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陆曼
在s市一幢半山别墅里,坐着一对衣着光鲜的青年男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俏丽高贵。
男子左手指尖夹着一支雪茄,懒洋洋吸着,搭在真皮大沙发靠背上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椅背,似乎这样可以显出自己的满不在乎。
可眼底的焦灼,掩饰不了他心中的躁动。
女子脸色平静无波,神情自若地坐在深色的真皮沙发里,风轻云淡地抽了口手指夹着的女士香烟。指甲涂着鲜红的丹寇,与她披肩的大波浪染发相辉映,显得既冷艳又高贵。
男子叫暴龙,是知名企业丽晶集团的总裁,年轻有为,英俊多金。
这是暴龙在人前、在阳光下的身份。
女子叫陆曼,是暴龙的贴身秘书。陆曼五年前与暴龙在酒吧里偶遇,自此就跟了他。
陆曼身穿一袭淡紫色的深v紧身连衣裙,烫着时下最流行的波浪大卷发,化着精致的妆容,显得性感而冷艳,干练又大气。
暴龙喜欢时尚而精致的女人。陆曼时尚冷艳打扮,正是悦己者容,端的是高贵,大方,走的是低调奢华路线。
“曼曼,干完这个大单我们就收手,去拉斯维加斯定居,老婆,我要娶你。”暴龙靠近来,右手圈着她的肩膀,狠狠吸了一口雪茄,象下了决心一样又一遍重复说。
陆曼性子沉静,表情淡漠,随意看了暴龙一眼,不说话。
一支烟抽完,陆曼涂着丹寇的手指拿过桌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夹在指间。暴龙凑过来,她就着暴龙递过来的打火机点燃,缓缓吸了几口,烟烟袅袅的烟雾就在红艳小巧的嘴里吐了出来。
“你倒自信。”陆曼秀眉挑了下,眼波流转,神情要笑不笑看着暴龙。
暴龙夹着的雪茄微不可见地抖了下。看着她,刚刚因为放了狠话扫了郁积的心情顿时又沮丧到极点。
这个女人!
暴龙心中恨恨。
这五年来,每每有大单子,都被警方一一截获,害得他损失惨重,在**上名誉扫地。若不是他财力雄厚,恐怕他早不知就被**的追杀令杀死多少回了。
别人都以为他暴龙白手起家,靠着丽晶集团风山水起,只有他身边极亲密的人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是一名毒品、军火走私大头目,丽晶集团挂着一个经营小家电商品头衔,不过是为他洗黑钱、漂白非法暴利所得的工具。
暴龙恨得咬牙切齿,这五年来,将身边可疑的人一个个铲除,却依然找不出警方安置在他身边那个狡猾如兔的卧底。
这个卧底,是他,或是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素手观音。
也许不是他找不出来,而是他根本不想找出来。
“你倒镇静。”暴躁的暴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挑眉笑看着她,还顺势将压在沙发底下的手枪拿到眼前满不在乎吹了吹。
他身边,只剩下陆曼和绵羊两个人。若这次再出师不利,这个素手观音不是陆曼就是绵羊。
不是绵羊死,就是陆曼死。
暴龙一边将枪放回原处,一边打量着陆曼。
这个一出现就将他的心毫不留情拿走,让他疯狂爱了整整五年的女子。暴龙如今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自从她来了,他的身边不再走马观花般出现其它女子。
陆曼漫不经心吐着烟雾,仿佛一点也不担心目前的处境。
她的镇定让暴龙的双眸轻轻眯起。
爱越切,恨越深。
若是她,他一样会毫不犹豫杀了她。她凭什么如此气定神闲?
暴龙一边悠然地吐着烟卷,一圈圈的烟气弥漫开来,眸光的颜色越来越深不可测,越来越嗜血。
他不会手软的,他在心中又一次肯定地对自己说。
陆曼抬起平静如水的眸子静静与他对视,没有惊慌没有恐怕,只有该死的平静,还有一望无底的淡漠——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淡漠。
就是这双眸无波无浪的平静眸子,整整迷惑了暴龙五年。
烟雾弥漫中,这双眸子更象一个谜,让暴龙永远看不清,捉摸不透。
五年来,他不曾看清。
或者说,他根本不想看清。不想探寻这双眸子背后的秘密,他只知道,她是他这一生最心爱的女人,这就够了。
在遇到陆曼前,他有过无数女人,直到五年前遇到陆曼,才收了心,唯陆曼是心中最爱。
这是他心中小心翼翼保护的大秘密。
曼曼,你是我一生最爱的女人。他常常嬉皮笑脸将秘密拿出来一边对她说,一边细心观察她的反应。
阿龙,你也是我最爱的男子。陆曼似笑非笑回应他。
他不信她的话,如同她不信他的话一样。
此时两人静静对视,陆曼的眸光越来越平静,暴龙的眸光越来越幽暗。
精致的五官,弯弯的柳眉,**的眸光,软绵的唇线,骨感的身材,轻柔的声音,陆曼身上的每一处,象散发出一股魔力,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暴龙。
仿佛她天生的存在,就是为了吸引他,诱/惑他。
暴龙呼吸不由窒了窒,圈着她肩膀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
陆曼扯了下唇角,笑了笑。
暴龙顿时惊为天人,心猿意马。陆曼很少笑,暴龙认识她五年,她对他象这样笑不到五次。
“曼曼。”暴龙低唤一声,头靠在她肩上,吸着她身上玉兰般的香气。大手忍不住从开着的深v领口探进去,大手揉搓着胸前软绵白嫩的雪峰。
陆曼嘤咛一声,闭了双眼,遮住眼底复杂的神色。她没有奉迎,可也没有拒绝,一如往常,任由暴龙索取无度。
她只是,在与暴龙男欢女爱的时候,从来不睁开清冷的眼睛。
又是这样!
暴龙有些气恼,大手狠狠揉搓几下,另一只大手从短裙底探进陆曼的两腿间,那里已经湿漉漉了。
陆曼听到自己心底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
没有一个女人会为不爱的男人动情,特别象陆曼这样**的女人。
这证明什么?
暴龙心中得意了,心里的懊丧顿时烟消云散,将陆曼粗暴按在沙发上,身子迫不及待压上去。
暴龙看似镇定,其实心中很慌乱,他要找些事情去做做,才能压下心中那股莫名的慌乱。
他本就热衷和女人做这事,更何况心爱的女子应在眼前,此时此刻此景,没有比做这事更合适的了。
不一会儿,室内就传出男子的喘息声、女子的娥吟声。
绵羊急匆匆赶来,却在大厅外顿住脚步。绵羊也是精力充沛,御女无数的花花公子,那些耳红心跳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两人在做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龙哥还与那女的在做那事!
绵羊心中略有微词,尽管心急如焚,可也不敢造次,只能站在门口等候。
龙哥什么脾气,他是知道的。
幸好,没过多久,里面就传出暴龙的虎吼声,再然后,便是悉悉窣窣的穿衣声音。
绵羊松了一口气,约莫有一会儿了,里面的声音彻底静止了,这才敲门进去。
“进来。”暴龙餍足的声音懒洋洋传出来。
“龙哥,这批货,又被截了,又是那个该死的素手观音。”绵羊恨恨瞪了陆曼一眼,哭丧着脸道。
暴龙还在系皮带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继续将皮带慢慢系好。
终于系好了,这才抬眼看向陆曼。
陆曼早已整理完毕,姿势优雅坐在沙发上,手中点燃一支烟,风轻云淡抽着,仿佛没有听见绵羊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