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挺久了,要不这样,缘儿你先回去跟尘桦说声,说我晚点回去!”洛韵惜想想觉得是该回去跟风尘桦说声,让他着急可就不好了。
只是洛韵惜的声音刚落下,良喜跟缘儿不赞同的声音便响起了:“不可,小姐,您是千金之躯,更何况王爷那么宝贝您,自然是不能让您一个人在外面待着的,您还是赶紧回去吧!”
两丫鬟异口同声、振振有词,洛韵惜都觉得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呢。
“成,不过先看看这男子的伤势如何了!”洛韵惜点点头,不过这人都救了,总该看看还能不能活吧。
良喜跟缘儿见洛韵惜肯回去,自然是不多说了,良喜更是喂完手里的粥后就起身站在一旁去了。
洛韵惜见良喜跟缘儿根本不管男子,见男子脸上都是汗,觉得会不会是发烧了,便走过去自己照顾。
洛韵惜碰了碰男子的额头,有点烫,就起身去拿头巾,一会替男子擦汗,一会又给男子喂药。
洛韵惜会照顾人,当然,照顾的不是很好,最多只是擦擦汗,然后便是喂颗药,仅此而已。
洛韵惜觉得自己这样没什么不好的,但是良喜跟缘儿不这么认为啊,这可是她们王爷未来的王妃啊,怎么能照顾别人。
更何况照顾人很辛苦的,良喜跟缘儿见自己未来的王妃如此贤惠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但这贤惠只能对王爷才对,而现在不是,而现在她们未来的王妃辛苦了,这是绝对不能再辛苦下去了。
更重要的是未来的王妃是千金之躯,而且是个女子,是个未出阁的你女子,这又怎么能跟男子这般的接触,这传出去洛儿小姐的名誉就全毁了,不成不成。
当下良喜再次自告奋勇道:“小姐,让奴婢来照顾吧,您千金之躯不能累着了,奴婢来就好了!”
“无妨,这么点小事我还是做得到的!”洛韵惜没想那么多,以为这些丫鬟是怕自己累着了这才要抢着做事,不过这个自己可以搞定,就不假手与人了。
更何况男子的病情还不是很稳定,洛韵惜下意识的就给男子把了脉,才发现男子竟然中了毒。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毒,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很厉害,因为这男子很痛苦。
前段时间洛韵惜发现自己包裹里居然有一本医书,好奇之下洛韵惜看了医书,看着看着洛韵惜就敢兴趣了。
当然,洛韵惜不知道这医书是哪来的,但是脑海中会出现一个个模糊的身影、声音,她分辨不清,但是脑海里的意识在告诉自己,这医书是自己的,而自己又感兴趣,因此洛韵惜有空就拿出来研究研究。
原本洛韵惜是不准备趟这趟浑水,只是她对这毒来了兴趣,就当是做回好人,更何况自己对医书刚有点兴趣,回去讨教讨教王大夫。
看着男子眉头紧蹙,一脸痛苦的样子,洛韵惜丝毫不吝啬风尘桦给自己的药丸又给男子喂了一颗药。
洛韵惜一时间还不肯走,良喜只能先回去跟风尘桦通通气,否则真找急了呢。
不过还真别说,风尘桦真的是找急了,哪里都看不到洛韵惜的身影,找不到洛韵惜的人,他动怒了,他想要杀人了,他好不容易才拥有了洛韵惜,怎么能就这样丢了,不,不。
风尘桦满大街的找,正当他要召集自己的势力去找人时,风尘桦听到了路过的百姓说:“你听说了没有,那个桦熠王带回来的洛儿小姐在常德客栈跟烈王妃撞上了,这一撞上,烈王妃可是当场就……”
后面的话风尘桦已经没有再听下去了,听到烈王妃风尘桦就知道是那个该死的王雅兰,洛儿跟她撞上,他能让洛儿受伤。
风尘桦是一阵风就过去了,走得急,因此他没听到那百姓接着说:“你是没看到啊,那洛儿小姐真是美若天仙,而且身手了得呢,几下就把烈王妃带来的人给解决了,那叫一个厉害啊,真是女中豪杰,真是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大快人心呢!”
