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做的太过分了,你舅舅也不至于找到学校来。”赵雅倩冷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你舅舅冤枉你,证据呢?”
“你不用胡搅蛮缠。”程苡安不客气的对赵雅倩说,“刚才你污蔑我的时候,别人问你要证据,你拿不出,这会儿反倒来找我要证据?赵雅倩同学,你这样刻薄又恶毒的样子,真的很丑。”
“哈,你还好意思说我!依我看,你这种人就不该留在b大,给b大招黑。你最近一段时间从来不住校,上课还打瞌睡,这么累,晚上是干什么了啊?”赵雅倩不怀好意的问。
她又看看程苡安身前的南景衡,也不知道是认识程苡安呢,还是路过见了打抱不平呢。
可不论是哪个,程苡安都够有本事的。
哪怕现在程苡安被众人围观指责,面临困境,她还是很嫉妒程苡安。
怎么走到哪儿,都能遇到出色的男人喜欢?
跟眼前的南景衡一比,他们院里的那位院草,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她觉得,南景衡会出面阻止夏敬北,还不是因为程苡安长的好看?
“我昨天好像真的看见程苡安了。”又有一个女生站出来。
“我说什么来着,我可没冤枉她!”夏敬北趁机便说。
那女生本来还拿不准要不要说。
程苡安怎么样,她是很没有所谓的。
原本去酒吧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偏偏出了程苡安这样的事情,搞的去个酒吧就跟犯了多大的错误似的。
万一被人看见,她被程苡安连累,也成了私生活不检点的,可怎么办。
想了想,干脆自己主动说出来,直接把程苡安摁下水,把自己给摘出来。
想想可真够郁闷的,就去酒吧玩儿了一趟,就出了这种事情。
那女生说道:“昨天我跟几个高中时候的同学聚会,吃完饭就去酒吧热闹热闹,结果,就看见程苡安也在那儿。”
在酒吧的当下,程苡安的穿着其实并不突出,大家晚上去酒吧,大都画着浓妆,穿的也比白天里大胆。
就连她和几个同学,也都换上了短裙或者露肩的小礼服。
“她跟几个男人坐在一起。”那个女生说道,“那一圈全是男人,就她一个女生。”
“你们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夏敬北得意的说道。
“南少。”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将他们这边的争执打断。
众人看过去,竟是校长带着人,匆匆往这边赶。
以往走哪儿都有秘书助理跟着,缓步慢性,气势十足的校长大人,这会儿竟是步履匆匆而来,把身后的助理都拉下了一大截。
校长亲自带着人,来到了南景衡面前,客客气气的叫:“南少。”
南景衡也客气的叫了声,“洪校长。”
“不知南少今天过来,有失远迎,实在是抱歉。”洪校长赶紧说。
“没什么,我是送人来上学的。”南景衡淡淡的说道。
程苡安很吃惊,她知道南景衡身为南音集团的总裁,其人脉与地位,必不是常人所能想象。
用普通人的想法来想象南景衡的生活与交际圈子,就像是那则笑话一样,百姓遥望皇宫,想着宫中的太后是不是每天都能吃上白面馒头。
但程苡安依旧没想到,南景衡竟然与他们校长很熟。
看起来,他们校长对南景衡还更客气一些。
程苡安突然想起来,他们学校新闻系的教学楼,其中一栋就是以南音命名的。
因b大有南音的投资,许多方面都得到了南音的帮助。
虽然也有其他企业的,但南音是占最多数。
如果少了南音,b大会陷入窘境。
那栋以南音命名的楼,b大的学生,都直接简称“南音楼”。
比如,“今天在哪个楼上课?”
“南音楼。”
或许就是因为太习惯了,成天挂在嘴边,反倒是给忽略了。
这就是灯下黑,明明就在身边,却从没去注意过。
这会儿是看到校长对南景衡的态度,她惊奇之下,猛然间发现的。
洪校长看看围在一起的那群学生,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刚才在告知他南景衡来了的同时,也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一起跟他说了。
毕竟是南景衡也参与了进去。
“都不要围在这里,你们都没有课吗?”校长对那群学生说。
“校长,我们是——”赵雅倩要开口说程苡安的事情。
洪校长立即抬手止住。
这种事情不管到底真假,说出来就很不好听,有损学校的形象。
尤其是南景衡还在,实在是不想让他看见这么难看的场面。
“你不用说了,事情我都知道了。校方会进行调查,如果属实,将严惩不贷。你们也不要妄加揣测,没有证据就胡乱猜测编排,是你们该做的吗?查明属实,校方不会放过。若是冤枉,我们也会还程同学一个清白。至于你们,不该在这里随便猜测。有证据吗?知道真相吗?就在这儿闹哄哄的,像什么话!”
“你们在场的每个人,我相信,你们为了考上b大,都付出了极大地艰辛和努力。你们付出了那么多,就是为了站在b大的广场上,说同学的八卦闲话?我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了当初你们心中的抱负!”
所有人都不做声了,虽然心中不一定服气洪校长说的话,但这时候谁也不会站出来反驳。
这些学生正要散去,却听到南景衡说:“等一下。”
所有人都看向他。
便见南景衡说:“我看这件事还是当众解释清楚比较好。调查也需要时间,就算隔了一段时间,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了,但是一些误会已经种在了人的心里,就算以后知道程苡安是被冤枉的,可是心里早就有了先入为主的观点,不论最后真相如何,都觉得程苡安大概也不够清白。”
尤其是常有话说,空穴来风,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许多人都抱着这样的观念。
“这对程苡安来说,很不公平。被诋毁了,就算解释清楚了,也没多少人信。大都抱着否定或怀疑的观点。而这件事将跟着她一辈子。”南景衡说道,“宁怀疑不错过,是现在很多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