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龙少眨了眨那双如耀眼的星星般的眼眸,“八百年了吧。”
抽了抽嘴角,白灵然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魂,“老古董,你帮我送一封住到仙灵山。我需要我大师兄云歌笑的帮忙,你把他带到这京城就可以了。”
“你让本尊当信使?不去!不去!”
开什么玩笑,他堂堂魔尊龙少,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白灵然阴侧侧的坏笑,“不去?可以啊,那你就别想再吃我给东西!”
“……”
于是,在白灵然的“要胁”下,魔尊龙少,也只能是乖乖的前往仙灵山去请人了。
……
……
四天过后,白灵然依旧足不出殿的呆在如意殿里。
晋亲王妃被皇上宫峻龙召见,是发生了什么事,白灵然也没有去问,反倒是悠闲自在的静心养胎。
她的安静,让皇上宫峻龙觉得十分不寻常。
这一天,白灵然刚刚用完午膳,正打算好好的睡个午觉的时候,宫婢离秋就来到她寝殿外禀报:“娘娘,安公公在外求见。”
安德江?
他不是皇上身边的人么,这个时候来找她,难道有什么事吗?
“宣。”
白灵然淡淡的吩咐道。
“是。”
过了没一会儿,安德江那个老太监就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行礼,“奴才安德江给政贵妃请安,政贵妃吉祥如意。”
“不知道安公公来见本宫,是有什么事吗?”
安德江单膝跪在地上,没有白灵然的吩咐,也不敢擅自起身,憋着一肚子光火,脸上却必须装出笑容,“回娘娘的话,皇上请您到议政殿。说是相国大人已经把安宁公主的死因查出来了,请娘娘过去一起商议。”
原来是安宁公主的死因已经有了苗头。
等等,这么说来,阎易天已经入京了?!
为什么她没有半点消息?
难道说,这是皇上宫峻龙故意而为之?
太过份了!
白灵然面色布满寒霜,拍?
?愤怒起身,越过了安德江,急急的往议政殿而去,直接把安德江这个老太监晾在那里了。
当她踏入议政殿的时候,引来了诸人的注意。
皇上宫峻龙则是笑的如一只狐狸那般,让人想撕掉他的脸;晋亲王宫锦宏则是低着头,不敢与她直视;相国大人乔国策带着怒意盯着她,好像她欠了他几万两银子没还似的。
这些人的存在,白灵然根本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在场中,那抹墨色的男子。
阎易天那一身墨色华服,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他,没有带着面具。
白灵然看到他的面容里,突然想起了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灵儿,我的脸不会给任何人看,只会给你一个人看……
虽然说,他没有带面具的时候,同样出色迷人。
但是,她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很不开心的感觉。
她迎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他眸中的诧异,虽然只是短暂,但也让白灵然察觉到了。
“爱妃,西域帝国的安定王在此,你怎么没有经过通报就闯了进来呢?”皇上宫峻龙勾了勾唇,嘴里说的是责备的话,可听他的语气里,更多的是宠溺。
白灵然冷笑,“皇上不是说过吗?本宫可以随时进入这议政殿。”
皇上宫峻龙还没说话呢,一旁的相国大人乔国策立即抓住了她的错语,大声喝斥道:“大胆!政贵妃,你这是目无尊上!在皇上面前,岂容你用‘本宫’自称?你是皇上的侧室,虽说位同副后,但在皇上面前,应当用‘臣妾’二字!这般的大不敬,殿前失仪,理当杖罚!”
闻言,白灵然冷冷的剜了他一眼,“相国囸国大人好犀利啊,皇上还没发话,你插什么嘴?”
一句话顶撞了回去,直接让相国大人乔国策气得直翻白眼,却噎的无语可说。
确实,皇上都没有怪罪,他算哪根葱?
白灵然的伶牙俐齿,让皇上宫峻龙哈哈大笑,一扫多日来的郁闷,朝她招了招手,“爱妃,来,坐在朕的身边看看这份奏折。”
瞅了一眼阎易天,发现他已经没有再看向自己。
白灵然有些失望,只能是走得皇上宫峻龙,伸手接过那奏折,然后看了起来。刚扫了两眼,冷不防,被宫峻龙的大手环抱着自己的腰,跌坐在他的大腿上,想挣扎站起来的时候,他再次说话:“爱妃怀了龙嗣,不能太过劳累,所以你要坐着。”
白灵然瞪着他,两眼都快冒火了!
