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大魁和郭兰也都来了,不仅如此,老波利和三炮它们也都跟着来了。农场一切安好,老波利瞅着二蛋的光头嘿嘿直笑,说我老波利也算是阅历广博的了,可是老大你的经历,比我还要离奇多多,最起码我就没当过和尚。
郭兰一如既往的微笑着,淡雅如兰。不过不远千里来看自己,这份心意,傻子都能感觉的出来。
可惜,这里也没钢琴啥的,真想听你再弹一曲那个《梦中的婚礼》,二蛋遗憾道。
曹大魁他们自觉地都去别处溜达了,这种场合,自觉回避。
郭兰一笑,理了下耳边的短发:“等你好了,回去我天天弹给你听……”
山风微来,吹起两人的衣角,两人望着远远地山谷松壑,心里不约而同的想起了那段熟悉的旋律。
寺门口的两个小和尚,望着这一男一女的背影,万分膜拜之。这个小师叔祖,不仅来历神奇,佛法也真是高深,你看,这位女施主,于无形之中已被师叔祖的佛法感化。
对首座澄观大师,是当头棒喝,对这位女施主,是春风化雨,化之于无形,高,实在是高!
师叔祖佛法广弘,自从他来,这原本偏僻的禅院西门,不仅男男女女的,来人不断,边的热闹无比,还有走狗飞鸟,小动物们也都多了起来。佛祖讲经,百鸟来朝,就是这样的吧。
曹大魁从来没有进过少林寺,作为曾经混道上的一霸,心里对这个武学圣地充满了神往。
他是老爷们,二蛋大方的把他带了进去,参观一番。
乖乖不得了。罗汉院,顾名思义,主要是武僧聚集地,是少林寺武学的核心区域。
这里练啥的都有,集体练功踹地的,自己单练金钟罩的,大门口练童子功的几岁小沙弥,松树底下练绝学的白胡子老和尚,刀光剑影,拳影迷踪,曹大魁震撼的不得了。
“老大,我也想出家,当个武僧,练出一身绝技,那多威风,”禅房里,曹大魁一脸渴慕的对二蛋道。
噗!二蛋刚喝的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去。
你?!哈哈,你舍得你那几个小
相好啊。二蛋乐道。
曹大魁在城里有几个小相好,分别是,小餐馆老板娘,超市女店员,还有一个公司女职员。这些二蛋可是都知道的。
“那,不当终身和尚,就跟着你当这一段,等你好了下山,咱也下山,短期训练班那样的,”曹大魁舍不得相好,可是对这又很是心热。
嗯,这倒也可以,二蛋琢磨着,这回的教训也说明一个问题,对手很强,而自己身边,却没有一个能有点真本事的,曹大魁要是能在这学个一招半式的,将来也能帮上自己一把。
而且自己是师叔祖,这个罗汉院里,辈分最高了,办这点小事,还不是毛毛雨。
喊来了释三德,说了这事。释三德就一句话,“谨遵师叔训示,不过这事,最好和师伯打声招呼。”
那还不好办,澄观更不敢怠慢这个师弟,生怕以后他不跟自己探讨佛法了。曹大魁就这么着,暂时也出了家,因为是跟着二蛋混的,这辈分,也不能低了,索性跟释三德一辈,做了释三德师弟,名号释大魁。
再次进洞的日子很快到了。澄观带着几个白胡子老和尚和一众辈分较高的弟子,打扮的衣冠整齐、庄严肃穆的,簇拥着二蛋,来到了后山的摩崖洞前。
摩崖洞,其实就是很朴素的山壁上的一个石洞,外面做了古朴的两扇木门。这木门年代已很是久远,跟山壁几乎浑然一体了,上面山草苔藓,斑驳陈旧。
一群和尚衣裾飘飘,肃穆而立。
澄观掐指又算了一下,上三下七,今日应该正是进关的日子。
“师父,静观师弟叩关了,”澄观沉声喝道。
洞内毫无动静。澄观袍袖一展,两掌虚空一挥。
两扇木门吱呀一声,慢慢敞开了来。
呼——!
劲风呼啸,洞内忽然有东西裹挟着劲风,呼啸而出。
闪!
一众大和尚或空翻或鱼跃,四散闪开。
原来是几块碎山石。
此时洞内,隐约传来呼和之声。
澄观法师整了整头上的僧帽,爬起身来,“难道,
师父还没有克制心魔?”
什么克制心魔,这是佛门大师修炼的过程,是很高深的东西,可能要成正果,必经这个阶段,但是咱们俗人,也懂不了这么多的禅理,简单点说吧,就是这位玉林大师,不知是练功走火入魔了还是思辨禅理钻了牛角尖了,时不时的会发了狂,丧失理智,六亲不认。每个月,总有那么两天。
在大师们看来,这是在和心魔斗争,是禅修的一个阶段,是通往最后大造化的必经之路。所以玉林大师这么多年来,独自在后山隐居面壁,就是这个原因。
按这日子来算,玉林大师这几天的发狂应该已经过去了,早该恢复理智了啊,怎么现在还是这样呢。
澄观不明白,诸位大和尚谁也不说话。
二蛋看着黑漆漆的山洞,也挺害怕,上回自己昏过去了,啥也不知道,这山洞里面也不知有多深,玉林又是个什么样的疯和尚,二蛋心里没底。
“来,大家伙一起往前看看,”澄观招呼道,师父要是还没沉静下来的话,那得赶紧封住山门,要不挺麻烦。
可是一个人又不敢,招呼了半天,一众大和尚才慢慢凑到一起,往山洞口凑去。
“哎呀,这可怎么办,师傅交代,今天要师弟进去的,这么一来……”澄观喃喃自语,其他人心里可都一百个不乐意,这是你们师兄弟的事,拉着我们干啥呀,玉林老和尚武功深不可测,万一要还是疯疯癫癫的,招呼到谁身上,就够谁喝一壶的。
二蛋被众人拥着,慢慢往门口挪去。刚想伸着头往里瞅瞅,猛然从里面传来一声大喝:呔!
啊呀!
众人呼啦一声,齐往后撤,二蛋也想往后跳,谁知道混乱之中还没转身,不知是谁,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谁特么踹我!二蛋大喊一声,已经飞了起来,这一脚,势大力沉,二蛋直飞进了洞里,摔在了地上。
后面山门已经吱呀一声,又封上了。
我勒个去的,这谁,也太不讲究了。
门外传来澄观大和尚远远地喊声:“静观师弟,代我向师父问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