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衡皱眉,刚才握她手腕时那纤细的感觉,并不是他的错觉。
这时候,杨婶的声音在卧室外响起:“少爷,施医生来了。”
南景衡去打开门,施弘泽就站在门外,挑眉揶揄:“没事儿关什么门呢?洽”
南景衡:“……钤”
人都昏迷了,他能对她做什么?
“你给她看看。”南景衡把施弘泽叫了进来,“她突然就晕了。”
施弘泽一边给程苡安做检查,一边念叨着:“这不是上次在盛悦遇到的那姑娘吗?你俩一直都还有联系啊?”
南景衡:“……今天碰巧遇见。”
“缘分啊。”施弘泽说道,“这姑娘年纪不大啊,我记得是十**吧?”
“十九。”南景衡默默的说。
“哟,记得挺清楚啊。”
南景衡:“……”
“不过你都32了,配人家19岁的小姑娘,是不是也太老了点儿。”施弘泽继续念叨。
南景衡:“……”
头一次觉得,施弘泽念叨起来怎么这么烦人。
“整大了人一套生肖呢。”施弘泽又说。“还能富余一个生肖。”
南景衡:“……”
这人怎么这么烦!
楚昭阳话那么少的人,到底是怎么忍受施弘泽这么个话唠的!
“哎哟,这么一算,你18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够不够年龄上小学呢。生日大,或许是能上了。”施弘泽转头,上上下下的打量南景衡,“你这么老,人家小姑娘爸妈知道吗?”
“……”南景衡忍无可忍的说,“你能专心做检查吗?”
施弘泽拍拍手,说:“没事儿,她就是饿晕的。”
“……”南景衡半天没从这个理由上回过神来,“饿晕?”
她都能在酒吧钓有钱男人了,会没钱吃饭?
可看她这瘦弱不堪的样子,南景衡眉头浓浓的皱了起来。
“等她醒吧。”施弘泽说,“她这是长期营养不良,又饿的狠了,另外也是因为没休息好,睡眠太少。看她这情况,好像没吃过几顿饱饭,也没睡多少觉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几顿饭没吃了。等她醒了,先给她点儿小米粥喝,养养胃。”
施弘泽起身,站直了,说:“也别给的太多,先让她适应一下,然后再加量。今晚先喝粥,明天可以换成面,先别给肉吃,可以在汤里多加点儿营养。骨汤,鱼汤,都可以。”
“这个可以交给杨婶来办。”南景衡说道。
杨婶就站在旁边,对照顾病人很有经验,南景衡小时候生病,都是杨婶负责的膳食。杨婶年轻的时候,还特地去学过营养学。
“这我明白,交给我吧。”杨婶立即说道。
“看来这儿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施弘泽打了个呵欠,“我一天一夜都没睡了,下午还刚做了一场六个小时的手术,在家刚沾枕头就被你叫来了。”
南景衡歉然的笑了出来:“对不住,这么累,别开车了,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施弘泽没跟他客气,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这状态在路上开车也得出事儿。
所以来的时候,他是直接打车过来的,也没有开车。
南景衡亲自送施弘泽到门口,正准备把他送到楼下,看他上车,结果在门口就遇见了岳槐梧带着袁姐过来了。
“南少。”岳槐梧叫道。
南景衡瞥了眼他身旁的袁姐,岳槐梧便解释道:“这是在酒吧工作的袁丽静,跟程小姐很熟。”
南景衡点点头,说:“你们先进去坐,杨婶你招呼他们,我送一下施弘泽。”
“不用了。”施弘泽挥挥手,“你忙你的去,我这么大的人,用得着你送?”
于是,南景衡叫来了司机,把施弘泽送走。
他带着岳槐梧和袁姐去了书房。
“坐。”南景衡指了指书房内的沙发。袁姐局促的坐下,也不敢四处乱看。
刚才在酒吧里,是酒吧的老板亲自把她叫去了办公室。
他们酒吧内的人都知道,这老板并不是真正的老板。
酒吧是属于南景衡的,姚总就是给南景衡看店而已。
就因为酒吧有南景衡罩着,所以不论遇到什么事儿,其他酒吧时不时的被查个底儿朝天,他们酒吧都没有事。
在这酒吧里工作,安全得很。
酒吧也是做正经生意的,不碰那些犯法的事情。
但开这种夜场,就免不了有人在里面找事儿,打架也会发生。
平时保镖在门口看的严,偶尔,也会有漏网之鱼,被人带了不该带的东西进去,例如毒品一类。
但因为有南景衡的名头在,那些人都不敢过分。
碰到被举报抓了,酒吧也不会受牵连。
也没有人真的敢找酒吧的麻烦,哪怕是附近的地头蛇。
听到是南景衡找她,袁姐吓了一跳,一路都忐忑不安。
又听闻,是与程苡安有关。
袁姐更是不知所措,想了一路,也没想出程苡安在酒吧内有任何不妥的行为。
那小姑娘人老实本分,知进退,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也不会找她来做这个。
袁姐岁身在酒吧这样复杂的地方,人际关系也复杂,阅历丰富的让一般男人都不敢招惹她,但也可怜程苡安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