只是,现在碍于她还没有拿到解药,只能是把这口怒气咽了下去。
敛下眼帘,不再看这个讨人厌的宫峻龙。
仔细的看着奏折,奏折上倒是把安宁公主有身孕的事交代了,说是中毒而死,这中的什么毒也没有说明,另外发现身上有伤口,也没有写明是毒发身亡呢?还是死后被灌毒的?
抬首,眸光清冷,直逼视着乔国策,发问:“相国大人,安宁公主的灵柩在哪里?”
“在冰窖里。”
“验尸的忤作,验尸多少年了?”
“六年。”
“公主因何而死?”
乔国策有些郁闷了,这奏折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嘛,怎么还问他?
“毒。”
“毒?什么毒?”
“这……”
白灵然唇边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连什么毒都不知道,便胡说安宁公主是中毒而死?那你这个忤作也未免太厉害了吧!公主身上有伤口,是真的毒发身亡呢?还是死后被人灌毒?这两个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可你让人验到了什么?只验到了毒,然后就直接忽视公主身上的伤口,武断的下判断,公主就是被毒死的?”
一连几个问题,把相国大人问的哑口无言。
而她的发难,却让阎易天有些佩服起她的聪慧。
只是,当看到她腰间的那只大手时,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冲动。
他为什么会想把那只大手给剁了呢?
只是数十天未见,白灵然转身摇变,如今竟是邪月帝国宫峻龙的爱妃,更是位同副后的政贵妃。
这次的会面,让阎易天有些吃惊,她与自己应该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可她的存在,却让他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熟悉又陌生,难道说,他与白灵然发生过什么吗?
还是,他想太多了吗?
若说白灵然是宫峻龙的爱妃,可,为什么她刚刚一入议政殿的时候,那炙热的眼神是落在自己的身上?
那是一双眷恋的眼神,直盯着他,他似乎是她爱的人?
当宫峻龙环抱着她的时候,她眸中不经意流露出恼怒的神情,他能敏锐的感觉到,白灵然并不喜欢宫峻龙!
这个白灵然,喜欢的人,不会是自己吧?
一想到这里,阎易天只觉得十分诡异。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他的心居然会很愉悦?
该死的!
他这是怎么了?
“政贵妃的意思是,公主有可能被人杀害后,再以灌毒的方式企图掩盖杀人的手法吗?”
他的声音如罂粟般浸入她的心中,撩起一波涟漪。
白灵然努力的控制自己有些激动的心,一边点着头,一边屏息自己有些过份想念他的心。
一看到她的认可,阎易天眉眼间的素冷杀伐骤现,握了握拳头,寒声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算是倾尽一切,也要替公主报仇!”
白灵然微微一笑,“王爷莫急,此事还需要皇上决定。毕竟安宁公主的死,皇上比你更紧张。皇上,你说是吗?”
言下之意,是想要和皇上单独商议。
“爱妃说的对,此事朕与爱妃商议一下,你们先且下去。明日朕自会给你们一个答案。”
“臣等告退。”
晋亲王宫锦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仿佛就像是个来摆摆样子的玩偶似的。
白灵然没有注意的时,当阎易天拱下告退的时候,悄悄地望了她一眼,冷厉的眸光刹那间,竟幻化成一片柔柔的水光。
待众人退了出去之后,白灵然挣扎离开了宫峻龙的怀抱,柳眉倒竖,“戏演完了,我们也该谈谈了!”
宫峻龙耸耸肩,“好,那你想怎么样?”
听到他那语气,她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我想怎么样?应该是你想怎么样才对!安宁公主,在离开邪月城的时候,就已经怀了身孕,别告诉我说,这事你并不知情!”
“朕知道。”
“那她的死,会不会与他有关?”
“不可能。”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宫峻龙露出了噬血的笑意,淡淡说道:“他根本没有机会。因为,他已经死了。一个死了的人,怎么伤害安宁?”
白灵然皱了皱眉,“好,就当他死了。那安宁的死因,你到底想不想知道?”
“想又能如何?难不成让你去查?”
“我可以查,但我要去冰窖里验尸。”
宫峻龙错愕当场,“你要帮安宁?你不是应该恨她的吗?她夺走了你的夫君。”
白灵然嗤笑一声,“她有夺过吗?她没有,她只是挂个名罢了。另外,阎易天的解药给我,我要见到他身上的噬魂蛊消失。你别想骗我,我本来就是毒医,我比你更清楚蛊虫是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