸,终于饶了他们的命了。
众侍卫见大司马饶了他们了,顿时喜上眉梢脑袋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
“后宫?”阿真喃喃自语,转身朝后宫离去。
众侍卫见这比阎罗更可怕的大司马终于离去了,沉沉呼出一口气,全身顿时虚软无比,终于明白什么叫从鬼门关绕一圈回来的滋味了。
刚走到后宫花园前,十二名侍卫便跨步拦道,这是后宫重地除太监皇上外不能随便进出,这穿着怪异之人是谁,胆敢闯后宫。
“来者何人,胆敢闯后宫。”侍卫里队头人紧握着手柄威严问话。
太好了,终于有不怕老子的了,老实说让人惧怕还真不是什么好滋味。
“我是来找皇上的?可不可以通传一声?”阿真谗媚说道。
侍卫见来人谗媚的如小人一般,眼里万分鄙视喊道:“你是什么人,皇上此是能让你随便就能见的?”此人穿着怪模怪样,脸上更如小丑一般,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说不定是刺客。侍卫这一想,刷的一声就把佩刀抽了出来。
阿真见侍卫们把刀抽出来了,心里惧怕赶紧摆动双手道:“我是大司马。”
他这一说众人侍卫们更是不屑,大司马是何人?远的不说就单一晚间把天捅破的本事,就令他们敬佩不已,虽然他们没见过大司马本尊,可就眼前这小丑人物也胆敢称自己是大司马,这简直活生生污辱他们心目中的英雄,立即刀就比划了过来呸道:“我呸,你这小丑也敢自称是大司马,说!你到底是谁?”
阿真傻眼了,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他表明身份后还有人把刀按在他脖子上的,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说!你到底是谁?”侍卫见他答不起来,刀刃更是往他脖子一压。
侍卫这一压阿真感到脖子疼痛无比,肯定流血了,“我就是大司马,怀里有印信。”他惧怕抖着嘴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认识他的侍卫怕他怕的如见鬼一样,不认识他的侍卫把他当贼了,初生之犊不畏虎啊。
他这一说侍卫们虽然认为他是假的,可还是例行公事把手伸进他兜里乱摸一通,果然摸到一小块四方形物体,拿出那四方形物体一看,见上面刻着“天子之宰”字符,抿着嘴一把就把这信印丢弃在地,什么天子之宰,大司马的印信上应该要刻着大司马令才对,这贼人竟然拿一块破印来唬弄他们,把他们当傻瓜了不成。
“你……”阿真见这侍卫竟然把他的大印丢弃在地,不由的也火大了,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敢丢他的印,这小小的侍卫竟然胆敢。
他你字还没喊完,摆在他脖子上的刀更往前压了,顿时他感觉自己的血都滴的到处都是了。
“怎么?”侍卫见他被押了还敢如此嚣张,阴沉着脸问道。
他见侍卫一副随时随地都要把他宰了一般,不由的抽了口气道:“那个是金子铸成的,别扔了,很值些钱。”
他这一说押着他的侍卫小心地看了看旁边的侍卫,旁边那侍卫从地上捡起大司马印信放进嘴里咬了咬后向押着他的侍卫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押着他的侍卫脸上窍喜,果然是金的,这么一大块金子足够让他们在青楼里玩个把月了。
“说!你倒底是谁?”侍卫刀柄不松,阴沉着脸问道。一副如果他敢再说他是大司马的话,就可立即把他宰了模样。
“这……”阿真见这个如此凶狠,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队长,我看此人八成是潜进宫里行窃的贼人,此人穿着怪模怪样,脸上更是五颜六色,定然不是什么好货。”旁边的侍卫向他们队长说道,群侍卫觉的很有道理,不由的都跟着点头。
“你们守着,你……”侍卫队长比划着旁边的人道:“跟我把他押到天牢里,不管他是什么东西,护城将军几棍子下去全都招了。”
侍卫队长这一说,旁边的众人不停点头,阿真也跟着点头,护城中郎将那二愣敢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