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酒是越贵越好了。
“苡安长的漂亮,身材也好。”袁姐说道,“也不需要做别的,只要在吧台坐着,就有人自动过去搭讪,请她喝酒。酒保都会看着,不会让人往酒里加东西。”
“对漂亮姑娘,男人总有虚荣心,请苡安喝的酒都不便宜。因此,苡安的业绩一直不错,能赚到不少提成。”袁姐说道,“她的业绩,在酒吧内都是拔尖儿的。我真没想到,她竟为了能够尽快攒下钱,连饭都不吃。这丫头,做什么这么着急,就不能慢慢来吗!”
“我知道了,感谢你来这一趟,我让岳槐梧送你回去。”南景衡淡淡的说钤。
袁姐本想看看程苡安,但看看南景衡的脸色,也没敢说出来,最终跟岳槐梧走了。
“少爷,小米粥一直在灶上小火熬着,等程小姐醒了就能喝。”杨婶有经验,约莫着程苡安得半夜醒来一回。
南景衡点头,又听杨婶说客房收拾好了。
南景衡又去看了眼程苡安,说:“她要是醒了,你去叫我。”
说完,便往客房去。
杨婶吃惊地问:“客房是您要睡?”
南京衡莞尔:“当然。”
他指指自己的房间:“她睡在那儿,何必再挪动。”
杨婶心道那这位程小姐在少爷心中的地位可真是不一般了。
以前别说睡他的房间了,都不曾见他带女人回来过。
别的,杨婶也不再多说,就是晚上敞开了门睡觉,不敢睡的太熟,怕程苡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
半夜,程苡安醒来,便发现周围黑漆漆的。
她猛的从床上坐起,这不是她学校的宿舍!
从夏家离开,程苡安也不是没处可归。
她很庆幸自己现在还是个学生,在学校里有宿舍可以住。
反正,平时也很少回夏家去。
但这明显不是她的宿舍。
床太大,太软。
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也能看清楚室内的陈设了,家具显得厚重而高大,充满了男性化的气息。
程苡安吓了一跳,赶紧下了床,也找不到鞋子,便赤着脚。
但动作太大,又晕了一下。
晃了几下,好不容易才站稳,赤着脚往外走。
这是哪儿?
程苡安心慌的走着,到门口时,终于想起,在她晕倒之前,好像是见到南景衡了。
“程小姐。”杨婶一直不敢怎么睡,听到声音,赶紧跑了出来,扶住程苡安。
程苡安戒备的往后退,甩开了杨婶的手。
“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你晕倒了,是少爷抱你回来的。”杨婶解释道。
“是……南景衡?”程苡安问。
“是啊。”杨婶这才仔细的看了程苡安,发现她真的瘦,怪不得,施医生说她是饿昏的。
小小年纪,挺可怜的。
杨婶拉着她的手:“你别害怕,我在厨房熬了小米粥,先去吃点儿。之前少爷有叫医生来给你看过,说你没事儿,就是没好好吃饭。”
杨婶也没好意思直白的说她那都是饿的。
“不用了。”知道这是南景衡的家,程苡安便想跑。
所有的不堪,都被解剖似的摊在了南景衡的面前。
她不想这样。
“太打扰,我该走了。”程苡安说道。
“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小姑娘,能走到哪里去?”杨婶不放她走,自顾自的把程苡安拉到了厨房的吧台便坐着。
“你看,小米粥都是现成的,专为你熬得。”杨婶一边说,一边给程苡安盛了一碗,放到程苡安的面前,满脸期待的说,“喝吧,慢点儿喝,小心烫。”
杨婶实在是太和蔼,就像她的长辈。
多少年了,不曾遇到这样和蔼的长辈,程苡安低下头,掩住发酸的眼睛,用勺子在碗中翻了几下。
小米粥熬得稠稠的,几乎要成了米浆,异常的软糯。
“熬了很长时间了,跟浆糊糊一样。”杨婶笑着说,“好孩子,快喝点儿吧。”
“谢谢……”程苡安声音变哑,舀了一勺,在杨婶“小心烫”的提醒下,放在嘴边吹了吹,喝了一口。
热乎乎的粥下肚,将整个人都暖了起来,尤其是在这冰冷的深夜,更是难以言喻的温暖。
自从父母去世,她就再也没有像这样,喝过这么温暖的东西了。
尤其是身体虚弱的时候,有谁会理她呢?
再也没有人像母亲那样,会端一碗热烫,热粥,在她难受的时候,给她吃。
再次尝到,让她眼里心里,都酸的难受。
程苡安吸了吸鼻子,抬头对杨婶说:“这么晚了,您回去休息吧。”
“哎。”杨婶说是这么说,却没打算休息,起身,是想要去叫南景衡。
睡前,南景衡还特意嘱咐过,如果程苡安醒了,要叫他。
“对了,你别喝太多,医生嘱咐了,要慢慢来,吃太多了对你的胃也不太好。”
程苡安不好意思的点头应下。
她晚上去酒吧卖酒,为了避免出去被人缠上,索性便直接在酒吧里通宵了。
至少有酒保看着,还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