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姨娘整个人都软在了地儿上,低垂着头,贴着胸脯前,身子哆嗦着。
“王妃,奴婢不敢。”
季清芜也只是斜着眼睛睇着那个不成器的媚姨娘,她还没说些什么呢,她就吓成这样子,难不成还真的是心里有鬼啊,那王爷戴着的帽子还真的是不少啊,都是娶了写不清不白的女子进门啊。
可她现在急需人才啊,心一横,呵斥了起来,“你们既然是王爷的女人了,就得守妇道,一心一意待着王爷,你们这是想着往前的旧情人是作甚?”
美目一一扫过在座的各位姨娘们,只见她们神情恍惚紧张,季清芜便觉得这下子有好戏看了,自鼻息间笑着:“你们若是坦白,将你们的旧情人的相貌描绘出来,都擅长些什么技活。姓啥名谁,住哪儿,将此番说了与本王妃知,便可饶了你们,且不将你们旧情人之事与王爷说去。”
她嘿嘿一笑,眼睛里露出了狭隘的光芒。
那几位姨娘们更是面面相觑,不知作如何的表态,都一一招了去,“王妃,打自嫁了王爷之后,奴婢们已经与过去断了来往与念头啊,绝没有做些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情啊。”
她们在心底里暗暗诽言埋怨着:都是你这个王妃坏了她们的好事,王爷将她们纳进门以来,从未被临幸过,夜里也是做个模样,去了别苑里却是撵着她们睡耳房去。
她们本来只以为自己是这样子,想不到经过自己贴身丫鬟一番打听,才知晓王爷是个不食人间烟火之人。
压根儿是没有临幸她们的想法,将她们纳进门也只是羞辱季清芜罢了,他就是要让王妃受尽苦难与折磨,狠狠地羞辱她一番。
她们也只是知晓王爷喜欢一个女子死于非命,而隐约得知是与季清芜王妃的父亲有关联,所以王爷才这般痛恨这王妃的吧。
“那就是有了?还不赶紧说了出来?你们居然敢这么狂妄,人是王爷的,心里念着的却是情郎,你们让王爷情何以堪啊?我作为他的妃子,也不想见着这般的事情发生在这个王府啊。”
她作势用着手背拍了拍手心,紧蹙眉宇,心凉地道。
“哎呀,看来我得将此事与王爷通报一声才是,居然有人背地里给他戴绿帽子啊。”说罢做样端起了茶碗喝了一口。
媚姨娘急了,“王妃,别啊,奴婢不愿离了王爷啊,奴婢回娘家的时候,即使是见了往前的那位,但大家也是微微点头过了去啊。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啊,是清白的啊。”
季清芜
哦了一声,“你们没听过清者自清吗?怎么都说起自己的不是了啊?”季清芜真真是奸诈,明明是她套的话,现在却可以说得这般风轻云淡的。
那姨娘们可谓是打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啊,咬牙切齿地望着季清芜那欠抽的脸蛋,有她这般糊弄人的吗?
“王妃……”
姨娘们叠声唤着王妃,面颊上可谓是沁出了密密的细汗。
季清芜良久才缓缓道,“本王妃最近正在筹备开个产业,可是欠了点什么,你们若是能帮我这个忙,你们旧情人之事,我定不会与王爷说了去。你们若是不帮我啊,哪天我和王爷一个争吵起来,说漏了嘴子,后果不堪设想啊,你们好生想想吧。”说罢用着眼风睨着跪于地儿上的姨娘们,嘴角儿勾勒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媚姨娘吓得一个激灵,连忙道,“王妃,您请说,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做,甚至可以将自己多年来的珍藏送了王妃做个开业礼啊。”嘴儿上虽是这么说,但是心像是被剜了一块肉似的,痛得她直捶胸顿足。
季清芜怎么不知道她们的心理呢,这古时的女子,多女伺候一夫,想必也是私底下收了些私房钱,哪天也好用得着的,这么辛辛苦苦攥起来的银钱,就这么被王妃拿了去,着实是心痛不已的。
也罢也罢,她的目的也不在这里,她只是想通过她们招揽一些人罢了。
可想而知,这古时的女子啊,脑筋极为的单纯,即使是嫁了人,但是心目中的曾经,虽然无了瓜葛,但甚是害怕被人揭发了出来的。
这个王妃,到底是怎么知道她们的过去?真真是神通广大啊,这不得不让她们堤防起来心思。
季清芜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子,良久后才道,“我的店里头不正是欠着些伙计吗,你们每人都给我寻那么两个有一门技活的长得标致的男子,我店里头正缺人手。”
说罢目光落在她们的身上,“你们可愿意帮我这个忙?”
“帮,帮。”只要王妃不将旧情人之事与王爷说,这点忙,得帮,得帮的。
姨娘们出了东苑后,边走着边念念私语。
“这王妃要我们给她寻着些有一门技活的男子,是作甚?”媚姨娘拧着眉头低低地发问着,也不知她们听着去了没。
那身着一身青色小袄的姨娘,抹了一把额发,眼里尽是不屑,“这王妃可真是嚣狂啊,想当初我们待她那么仁慈,现在却得被她玩了起来,这世间啊,人着实不得太仁慈啊。”仁慈只会落得与她们一样的下场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理应将她往死里去整。
“这外面谣传啊,这王妃只是被一些狐臊味的狐精上了魂,一待那魂一散,王爷便再是我们这姐妹儿的了。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这些时日,唯有忍,忍,忍,除了忍,还是忍。
哪天不将王妃再次折磨得死去活来,她们真的是无法在这王府里头立足了,天天得提着嗓眼儿过日子,着实是惶恐。
呵呵,这些都是姨娘们暗自遐想罢了,恐怕这辈子,只要有季清芜在这世间一日,她们便一日也没得有个翻身之地。
“这府里头多的是苦力,王妃怎么不让这下人去办了此事,怎么还得在外边找什么有一门技活的男子?”真是猜不透这王妃的作风,不单止行为举止不同常人,还竟做出一些让人费解的事情来。
“葵妹妹啊,我们就无须在这乱瞎猜了啊,若是被传了去,我们又得没好受的了,王爷现在课是将她宠上了天儿去啊,哪有我们说话的份儿啊?”这老天真的是不开眼啊,居然被这么一个虚伪的女子当道,真的不知是什么世道啊。
“这王妃开的是什么产业啊?往前怎么没听说过此事的啊?那王爷怎么一个说法啊?”
“哎呀,我说妹妹啊,你难不成还没有收到风声吗?王妃要与王爷断了夫妻关系啊,条件是王妃得给王爷三百两黄金才可以赎回自由身啊。”媚姨娘白了一样葵姨娘,说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哎呀,这还是东苑的地盘呢,我们回媚姨娘的别苑说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妹妹们且听媚姐姐一一道来啊。”
拉着媚姨娘便去了她的别苑。
哎呀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的事情发生,唠唠絮絮的没完没了。
东苑的厢房里,季清芜手中拿着那三张银票,细细地端详着,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啊,还是银钱比较实在和让人有种安全感的感觉啊。
这下子可以安心地去寻着好地方开个小倌了啊,这也得调查调查一下这古时女子们的心思才是啊,她们都是喜欢着些什么?
想到女子的心思,季清芜一个激灵,改了主意,道,“影儿,我突然想到了,这小倌可不能明目张胆地开,得再背地里暗暗地操控,我们先从女性的市场做起。”
啊。
影儿与那老婆子也是面面相觑,这王妃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一心想着想要逃离王府的束缚,而另一心却是绞尽脑汁地去赚取更多的银钱,只为从王爷这里赎回自由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