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媛心情异常紧张,双眸像块磁铁的盯住门,此时她希望着她的眸光如磁铁吸住那门,让它没有打开的机会。
但是几秒后,门突然打开一条缝,透过这条缝,窥视里边幽深幽深的一条长道,随着门缝的扩大,幽深的长道渐渐宽敞,最终是一间诺大的房间出现在她眼前。
里头的地板透着灯光折射出来的亮光,刺激着她的眼,同时脚像生了根似的,钉在原处。
“如果不想进来就别进来了。”门口等的不耐烦的人突然冷骛道了一声。
她抬眸望了一眼他,只见他穿着深蓝色的衬衫,颈下松开三个扣子,露出精装的胸膛,充满邪气,脸上透着坚毅的冷峻,微眯着眸子凝视着她。
突然,门口的男人将她一把扯了进来,随之关上了门,唐汐媛望着门关上的那一刻,透出深叹,然后走向一旁的椅子边,双手环胸,故做一副冷淡之状。
“说吧,你想怎么样?”她极力平息语气。
“你说呢?来了这儿,你以为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藏上交易。”欧阳垚慢悠的朝一旁的柜台走了去,拿起已倒好的琥珀色的液体喝了下去。
“欧阳垚我知道你想踩贱我,但是我告诉你,你不会如愿的。我绝对不可能答应你任何事,就算你有多大能耐,我也不会再受威胁。”唐汐媛咬牙切齿道。
她清楚,他现在就是在报复她,虽然她爱他,但是她不能被爱的人这样对待,越是逼迫她,她就会越反抗。
“你卖给秦天就能卖,卖给我就不能卖,还是你看中他手中的筹码比我手中的大,所以你不屑我这个条件。”欧阳垚慢悠阴森道,他现在一副悠闲,不急不慢。
她瞬间被呛,气不成语,既然现在已到了这个地步,那就毁的彻底一点。
冷笑一声:“没错,他手中的筹码大过于你,我不屑你的。”
突然‘砰’一声巨响,唐汐媛惊了一下,一看之下原是他手中的杯子碎了,是被他捏碎的,此时他手中流着酒,还带着红色液体,那是他的血。
她这时才有点害怕,这个样子她从没见过,以至再不敢出声,只是怔怔的盯住他,而他一副没事,走到一旁,抽了一张纸,擦掉手中的酒及血。
刹时间,房内腾升起一抹血腥味,让人心惊胆颤,待他擦完,嘴角泛起一抹邪笑,看不出刚才那杯子是被他捏碎的。片刻慢悠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我说我手中有荣华的股份,而且能让你保住荣华的董事长之位,要你把这次的婚礼取消,你愿意吗?”
他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媚惑,但唐汐媛却没心情去关注,而是对他刚才那句,他手中有荣华的股份,他怎么可能有荣华的股份呢?
良久才回神过来:“你说什么,你有荣华的股份?”
他嘴角微微往上扬,漫不经心笑道:“Yes。”
“你怎么会有荣华的股份?”唐汐媛脱口而出追问。
他什么时候拥有荣华的股份,难道爸爸抛掉的那百份之十在他手里?正在纳闷之际时,欧阳垚一副不以为然笑着。
“我有钱就能买到。”
“你手中有多少荣华的股份?”唐汐媛蹙着眉宇,追问他。
“你别管我手中有多少股份,但是绝对可以让你坐稳董事长之位,你是否愿意取消婚礼?”欧阳垚再次追问着。
唐汐媛脑中一片慌乱,这太突然了,一时之间,她做不出任何决定,已经答应了秦天,而且婚讯也已经宣布了,她怎么可能突然取消,这样对秦天不公平,毕竟这一切是他父亲所为,并非他本人。
欧阳垚手中有股份,为何不早点说出来,为何到了这个地步才说,她心里异常混乱。
欧阳垚见她不语,紧接过来追问:“你不愿意?”
视线对上他,良久才道:“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手中有股份?”
“现在告诉你也不晚,毕竟你还没结婚。”欧阳垚眯着眸子,看不清神色。
她神色瞬间暗淡,低吟:“晚了,现在婚讯都对外宣布了,不可能再改变,而且这样对秦天不公平。”
“对他不公,你到是挺为他着想的,难道你对我公吗?”欧阳垚朝她逼近,刚才那股慢悠已经不复再见,换上危险气息。
感到他浑身的杀气,她战战兢兢往后退去,只是她越退,他就越逼近,唐汐媛心慌说了一声:“你站住。”
话落,她已被他扯了过来,她急甩着:“欧阳垚你别再这样下去,你好好生活,这不是很好吗?”
