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哲坤去打了一壶热水,给大家泡茶。
蒋丽芳从口袋里拿出瓜子,葡萄干,坚果,放在火车边小桌子上,道:“甜甜,吃瓜子。路上很无聊,吃点瓜子解解闷。”
何甜甜笑笑,道:“谢谢,蒋阿姨!”
“哈哈,甜甜还没习惯呢!”蒋丽萍笑笑,想起了她刚结婚的时候,也会经常喊错。
何甜甜一愣,红着脸道:“对不起,妈妈,我……”
突然改口,的确有几分不习惯。
“好了,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见外了。”蒋丽芳笑道,“我就英杰一个儿子,一直把你当女儿,现在成了儿媳妇,和女儿差不多了。以后你有什么话,有什么不满的,大家当面说,不要背地里互相猜测对方怎么想。有时候猜不到,就会产生误会。”
何甜甜点头,道:“我记下了,妈!”
“好!”蒋丽萍笑道,“我和你公公是什么脾气,估计你比英杰还了解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你们小两口有什么事情,商量着来。不能决定的,或者有分歧的,可以和我们说。”
霍英杰点头道:“知道了,妈,来,光吃瓜子一定口渴了,来,喝点水。”
臭小子,她就多说两句,就开始护着了。
“来,甜甜也吃。”霍哲坤道,担心妻子小心眼,赶紧岔开话题。
蒋丽芳在其他人看不到位置,瞪了霍哲坤一眼,她有这么小心眼吗?
吃了一会瓜子,喝了水,已经快九点了。
何甜甜有点困乏,拿了毛巾杯子,去火车两边的卫生间刷刷牙,擦擦脸。
霍英杰寸步不离地跟着,帮着拿东西。
“你看小夫妻黏糊劲儿,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蒋丽芳羡慕道,让她想起了自己新婚的时候。
霍哲坤挤挤眼睛,道:“呵呵,咱们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就说现在,我不是还挺黏糊你嘛!”
“不要脸,都已经是做公公的人,可不能这样了。”蒋丽芳嗔道,掐了丈夫胳膊。
这要是儿媳妇看到,多丢人啊!
“没事,其实我就只在你面前这样。”霍哲坤嘿嘿笑道,握住妻子不断作乱的小手。
等到何甜甜,霍英杰过来,霍哲坤,蒋丽芳也要去洗漱方便一下,准备休息。
何甜甜爬上第二层的卧铺,脱掉外套,盖上被子,脸朝外,看着对面的霍英杰。
如果不是父母在身边,他真想把何甜甜抱过来。虽然床铺很窄,但他可以做妻子的肉垫子。
“晚安。”何甜甜笑笑,嘟嘟小嘴,“吧唧吧唧”两下,隔空送给霍英杰两个晚安吻。
看着何甜甜红润的嘴唇,霍英杰心里一阵火热。
新婚第二天,就分床睡!
太不人道了!
何甜甜逗逗霍英杰之后,就转身,后背对着霍英杰,睡觉。
其实也好,最起码可以好好休息一夜。
虽然后面也有体会到欢愉,但一开始的破身之痛,让她记忆尤深。
霍哲坤,蒋丽芳回来,也各自休息。
夜里,火车走走停停,有下车的,也有上车的。
不过不管怎样,都没有吵醒疲惫的何甜甜,睡得特别香甜。
翌日一早,何甜甜在火车长鸣中醒来。
下面蒋丽芳,霍哲坤已经起来了,并且打了热水,在喝水呢。
何甜甜穿上外套,从床上下来。
“爸爸妈妈早!”何甜甜有礼貌说道,虽然还有点不习惯,但总算没有叫错。
“你也早,甜甜,夜里睡得怎么样啊?”蒋丽芳问道,人到中年,觉少了,尤其是夜里砰砰通通的,更加睡不好,早上也早早醒来。
何甜甜笑笑,道:“睡得还行!英杰哥哥呢?”
“去那边洗漱方便了。”蒋丽芳道,“你也快点去吧,一会有卖饭的过来,要吃早饭了。”
“好的。”何甜甜拿了毛巾过去。
到了那边正好碰到霍英杰出来,见何甜甜来了,他就在边上等着,同何甜甜一起回去。
这边刚收拾好,列车上的工作人员推着餐车过来了。
他们拿出各自的饭盒,每人打了一份米饭,两份汤,两个菜,搪瓷缸里,还有用热水捂着的茶叶蛋。
何甜甜不好意思吃太多,勉强够五分饱,好在她包里还有不少糕点,待会拿出来吃点,压压饿。
霍英杰知道何甜甜的饭量,中午直接给何甜甜点了双份饭,四个菜,两个汤。
何甜甜知道自己饭量大,尽管不好意思,但厚着脸皮吃下去了双份饭。总不能因为脸面,以后都不吃饱饭吧。
好在蒋丽芳,霍哲坤对何甜甜的饭量早有耳闻,只是善意笑笑,并没有多说。只是饭量大一点,不算什么,又不是吃不起。
再者,能吃是福嘛!
能吃代表着身体好,身体好,生出来的孩子就健康嘛!
虽然霍英杰,何甜甜刚刚结婚,但在蒋丽芳心里,已经无数次幻想孙子孙女娇娇地叫她奶奶了。
吃过饭一个小时之后,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终于到了南市。
郭秘书收到电报之后,算好了时间,开车过来接。
外面郭秘书一边抽烟,一边感慨,幸亏霍家度过难关了,要不然他以后的仕途也是一个未知数。
从一开始,他就是霍家这一派的小虾米。
背靠大树好乘凉,等到熬到了资历,他就可以外放出去,成为一县之长。
如果霍家倒了,他估计这辈子只能成为一个小科员,熬到退休。
幸好,幸好,难关度过了。
郭秘书亲自到站台上接人,见霍哲坤一家人下来,还多了一个姑娘,看清了之后,才知道是何甜甜。
作为霍哲坤的心腹秘书,自然认识霍英杰的未婚妻。
“领导,我来拿着行李。”郭秘书上前接过来霍哲坤手里的行礼,有他在,怎么能让领导拿行李呢!
“谢谢啊,小郭!”霍哲坤笑笑道,和郭秘书并不客气。
郭秘书一边一个大包,一起来到汽车边!!。
郭秘书开车,霍哲坤坐在副驾驶,蒋丽芳,何甜甜,霍英杰坐在后面作为,勉强可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