风尘桦不知道,风尘桦已经赶向了常德客栈。
而此刻的常德客栈里,看戏的人早就跑光了,不抛光难道被王雅兰泄愤杀了,不划算不划算,还是走的好。
而王雅兰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脸上尽是愤怒之色,话语里还尽是咒骂洛韵惜的:“该死的贱女人,贱女人,去死,去死,都给我去死,长的见不得人一样,还带面纱,让你带,让你带,恶心的混蛋,恶心的贱女人,今日之仇我一定要报,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贱女人,贱女人……”
“你把她怎么了!”王雅兰还在大骂洛韵惜,而一阵风进来,那阵风猛地撞到了刚站起来不久的王雅兰,话语里更是冰冷刺骨。
“啊……”“砰砰砰……”王雅兰再一次失声惊叫,再次被撞倒在地了。
“啊啊啊,天杀的,天杀的,这都是什么事啊,天杀的,哪个该死的混蛋啊,啊……”王雅兰疼的啊啊啊啊的大叫,疼的再次破口大骂了。
“王妃,王妃您没事吧,王妃……”路亚也在急着大叫,赶紧追上前去搀扶王雅兰,刚要转身破口大骂,但看到来人噤声了。
路亚不骂了,王雅兰接着破口大骂:“混帐,混蛋东西,不知死活的王八蛋,本王妃是烈王爷的王妃,本王妃定要烈王爷砍了你的脑袋,你这死东……”
“王妃,王妃,不可,不可……”路亚赶紧出声提醒自己的王妃,只是她的提醒王雅兰根本没听在耳里。
“不可什么,那个贱女人该死,刚刚冲撞本王妃的混帐东西也该死!”王雅兰愤怒的怒吼,脸上尽是怒意,路亚一脸的死色、难堪。
“哼,你王雅兰的本事本王自然见过,不过本王跟本王的人轮不到你辱骂、欺凌!”风尘桦看着眼前东倒西歪的场景,还有这泼妇骂街、一脸狼狈的王雅兰,见不到洛韵惜的身影,他想着洛韵惜定不会让人欺着,也放松了,只是放松对王雅兰的厌恶更甚了。
“你,你……”王雅兰还要回嘴,但是听到来人的自称,见路亚一直向她示意,王雅兰看了过去,当看到一脸冰冷带着苍白之色谪仙般容颜的风尘桦,顿时愣在哪里了。
这个男子,这样的谪仙容颜曾经是她最向往的相公,这样的容颜是她所喜欢的,毕竟谁不喜欢美貌的容颜,只是当时的风尘桦就是个草包皇子,当时的风尘桦根本就不受人待见,不要,她亲手抛下了这个男子嫁给了别人,但是现在,她又想他了,王爷啊,她如何能不想。
王雅兰赶紧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完全忘了之前她们的情况,完全忘了她之前还在破口大骂、泼妇骂街,完全忘了就算现在是温文如芯,但是之前那泼妇骂街的形象已经无法挽回了。
“王爷,许久未见,您还好吗?”王雅兰装出娇弱的摸样,还用她那勾人的眼睛、神韵去**风尘桦呢。
只是风尘桦却未看这个王雅兰一眼,看一眼他都觉得丢了自己的脸,玷污了自己的眼神:“她不是你能动的,不想死,滚!”
风尘桦冰冷的声音响起,一句话说完便走了,徒留下王雅兰愣住的样子,眼底尽是惊恐,就像是周围的人,也一样瞪大了眼。
这,这还是当初那个草包、懦弱的五皇子吗?不,不是了,人家现在都已经是桦熠王了,是王爷了,那当然得不一样了。
风尘桦走了,他得去找洛韵惜,他的洛儿,按理说这个时辰了她也该回去了,想着风尘桦就往五皇子府走去了,他想立马去见他的洛儿,一段时间看不到洛儿,他都心惊了、都害怕了。
洛韵惜那边,良喜回去通报,缘儿则是见洛韵惜有些累了,身上穿的又少,狐裘大衣没带,见男子还在熟睡中,想着一定不会醒来,便放心的出去了。
而迷迷糊糊中,洛韵惜今日的体力消耗有点多,身体还未全部恢复过来,这不慢慢的便睡着了,只是很快又被人突然弄醒,只是这个方式让她很讨厌。
洛韵惜冷冷的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剑,却一点惧意都没有,有的只是不悦,淡然、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就是这样报答救命之恩?”
男子显然没料到洛韵惜竟然不怕,放下架着洛韵惜脖子上的剑,放开洛韵惜起身离开。
见男子要走,洛韵惜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话语依旧淡然道:“你中毒了,不想解?”
这话让洛韵惜明显瞧见男子身子一颤,她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既然能看的出他中毒定然不是简单的人物,简单的千金小姐,她能看得出来,或许她会有办法救他,那他自然要试试,有人替他解毒,他何乐而不为。
不过这人错了,洛韵惜确实知晓这人中毒了,但是什么毒她却不知道,而且她对毒、解毒什么的根本就是门外汉,之所以有兴趣是因为那本医书,正好有个活靶子,试试最合适不过了。
果不其然,男子转身一脸冰冷的看着洛韵惜道;“你有办法?”
