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峥发现自己就这么被无情地丢在了这里,周瑾言已经进了别墅。
管家过来后看到乔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原样,不亢不卑地说:“这位先生,我要去停车了,麻烦您下车。”
乔峥闻言撇了撇嘴,也没有为难管家,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见周瑾言还没有走出太远,乔峥挑眉问道:“周小姐,你这样让我怎么回去啊?”
他说着看了看四周。不错,环境不错。不过,也太荒凉了,她一个女人,自己住在这里难道就不怕吗?
周瑾言闻言回头微微一笑:“不是乔总说的吗,我们顺路,既然乔总又说随便,所以……乔总还是请自便吧。”
说完也不管乔峥的反应,带着微笑向里面走去。
乔峥看着周瑾言的背影,终于皱了皱眉。他这次上了周瑾言的车,当然并不是突发奇想的。其实是对周瑾言有所怀疑。
对于Elina所说的意外,他当然是不信的。从小见惯了这些,自然知道事实上没有那么简单。
只不过,这一次想害Elina的人很谨慎,一时半会竟然没能查出来。而对Elina有敌意的人,估计除了沈曼凝,就是这个周瑾言了。
毕竟周瑾言对傅延洲的企图从来都没有掩饰过,所以如果说她要害Elina的话,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只不过,他今天的试探,倒是有些出乎于自己的意料之外。这个女人,远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虽然周瑾言并没有露出什么异状,但乔峥却并没有放松警惕。
“过来接我。”乔峥打了个电话,淡淡地命令道,也没有说自己在哪。如果连这点儿事都办不好,那就没有必要在他手下待着了。
周瑾言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只是刚刚捉弄了乔峥一场,心情好了一些。
不过,想到自家堂哥就快要回来了,周瑾言不禁有些着急。
她这次的计划是瞒着家人的,家人只知道她想出来散散心。可是如果堂哥回来了,一定会猜到什么,然后过来找她。
到时候,堂哥一定不会同意她的计划,说不定还会直接强迫她回去。
可是她直到现在还一点儿进展都没有,所以怎么能不着急呢。
看来,她得想办法加快速度了。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彻底拿下傅延洲呢。
周瑾言皱眉思索,过了一会儿,她挑了挑眉,心中有了主意。
傅延洲是喜欢他那个前妻,只不过,听说杜佩琴从很早以前就看傅延洲的这个前妻不顺眼。
现在傅延洲受伤了,作为母亲,总应该有知道的必要吧。
正好她也已经很久没有和杜佩琴见过面了,是时候去看看她了。
这样一想,周瑾言也不愿意再耽搁下去,又让下人把她的爱车开出来,出发向傅家老宅驶去。
开着车,周瑾言想到乔峥曾坐在车里,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索性打开车窗通了通风,好像要把乔峥留下的痕迹通通除去。
到了傅家老宅,周瑾言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被请进去。她挑了挑眉,也没有抱怨。
一进客厅,周瑾言就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看着下人们战战兢兢的样子,猜想杜佩琴刚才是在训斥下人。
“哎哟,瑾言,你可是好久没有来陪伯母了,伯母都想你了。”杜佩琴笑眯眯地说。
心里却是有些不满,周瑾言这么久都没来看她,她还以为,周瑾言和她家延洲没戏了呢,害得她最近心情都不好。
周瑾言勾了勾唇,对杜佩琴的话不置可否。像杜佩琴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目的,她可不屑于和这种货色虚与委蛇。
一想到自己的姑姑就是因为这种人丢了货色,周瑾言就替自己的姑姑感到不值。同时也更加恨傅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计划。
她一定要替姑姑拿到属于她的东西,要傅家为姑姑付出代价!
心里对杜佩琴只有厌恶和恨意,可表面上,周瑾言却仍然笑的很得体,丝毫不损她大家闺秀的气度。
“不好意思,伯母,我最近有些事,实在太忙了。”周瑾言客气地说道。
杜佩琴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上前拉住周瑾言的手,亲切地说:“瑾言啊,快过来,和伯母说说话。你没来这段时间啊,伯母真是
无聊极了。”
周瑾言任由杜佩琴拉着坐到沙发上,眼睛里的厌恶一闪而过。
聊了好一会儿,周瑾言虽然一直表现得很礼貌,但杜佩琴还是发现了周瑾言的心不在焉。
她皱了皱眉,拖住周瑾言的手说:“瑾言啊,伯母看你状态不太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跟伯母好好说说,千万别自己憋在心里难受。说出来让伯母帮你拿个主意。”
听到杜佩琴的话,周瑾言眼中迅速地闪过一道暗芒,心中暗道,鱼儿上钩了。
周瑾言面上犹豫,抬头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杜佩琴,似乎是被杜佩琴的话打动了,终于开口:“伯母,是这样的,有件事是关于延洲的,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一听周瑾言说是关于自己儿子的,杜佩琴心里就更加疑惑了,连忙说:“有什么该讲不该讲的,你说就是了。”
“可是……我怕说了延洲会怪我多事。”周瑾言皱眉说道,看起来很是担忧。
杜佩琴见状连忙说:“瑾言,你别担心。什么怪不怪的,你以后就要嫁到我们傅家了,伯母一定是向着你的。”
“好吧,既然伯母你都这样说了,我要是再不说也说不过去。延洲有没有打算告诉您我不知道,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您应该知道。”周瑾言顿了顿接着说,“伯母,看样子您现在还不知道吧,延洲受伤了,现在在医院养伤。腿部骨折加骨裂,挺严重的。”
杜佩琴没有想到周瑾言犹豫再三要对她说的话是这些,她一听就慌了。傅延洲受伤了,而且还伤的很严重,骨折加骨裂,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病根。
她抓住周瑾言的手紧了紧,着急地说:“瑾言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延洲怎么会受伤了呢?”
周瑾言的手被杜佩琴捏的有些疼,她皱了皱眉,手微微动了动。
杜佩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力气用的有些大了,连忙松了松手说道:“瑾言,伯母捏疼你了吧。你别怪伯母,伯母是太担心了。”
听到杜佩琴的话,周瑾言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杜佩琴见状满意地拍了拍她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