“我有股份,而且还撑握着荣华的生死大权,你都不取消婚礼?”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可是问题是现在已经宣布了婚讯。”唐汐媛挣扎着,扭动着身子。
“我告诉,你现在不取消,婚礼当天你会更难堪。”欧阳垚阴冷警告。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更难堪了,外边已经把我写烂了,还有什么能让我难堪的。”唐汐媛冷笑了一声,接着不再挣扎。
“很好,你不取消婚礼的话,那么几天后,荣华的客户就会慢慢消失。”欧阳垚如撒旦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唐汐媛打了个冷颤。
“你有必要这样吗?如果你有能力应该去想着怎么赚钱,而不是把精力花在怎么害我。”唐汐媛愤怒吼斥。
“我赚钱与害你两不误,我喜欢看着你在我的威逼下妥协。”欧阳垚脸上泛着一抹魔鬼般的微笑,没有一丝温暖,有的只是妄澹。
“你是个变*态,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唐汐媛说完将他用力一推,把他推在一旁。
然后往门口走去,现在她很混乱,想一个人清静,欧阳垚把她逼的太急,他手中有股份,让她一时吃不消,为什么他现在才说出来,以前她像苍蝇般乱寻求股份时,他却不出声呢?
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唐汐媛思索之际,已经来到门口,同时传来欧阳垚的阴森的警告。
“你走出这房间,荣华的客户一天会比一天流失多一个,我会慢慢等你的转变,直到你同意的为止。”
她刹住脚步,讶异转首,回敬了他一句:“欧阳垚你不是神。”
话落,手复上门的拉手,用力一拉,随
之而来的状况她没有预料,那就是门刚打开,镁光灯对着她不断的闪烁,熟悉的情景再次上演。
上次也是同样的画面,被记者猛拍,上次她狼狈的模样,全部落进了这些人的镁光灯下,但这次她妆容完好,于是心里无愧,于是顶着灯光,坚傲的走了出去。
“唐小姐,你刚传出婚讯,现在又在与前夫这儿密会,你这样做就不怕失了秦氏的颜面吗?”有记者在她走出房间后,犀利的问了一句。
唐汐媛斜睨了一眼记者,边走边冷若冰霜回了一句:“你的想象力太好了,我只是与他谈点事。”
“孤男寡女在酒店的房间谈事,你说谎也不打一下草稿。”有人接着道。
“那你说进去十来分钟,能做什么事?”唐汐媛刹住脚步,冷眼扫着众人。
她一直怕记者,但是她越怕,他们就像蚂蟥一样,不断的游靠过来,所以怕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现在她要好好应对这些人,让他们知道,她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
“那请问你与欧阳总裁谈些什么事,非得要选在酒店里?”那位记者又接着道。
唐汐媛嘴角泛起个微笑,只是那微笑没有深透到底,虚如昙花。
“至于具体事情我无可奉告,如果你们想知道,就去问欧阳垚本人吧!”
话毕,她再次迈开步子,依着刚才来的路径往前走去,不理会背后的镁光灯有多强烈,依然挺直背脊往前走去……
在房间的欧阳垚透着室外的监控器,望着离去的背影,脸色阴沉的如暴风雨前的乌黑,阴沉可怕。
翌日,唐汐媛的占版率又是百分百,各大报纸纷纷报导着她昨晚出现在凯悦酒店的事,都在抵毁着她是水性扬花的女人,她可以不理会这些,但是她清楚秦天肯定会介意,想到这儿,她拨通了电话给秦天。
电话响了三声,传来秦天低沉的声音:“喂。”
“秦天,你现在有空吗?”她淡定道。
“你说?”秦天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唐汐媛突然间滞语了,该如何惮述呢?思索片刻,她才启口:“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就是昨晚我去见过欧阳垚,但是我只与他说话十来分钟,就出了酒店,我说这些就是不想你被那些报导误导。”
秦天沉默了片刻,接着笑道:“我相信你。”
唐汐媛突然松了口气,接着道:“谢谢你。”
“我们之间应该要真诚,不要存在怀疑,所以你说的我都会信的。”秦天继续道。
“嗯。”唐汐媛突然被他感动了。
“你去见他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之事?”秦天突然问。
说到这,唐汐媛沉默了,她是否该说出来,让他帮忙呢?还是不说,自已再想办法?
“如果你觉的不方便,那就别说了。”秦天紧接着加了一句。
既然他都能做到不怀疑,她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于是幽幽回答了他的问题:“欧阳垚让荣华的客户流失了许多,我才找他的。”
“什么?”秦天突然提高了声调,似乎很讶异。片刻又说:“你怎么不与我说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