“这个时候除了我,你还能找谁?”洛韵惜话语里尽是淡然,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不会解毒有什么错的,不管能不能救,反正他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死马当活马医,王大夫要是救不活,那只能是他自己的命了。
自然这句话洛韵惜是不会告诉他的,跟一个或许会死的人较什么劲啊。
男子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洛韵惜一番,眼底自然是闪过惊艳之色,这般的女子定然不是简单的人物,男子想了自己的处境这才冷冷道:“好,只要你救活我,荣华富贵我都会给你!”
而洛韵惜在听到这话时已忍不住翻白眼,真的很想问苍天,难道这就是古人,只要一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说会给荣华富贵,真当她没钱,还是觉得她像个穷酸样?
不过洛韵惜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惊住了,什么叫‘难道这就是古人’啊,这是什么意思?
洛韵惜有些想不清了,真的想不清,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跳出个这么个字眼来,不过洛韵惜想想还是不想了,想想还是想别的去了。
洛韵惜不屑、讽刺的眼神男子自然看见了,不过男子没说什么,而是走回**边又躺下了。现在的他还很是虚弱,不过看来这个容颜绝色的女子还是有一定的本事,不然他的伤不会好的那么快,现在留下来也只是他唯一的活路。在闭上眼前,男子冷冷的扔出两个字就闭上眼休息:“魅影!”
看着自大自称魅影的男子,洛韵惜摇摇头,觉得这男子太过高傲,自己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抱歉,她没这个爱好。
既然已经能醒过来,洛韵惜觉得自己就不必守着,她身子还未恢复,觉得有些疲惫了,她也累了,该让自己好好休息睡一觉,看样子也得先回去了,风尘桦要急了。
“我有事先回去,吃的给你准备好了,明日我再来看你!”洛韵惜扔下一句话就走了,正好跟回来的缘儿撞见,缘儿手里拿着衣服呢,不过缘儿还没来得及说话,洛韵惜已经开口了:“走吧,回去!”
“啊!”缘儿一愣,一看这边又看里面躺在**上的男子,紧接着二话不说便跟着洛韵惜走了。
屋子里,男子看向了洛韵惜离去的背影,最后闭上眼,什么都不说了。
这时在一座豪华的宫殿里,一个俊美邪魅的男子慵懒的靠在**榻上,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嘴角尽是嗜血。
**榻上的男子什么话也不用说、也不用做,就是这样慵懒的坐着也会让跪着的人心惊胆战、手心冒汗。
“怎么不说话?”男子冷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那冰冷、压抑足可以让跪着的男人倒地而亡。
“主,主上,对不起,是属下办事不利,让魅影逃了”地上跪着的男子强力压抑着自己的害怕,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身子压抑不住的颤抖道。
男子依旧冷冷吐出两字,一点情绪波动都没:“饭桶!”
“主,主上,他,救他的人属下不敢碰、不敢轻举妄动,怕,怕影响到主上的计划!”地上跪着的男子看了眼**榻上慵懒的男子,小心翼翼道,没有求情,有的只是恭敬。
而这句话显然让一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慵懒的男子有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变化,还有那从未有过的温柔,更多的是思念。没人能看得懂男子这样的情绪是因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世界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还存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等一个人,从出生到现在,他就知道自己在等一个人,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却让他牵肠挂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榻上的男子一句话也没说,地上跪着的男子心里不安极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从接到命令开始便知有一人是他们碰不得的,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去碰,而他们都谨记。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何主上不让碰却也不把人接来,这是为什么?
就在跪着地上的男子快要承受不住这压抑的气氛时,**榻上的男子冷冷带着不容置疑道:“记住规定,她,你们碰不得,滚!”
“谢谢主上,谢谢主上,属下谨记入行时的规定,一定不会再让主上失望!”跪在地上的男子如临大赦,磕了几个响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殿上只剩下男子一人,而男子脸上慵懒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有的只是浓浓的忧伤、思念。
那个人他一直知道她的存在,她的事迹他也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不能去找她,他们之间的宿命不应该让他们碰面,可他却还是忍不住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那个女子,那个可以牵动所有男子的女子,那个可以让所有人为之动容,为之倾心的女子,而他似乎不能一睹风采呢,他不可以,只因为那些宿命。
可是为什么只有他不可以,为什么别人都可以见她而他却不可以,不公平,凭什么对他不公平。
男子生气了,哐镗哐镗,男子愤怒的把一旁的茶壶什么的都甩到地上去了。
只是男子的怒气还未消,而这时,一道身影进来了,脚步声几乎没有,要不是男子武功极高,怕是还不能发现来人。
只是知晓来人是谁后,男子更生气了,话语里尽是恶毒:“你怎么来了,怎么,你还不去普度众生吗?怎么,又想在我这说教,让我普度众生,抱歉,我不是你这个大慈大悲的凡空大师,她也不是,说教,滚!”
来人不是凡空还能是谁,依旧一身白色的僧袍,依旧带着斗篷,声音依旧不沾凡尘:“缘净,你还是一样的脾气,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