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澜,你快点儿起来!”我使劲儿推着穆景澜,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之后,只能用上了马面老师教的绝招--掐人中!
“怎……怎么了?”穆景澜悠悠转醒,睡眼惺忪的看着我。
“我们房间进小偷了!”我和穆景澜的行李箱全部被人打开,地上散落着我们两个人的衣服,但是里面贵重物品一律消失不见了。不管是相机、手机还是钱包,连我上午刚从路边买的纪念品都掠夺一空了。
“怎么会这样?”穆景澜揉了揉眼睛,也是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大跳。
“穆景澜,你快点看看,我的肾还在不在?”哎呀妈呀,来一趟桂林莫非还要葬送了我这条活泼可爱的小生命才行么。
“别闹了,赶紧换衣服,我们去派出所。”我们俩飞快的换好衣服之后,锁了门就打算去派出所。
走到客栈前台的时候,本着提醒其他游客的宗旨,我和穆景澜主动跟老板说了我们遇到的情况。
“你们俩……东西也被偷了?”老板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惊讶,反倒是显得十分淡定,仿佛已经遇到过很多次一样。
“这里,难道经常被盗?”我望着黑黑的老板,第一次开始打量这间客栈,论起它的收费,确实算不上贵,每晚还不到一百块。虽然设施都很老旧,但是位置就是一切,但即便如此,这里仍旧没有什么生意。
“也算不上是经常,反正……一周能发生个七八十来次吧,我都习惯了。”老板似乎对于这种事情真的是习以为常,上下打量了我和穆景澜一遍,凉凉的开口,“派出所直走五百米,十字路口右转,好走不送!”
“你!”天呐,这绝壁就是一家黑店,我和穆景澜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一不留神跑进这里。
“带着限量款的行李箱,就不该担心被贼惦记。”老板摆了摆手,一副想要赶我们走的样子。
“蓓蓓,我们先去派出所报案!”穆景澜的眸光暗了下来,飞快的环视了一下店内四周的景象,拉着我的手腕便直接走了出去。
“你发现了什么?”我眨了眨眼睛,看着穆景澜那个即便有些消瘦,可仍旧帅到惨绝人寰的侧脸。
“那个老板有问题!”穆景澜的语气十分笃定,当然,他不说我也觉察到那个老板肯定也是幕后主谋之一。明知道自己店里经常发生这种事情,然而他却不管不问,若是拿不到好处,傻子才会放任下去。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如果只是钱,在这个随便刷卡还是扫码都能消费的时代,丢点现金并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我和穆景澜的手机和证件也一并被拿走了,摆明了就是想让我们走投无路。
“我的箱子,是burberry今年春天才推出的限量款,我提前从官网预订才拿到。可是那个老板,一眼就认了出来,我怀疑,就是他向作案的人提供线索。他是老板,很轻易的就可以说出房号,也可以很方便的在隔壁制造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来吸引我们的注意。”穆景澜推理的头头是道,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
“所以,现在怎么办?”我们只交了一天的房费,当时还交了两百块的押金,然而,贼把押金单都一并拿走了。这就是红果果的团伙作案啊,不能更明显了!
“凉拌,他们这么猖狂,估计也是料定了咱们拿不出证据。”穆景澜无奈的耸了耸肩,我们俩一向都自诩机智无比,这回终于也马失前蹄了。
按着店主告诉我们的路线,我和穆景澜顺利的找到了派出所。接待我们的值班民警,是个四十多岁的当地蜀黍。
在听完我和穆景澜的叙述之后,蜀黍便操着一口浓重的口音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他又是比划又是唱,说到激动的地方,吐沫星子喷了我和穆景澜一脸。
“那个,蜀黍你会说普通话么?”我抹了一把脸,怔怔的看着警察蜀黍。
“我说了这么多,你们两个都没有听懂啊?”警察蜀黍这才反应过来,喝了一口浓茶之后说道,“那家店有问题,我们已经去查过很多次了!”
“现在我们没有钱,证件和手机也丢了,我们应该怎么办?”果然,事情跟我们猜想的一样。都怪那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害的我们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傻兮兮的冲进了那间店。
“证件好办,你们把身份证号、家庭住址以及工作单位这些登记下来,明天一早我们电话核对后就可以给你们开证明,然后就能给你们开证明,你们最近住宿什么的都不用担心。至于坐车坐飞机都可以办理临时的身份证明,钱的话,你可以让亲友把钱打到我们派出所的卡里,到时候你们去取现金出来就是了。”警察蜀黍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抽屉,嗖的一下甩出一个小本本扔在我们面前。
我这打开一看,好家伙,跟我们一样丢了东西的,还真是大有人在!
“蓓蓓,要不然……你找风霆打点钱过来吧,回去我们请他吃饭。”穆景澜揉了揉太阳穴,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不是,你的脸叫脸,难道我的脸叫屁古么,为什么我要让风霆打钱?”哇塞,难道要告诉风霆,机智的我被人把全部家当都给偷走了?
“我好歹是个有身份的人,要是传到公司,以后不好开展工作。”穆景澜语重心长的样子,真的是太道貌岸然了。
“传到我公司就好开展工作啊,我还在试用期啊,为什么要让我承受别人的白眼!”唉,从此还不就是要被扣上智障的帽子了么?
“回去请你吃五顿北望长安,你就把这个白眼儿自己扛了吧。”穆景澜笑眯眯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算计的精光。
“不行!”我双手掐腰,大声的说,“起码再加五顿福满堂,少了不考虑!”
“成交,抓紧的吧~”穆景澜把笔塞到我手里,得意的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