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花园中的花并不多。云卿芷一眼便看见自己可怜兮兮的鹿角海棠独居角落。一股熊熊怒火升了起来。
“我的花,怎么……”云卿芷故作惊讶。口气有些伤心。
阿茹娜就是喜欢看云卿芷悲痛的模样。这盆鹿角海棠。自然是被她给剪了!
“主子。海棠花被阿茹娜公主好心修剪了。”诗儿配合道。
阿茹娜不以为然。她堂堂一个公主别说剪了花草。就算是毁了云卿芷又怎样?“本宫看这盆花分外妖艳。像极了狐媚子。所以才好心把它们剪掉。以免污了?天的眼睛。你可明白?”说着阿茹娜冲赛琪使了个眼色。赛琪吃力的把一整盆花举起来。当着云卿芷的面松了手。
花盆被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泥土全洒了出来。落在云卿芷脚边。
阿茹娜赏识的看了一眼赛琪,笑靥如花。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这盆花可是王爷送的。公主可有把王爷放在眼里?”
“?天的东西就是本宫的东西。本宫现在不想送你了。”
云卿芷忍着愤懑。抬头看了看天,算着日头。这个时辰,洛?天应该回府了!
忽的。诗儿咳嗽了几声。
云卿芷眉眼敏捷一动。“公主!卿芷没有冒犯,您为何这般苦苦刁难……”云卿芷的语气无比委屈。可脸上写满了厌恶。她上前一把拽住阿茹娜的手。她的尖尖指甲狠狠嵌进阿茹娜的手背。她几乎用尽全力。恨不得把阿茹娜掐出血来。
“你做什么?贱人……给本宫过去!”阿茹娜用尽吃奶的力气想要把云卿芷甩开。云卿芷阴阴一笑。故意顺着阿茹娜的力往外让。然后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摔倒在地上。
“啊……我的肚子好疼。”云卿芷立即捂住小腹,带着哭腔呻吟着。诗儿赶忙蹲下搀扶着云卿芷。云卿芷冲诗儿挤挤眼睛。
“公主就算是厌弃主子。也万万不可伤及腹中胎儿啊。”诗儿佯装焦急的斥责着。这还是第一次诗儿对着皇亲国戚喊话。这感觉真爽!
阿茹娜跟赛琪皆慌了阵脚。可一想到洛?天被她下了蛊,心中的恐惧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拍手叫好起来。“呵……你以为王爷会在乎一个贱妇的孩子?”阿茹娜喜不自胜。
“你怎知道本王不在乎?”洛?天深深看了阿茹娜一眼。朝着云卿芷的方向走去。云卿芷一时忘了呻吟,看着洛?天走了神。
洛?天把云卿芷抱起来。看都不多看阿茹娜一眼便往云锦阁走。“阿茹娜,本王对你已然仁至义尽。在本王没想动你之前,赶紧从王府滚出去。”
阿茹娜怔怔的站在原地。迷失了方向。不,怎么会是这样?她明明给洛?天下蛊了。
不对……洛?天一定是爱她的。只是怪她方才不小心伤及了孩子!
洛?天沉着脸抱着云卿芷平稳的走着。一声不吭。云卿芷有些不习惯洛?天的沉?。若是以前洛?天一定会出言挖苦讽刺她。他莫非生气了?
差点忘了。洛?天不喜欢被人算计……
“我小产了。阿茹娜应是可以滚出王府了吧。”云卿芷小声喃喃道。
“不!你没小产。”洛?天冷冷的瞪了云卿芷一眼。云卿芷吓得赶紧闭上眼睛。洛?天怎么又生气了?
进了寝房。洛?天就毫不怜惜的把云卿芷扔到床榻上。就跟扔石头一般。云卿芷的脑袋砰的就砸在床榻上。有些晕眩。
“你怎么……”
“你什么你?”洛?天愤怒的打断云卿芷的话。云卿芷委屈的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怨气的看着洛?天。
“谁让你穿着亵衣就出去的?冻坏了怎么办?着了温病怎么办?”洛?天恼怒不已。他掐住她的下巴。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顿。
云卿芷别开脸,白了洛?天一眼。很是不耐烦。“你凭什么管我?我跟你有关系吗?”洛?天又在发疯!现在他不应该去找阿茹娜麻烦吗?怎么反来训斥她了?
敢对洛?天这么不耐烦的。除了云卿芷也没别人了。“云卿芷,我多管闲事了是吗?”洛?天恨不得掐死云卿芷。
“洛?天你少假好心。我真恶心你!”
无疑。这句话成功的激怒了洛?天。他野蛮的把云卿芷拖进自己怀里,让她的身子趴在他的腿上。
“洛?天,你无耻!”云卿芷恨的咬牙切齿。这么羞耻的姿势,洛?天想做什么?
无耻下流!
洛?天的手狠狠地朝云卿芷屁股打去。啪啪的声音。充斥着寝房。洛?天的手劲可想而知。
这绝不是在开玩笑。
云卿芷的金豆豆扑簌簌的掉着。她的屁股火辣辣的疼。“啊……好疼。洛?天,我讨厌你。”
这种屈辱的姿势!真的好恶心。
爷爷奶奶都没打过她。洛?天凭什么打她!
“以后听不听话?”洛?天的手劲稍微放轻了一点。
云卿芷怒火中烧。他当他在训儿子吗?“凭什么听你的?我又没做错!”云卿芷用手擦擦眼泪。还没缓过劲来,洛?天的手又一次落在云卿芷的屁股上。
“啊……疼……”云卿芷的眼泪又一次掉了出来。
“以后还穿不穿着亵衣到处走?”
云卿芷敢忤逆他吗?“不了、不了……”云卿芷赶快摇摇头。她的屁股肯定红了。
听到满意的答案,洛?天这才把云卿芷扶起来。云卿芷的脸上全是眼泪。鼻头红红的。整个人可怜的不得了。“要是你早这么乖,我会这样对你?”洛?天用手给她轻揩去眼泪。
此时此刻云卿芷恨不得杀了洛?天。她用袖子抹了抹眼泪。一溜烟钻进被褥里,不想理会洛?天。
洛?天无奈的摇摇头,只好躺在她身边隔着被褥抱住她。
“朝中事不多吗?”云卿芷把自己裹紧,抽噎问道。
洛?天淡笑。“多。但是你动了胎气,我若是不在身边。传出去的话不好听。”
云卿芷用被褥盖过头顶。她就知道,洛?天的每一个举动都是有目的的。他从来没关心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