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参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而洛韵惜听着,这不就是孙子兵法啊,该不会是孙子兵法这么早就已经流行了吧,那她接下来还说什么。
不过洛韵惜或许不知道,起身这些是云轩寒教的,云轩寒为何会这些,自然,他看过宝书,也就是洛韵惜说的孙子兵法,正巧,云轩寒得世外高人相助,得了这么一本宝书,而他对信任之人,自然是要教几招的,自己人,不必在意那些什么宝不宝的问题。
自然,王参谋本来就是个能人,是云轩寒手下的得力干将,这么一番话,自然是得到了众人的赞赏。
云轩寒脸上什么神情都没有,只是一直看着洛韵惜,当王参谋说这么一番话时,洛韵惜眉头轻轻蹙起,似乎还有些为难呢。
不过云轩寒明白,洛韵惜的为难不可能是不会,因为洛韵惜就算是不会也不会露出为难之色,这为难,怕是另有他意,自然,接下来云轩寒就会明白了。
而王参谋倒不是那种好大喜功之人,也不是看不起洛韵惜、想要嘲笑洛韵惜,而是怕洛韵惜听不懂,他稍微解释一番得了,能得到王爷这么重视的女子,还是不要出太大的丑才好。
这不,王参谋做好人,给洛韵惜翻译了:“治理大军团就象治理小部队一样有效,是依靠合理的组织、结构、编制;指挥大军团作战就象指挥小部队作战一样到位,是依靠明确、高效的信号指挥系统;整个部队与敌对抗而不会失败,是依靠正确运用“奇正”的变化:攻击敌军,如同用石头砸鸡蛋一样容易,关键在于以实击虚!”
解释了一会,王参谋怕洛韵惜听得来不及,然后停顿了一下,给洛韵惜思考的时间,免得说太快,洛韵惜还是记不得,或者是理解不了。
当然,王参谋的‘用心良苦’,不仅仅是洛韵惜知道,云轩寒知道,就连陌迁等人,周副将等人都是明明白白的知晓,也知晓王参谋不是要挑衅洛韵惜,而是不想洛韵惜输的太惨,总之,模仿着说几句应该还可以的。
当然,这样的想法是这些人的想法,云轩寒自然知晓像洛韵惜这样的人,宁可败也不会模仿他人,不过他也不阻止,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洛韵惜罢了。
而洛韵惜是不可能模仿的,自然,洛韵惜也不会打断王参谋的‘用心良苦’,默默的听着。
见洛韵惜脸上并没有疑惑之色,王参谋又继续了:“大凡作战,都是以正兵作正面交战,而用奇兵去出奇制胜。善于运用奇兵的人,其战法的变化就象天地运行一样无穷无尽,象江海一样永不枯竭。象日月运行一样,终而复始;与四季更迭一样,去而复来。宫、商、角、徵、羽不过五音,然而五音的组合变化,永远也听不完;红、黄、蓝、白、黑不过五色,但五种色调的组合变化,永远看不完;酸、甜、苦、辣、咸不过五味,而五种味道的组合变化,永远也尝不完。战争中军事实力的运用不过“奇”、“正”两种,而“奇”、“正”的组合变化,永远无穷无尽。奇正相生、相互转化,就好比圆环旋绕,无始无终,谁能穷尽呢!”
当然,这是继续又是只说了一段便停下了,给洛韵惜缓冲的机会。
众人也没有要逼着王参谋赶紧说完,像是都了解王参谋的‘用心良苦’,所以都安静的等着,也不希望洛韵惜输的太惨吧。
云轩寒不发表任何意见,洛韵惜也不发表任何意见,看小丑,好吧,看看也是无所谓的。
而这小丑照样是看着洛韵惜脸色没有异样才接着道:“湍急的流水所以能漂动大石,是因为使它产生巨大冲击力的势能;猛禽搏击雀鸟,一举可致对手于死地,是因为它掌握了最有利于爆发冲击力的时空位置,节奏迅猛。所以善于作战的指挥者,他所造成的态势是险峻的,进攻的节奏是短促有力的。“势险”就如同满弓待发的弩那样蓄势,“节短”正如搏动弩机那样突然。旌旗纷纷,人马纭纭,双方混战,战场上事态万端,但自己的指挥、组织、阵脚不能乱;混混沌吨,迷迷蒙蒙,两军搅作一团,但胜利在我把握之中。双方交战,一方之乱,是因为对方治军更严整:一方怯懦,是因为对方更勇敢;一方弱小,是因为对方更强大。军队治理有序或者混乱,在于其组织编制;士兵勇敢或者胆怯,在于部队所营造的态势和声势;军力强大或者弱小,在于部队日常训练所造就的内在实力!”
