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出征了,对于那些战场上厮杀的汉子来说也许一去不复返,陆畅决定带着手下兄弟到江都城的销金窟放纵一下。
要说江都的销金窟莫过于江都的林荫巷,这里靠近大运河。繁忙的大运河人来船往,不缺挥金如土的贾商,同时,这里又是江都城最繁华的地段。
一些江都城的官商富豪也会到这里挥霍、消遣,舞乐蹁跶,丝竹绕耳,妖姬美色令人心醉神迷。这里是一掷千金的豪客必然光顾的地方,江都城再也找不到如此让人疯狂的地方了。
陆畅不缺女人,正与红枫帮主沈玉真打得火热。可他也要考虑手下的弟兄,除了张愚、辛文家境富裕其他人恐怕没有条件来这里消费。
这个巷子很闹腾,除了各种勾栏,琴曲、歌舞、戏法、看相算卦、耍钱、酒水饮食……供人花钱的地方多了去,整个一处纸醉金迷的大乐园。
紧邻运河边的影月阁,靠近巷子的中段略偏一点,尽管是夜晚,被灯火映照如白昼。周围差不多大小的精美建筑,其经营的项目差不多,门前的车马、衣着鲜亮的车夫,一看便知道来这里的主人身份不一般。
陆畅来了,身后跟着张愚、雄阔海、辛文、宋辉、徐志等一干手下。虽说是身穿便服,却个个身上佩剑,再加上雄阔海等人的形象,一看便知是一帮子武人。
众人一进门,便有伙计笑脸相迎:“客官,里面请。”
影月阁分好几进,外面是喝酒、歌舞的所在,内里却有不少妙处,大多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所在。
陆畅回头问张愚:“子凡,你要不要进去耍一耍呢?”
张愚赶忙摇摇头,说道:“我不去,让家里老爷子知道了还不揍死我啊,不行,万万使不得。”
陆畅也就是客气一下,他知道张愚家教很严。
“好了,我和子凡在此饮酒,你们进去找乐子吧。不要怕花钱,开心就行。”
辛文接上了话,说道:“不用公子花费,我身上带着钱。”
陆畅一听乐了,忘了身边有个纨绔子,笑着说:“看见没,有掏钱的,使劲花,不用给京博省钱,他家里的钱都长毛了。阔海,一个不行来两个,今晚尽兴,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呵呵。”
“好来,俺雄阔海最大的理想就是多搂抱几个女人,今晚倆女人,嘿嘿。”
辛文疑惑地问:“黑大个,你能扛得住呀?”
“没问题,不就是俩女人嘛,俺雄阔海扛得住。”
“嘿嘿,扛不住可没有帮忙的哈。”
几个人笑哈哈地进去了。
陆畅与张愚上了二楼挑选了一处临窗的桌子坐下来,这里能看见街道上的光景。小婢送上酒菜,二人开始对饮。
客人不少,有富家公子,也有身配宝剑的武林人士。
陆畅与张愚二人低声说些闲话,观赏者台上舞女的表演,却听到身后的桌子几人在悄声说话。
“听说了没有,念慈斋新一代圣女师妃出江湖了。她除了要应对老冤家花芯派的妖女官官,还负有更重要的使命,就是为万民找寻真主。试想,天下纷乱,群雄并起,谁若是能得到师妃的青睐赐以和氏璧,对其夺取大统意义非凡啊!”
陆畅听了心中大奇,尼玛,前一阵子碰到沈玉真,今天又听说念慈斋神马新一代圣女师妃,真他妈够乱的。
一块和氏璧就能决定大统?不就是一印章嘛,真能闹腾。
不过,陆畅也知道这些人是拿和氏璧当噱头,为某些人造势而已。哼哼,真是不自量力。
“子凡,听到了吗?有人拿一块印章说事,似乎谁的到了那块印章谁就是真主。有些人真拿自己当个人物啊!”
“你可真有意思,人家说的是和氏璧,你却硬要说成印章。呵呵,谁都没有错,的确可以说成印章。”
二人说话的声音很小身后的人听不见,不过,陆畅注意到前面的一张桌子坐着一个人,身子却颤动了一下。看来此人功夫不浅,能听到自己这边的话音。
“师妃和官官分别是正邪两大宗派的代表人物,双方已成死敌。现在看来他们都在找寻各自属意的人选,并为其造势。就是不知道选好了没有。”
身后桌子上其中一位又开始说话,显然,他们是江湖中人物,要不然也不会对江湖的事情如此了解。
“天下群雄要数河北的窦建德、瓦岗的李密、江淮杜伏威势力最大,不知道他们都看好谁?”
“难说啊,毕竟大隋朝还没有倒塌。”
几个人在那儿全无顾忌地议论,似乎大隋朝马上要完蛋,就等新主人登台似得。呵呵,大隋朝风雨飘渺,牛鬼蛇神纷纷登场啊。
陆畅对大隋朝时期的武林人士两眼一抹黑,前身虽然武力值很强,可惜是个傻子,自然也不会为陆畅留下江湖中的信息。陆畅不由地看向张愚,心想,或许张愚了解一些吧。
“子凡,你对江湖知道多少,都有哪些门派。”
张愚一听直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多少,以前家里管的比较严,根本不让我轻易搀和外面的事情。倒是与朋友一起闲聊,说起当今几个主要人物,佛门的痴和尚、道门的宁道长,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刚才听他们所说的师妃大概刚刚出道,反正我是没听说过。”
原指望从张愚这里知道些江湖信息,结果大失所望。咦,红粉帮主沈玉真应该知道,她本是江湖中人嘛,哪能不了解江湖中的人和事呢?
草,以前光顾着与小娘皮哼哧,竟然忘了这码子事情。
前面桌子的客人要走,引起陆畅的注意。此人站起身来往外走,刚好路过陆畅这一桌。
咦,此人竟然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年轻人,俊美异常。
陆畅有些诧异,男人会生得如此美貌吗?略一打量,从精美的脸蛋往下看,竟然没有喉结……
卧槽,女扮男装啊!
此人路过陆畅的身边,狠狠滴等了陆畅一眼,而后扬长而去。
额呵,刚才我说什么来着?惹得这位不高兴了,哦,我说某些人把真把自己当人物。
可我说师妃,与他有啥关系呢?
慢点儿,似乎大唐双龙记有一段说的就是是非换女扮男装,以秦什么的名字示人,难道刚才这位便是师妃吗?
说人家不自量力拿自己当个人物,谁能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