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是第三场——画
墨应染轻抿一口东风无痕泡的茶,一眼望向圆台上。只见一位三十来岁的儒雅清秀的白衣男子静静的站在那里,白衣上还画了一些墨竹。想必是他自己的手笔吧!
这白衣男子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就能让人感觉到与世无争和高风亮节的气质。
墨应染暗暗感叹,这样的对手最不好对付了!想必又是一位不得了的人物吧。
她一口喝掉剩下的茶,缓缓的走上圆台——
“在下画愁,姑娘请多指教。”画愁对着墨应染一作揖。他如此有礼貌,想必是看了墨应染前两轮的表现吧。
一般这些舞文弄墨的人都是非常清高,凡夫俗子才不会入他们的眼。看来墨应染在他眼里已经不是凡夫俗子了!
墨应染微微一笑,“画愁先生?我只听过画虎画皮难画骨,可不知道这愁该怎么画呢?”
画愁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姑娘好见解,能画出心愁,是画愁毕生的追求。”
“哦?那我真想见识一下画愁先生的愁了!”墨应染淡然一笑。
“嗯,那献丑了。”画愁又是一作揖,然后转身走到准备好的纸张面前,闭目冥思。
墨应染也走到自己的桌案前,盯着那一张雪白的纸张。
众人一看,都捏了一把汗,她不会又要撕掉吧?
只见墨应染微微一笑,拿起旁边的毛笔,“咔嚓”一声,被她掰成了两段……
她这是又要闹哪样?这作画没有笔怎么作画啊!
墨应染无视那些人的议论声,她手指翻飞,绿色光雾流转。手中幻化出一根细细的木棍。随后,又是一团火焰,木棍就这样被点燃了。
她这是要烧什么?
众人都是满脸疑问——
只见木棍烧得差不多了,形成一根黑色的小棍。
墨应染弯下身将其拾起,纤细的手指在上面摸了摸,满意的一笑。随后,她也闭上眼眸,冥思着自己要画的主题。
片刻,画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脸沉静。看来他已经胸有成竹了!
随后,墨应染也睁开了眼眸,她盯着眼前的白纸,没有马上作画。而是东比划一下,西比划一下。
构图好了,只见她执起刚才的那根小烧黑的小木棍,就开始趴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众人看着墨应染整个上半身到趴桌子上了,不忍直视啊!再看另一边的画愁,他轻捋衣袖,一只手执笔,潇洒大气,行云流水的在纸上挥洒……
…………
片刻后,画愁已经停笔。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十里莲图”满意的笑了笑。
只见刚才还是一张雪白的纸上画满了莲花。有盛开的,有含苞待放的,各种姿态。还有那些荷叶,仔细盯着它们看几秒,好像看见它们正被清风吹得微动……
众人好像身临其境,看到了“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场面。
好,实在是好啊!如此一副画作想不赢也难啊!
众人看了一眼墨应染,只见她还趴在桌案上写写画画……这实在是令人担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