王参谋又停顿了,表示又一小段了,然后又是等,等着,等着过一小会,等着觉得洛韵惜已经听进去了,王参谋接着开口。
“善于调动敌军的人,向敌军展示一种或真或假的军情,敌军必然据此判断而跟从;给予敌军一点实际利益作为诱饵,敌军必然趋利而来,从而听我调动。一方面用这些办法调动敌军,一方面要严阵以待!”这里是王参谋话说多了,然后有些渴了,赶紧喝了口水,然后看了眼洛韵惜,然后最后讲解,希望洛韵惜能听点进去,能随便说几句。
“所以,善战者追求形成有利的“势”,而不是苛求士兵,因而能选择人才去适应和利用已形成的“势”。善于创造有利“势”的将领,指挥部队作战就象转动木头和石头。木石的性情是处于平坦地势上就静止不动,处于陡峭的斜坡上就滚动,方形容易静止,圆形容易滚动。所以,善于指挥打仗的人所造就的“势”,就象让圆石从极高极陡的山上滚下来一样,来势凶猛。这就是所谓的“势”!”完了,这次是真的说完了,王参谋已经不再开口,而是等着洛韵惜,希望洛韵惜随便把中间的哪段说了都行。
而洛韵惜,见王参谋说完了,见众人都是一副‘你随便说几句便好,别丢人丢的太大就成,来吧,来吧,随便说几句吧’。
这些人洛韵惜都不在乎,而她看向了云轩寒,从云轩寒的眼中看到‘想说什么便说,我听着,我等着,我信你’。
是的,就是这样的眼神,洛韵惜要的便是这样的眼神,要的便是云轩寒全然的信任,就像是自己对云轩寒的信任一般,只要信,那便深信。
洛韵惜给了云轩寒一个安心的眼神,又看了众人一眼,这才开口:“地形有通者、有挂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险者、有远者。我可以往,彼可以来,曰通。通形者,先居高阳,利粮道,以战则利。可以往,难以返,曰挂。挂形者,敌无备,出而胜之,敌若有备,出而不胜,难以返,不利。我出而不利,彼出而不利,曰支。支形者,敌虽利我,我无出也,引而去之,令敌半出而击之利。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若敌先居之,盈而勿从,不盈而从之。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阳以待敌;若敌先居之,引而去之,勿从也。远形者,势均难以挑战,战而不利。凡此六者,地之道也,将之至任,不可不察也。凡兵有走者、有驰者、有陷者、有崩者、有乱者、有北者。凡此六者,非天地之灾,将之过也。夫势均,以一击十,曰走;卒强吏弱,曰驰;吏强卒弱,曰陷;大吏怒而不服,遇敌怼而自战,将不知其能,曰崩;将弱不严,教道不明,吏卒无常,陈兵纵横,曰乱;将不能料敌,以少合众,以弱击强,兵无选锋,曰北。凡此六者,败之道也,将之至任,不可不察也。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隘远近,上将之道也。知此而用战者必胜,不知此而用战者必败。故战道必胜,主曰无战,必战可也;战道不胜,主曰必战,无战可也。故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唯民是保,而利于主,国之宝也。视卒如婴儿,故可以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知吾卒之可以击,而不知敌之不可击,胜之半也;知敌之可击,而不知吾卒之不可以击,胜之半也;知敌之可击,知吾卒之可以击,而不知地形之不可以战,胜之半也。故知兵者,动而不迷,举而不穷。故曰:知彼知己,胜乃不殆;知天知地,胜乃可全!”
不就是孙子兵法嘛,她洛韵惜一出口便是一大堆,说其中一个更是简单的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什么的,洛韵惜都已经印刻在脑海里了。
而众人当听到洛韵惜一字一句的说完时,下巴再次掉在了地上,不敢相信,这些都是洛韵惜说的,这,这怎么可能,不,不会的。
太震惊了,太不可思议了,不,这怎么可能啊?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