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
司念华下了飞机,抬头看着天空。
“燕京的空气质量比起华盛顿差了些。”
“是的少爷,华夏很多城市的空气质量都不算太好。”
司念华点着头:“我听爷爷说过,华夏之前相当落后,可短短的几十年,却一跃成为世界的军-事经济强国,这么短的时间,肯定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家庭教育对一个人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正如方寒,从小听老爷子讲各种大道理,耳目渲染,因而方寒的三观很正,司念华也是一样。
从小司怀中就给司念华灌输很多思想,所立司念华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武断,随意的下结论。
“少爷,今天在燕京休息一天,我们明天去江中?”跟着司念华的管家询问。
“嗯,今天在燕京转一转,明天我乘坐航班去江中。”司念华点着头。
他这一次来燕京,是乘坐自家的私人飞机,但是明天去江中,他却打算乘坐航班。
“少爷,这样不好吧?”
“爷爷说了,到了国内,让我好好看一看,亲自去体验一下,乘坐国内的航班也是一种体验。”司念华说着话上了车。
管家点了点头,不再吭声,司念华怎么说,他也只能怎么做。
司家的人丁也不旺,司念华是被司怀中当做接班人培养的。
加长奔驰非常平稳的行驶着,司念华坐在车内,车内摆放着茶几,茶几上摆放着瓜果点心还有茶水。
车子开得不算太快,没有一丁点的颠簸,茶杯中的茶水甚至都没有多少荡漾。
一边喝着茶,司念华一边看着窗外,看着和米国不甚相同的燕京。
作为华夏的首都,在某种程度上,燕京甚至要要比华盛顿更为繁华。
“人真多啊!”
司念华感慨。
“是的,燕京的人口非常多,作为国际化的大都市,燕京的人口两千多万.......”
司念华膛目结舌,两千多万,这对他来说真的是难以想象,华盛顿好像还不足百万吧?
抵达酒店,吃过午饭,司念华睡了一会儿,起来已经天黑了。
燕京的夜繁华而又安逸,司念华和管家走在燕京的街头,静静的走着,一边走一边看。
正如司怀中所说,想象中的燕京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
“您好!”
司念华没带多少行礼,穿着得体。
飞机的头等舱,司念华很是客气的和边上一位中年人打着招呼。
“你好!”
谭广平礼貌的笑了笑,微微点头。
国内现在的机票价格不算贵,这几年能乘坐的起飞机的人已经非常普遍了,不像十多年前,能乘坐的起飞机的大都是有钱人。
可即便是到了现在,一般乘坐头等舱的多少也都是有些身份的。
司念华穿着得体,温文尔雅,一看就像是大家族出来的。
“先生也是前往江中的吗?”
司念华坐下之后,很是礼貌的和谭广平搭讪。
司念华的性子稍显内向,却也不是那种完全不善言谈的人。
他这次前来国内,一方面是司怀中安排的,感谢方寒,给江中院带来了五千万美金的捐款,另一方面也是打算好好认识一下华夏。
司念华很明白司怀中的意图。
司家在米国也算是大财团,司怀中这一辈还是到过国内,了解国内的,对祖国还算有着很深的感情。
可是到了司念华这一代,从小到大那都是从米国长大的,接受的也是米国的教育,司怀中很担心,自己走了之后,自己的后辈是不是还会记得自己是华夏人。
到了司家这个程度,只要不作死,想要破落并不容易,司家有着不少上市公司,可根基依旧是家族企业,哪怕出现一两位中庸的接班人,司家的底蕴依旧在。
到了司家这种程度,站在司怀中的角度,他是很想也很乐意为国内做一些贡献的,可他走了之后呢?
司怀中了解爷爷的用心,所以这次他也打算好好了解和认识华夏。
“是啊!”
谭广平点着头,笑着看了两眼司念华:“这位小哥不是燕京人吧?”
“嗯!”
司怀中点了点头:“我不是燕京人。”
“华裔?”
谭广平笑着问:“美籍华人?”
司念华的脸上有了惊讶之色:“这个您也能看出来?”
“看肤色就能看出来,你应该从小是从国外长大的,嗯,米国华盛顿一带?”
司念华更吃惊了:“您?”
谭广平笑了笑。
作为燕京医院中医科的主任,谭广平也是中医名家,望诊水平虽然比不过方寒,不能说望而知之,可是看有些东西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一个人的肤色,气色和外貌特征,在很多时候和生长的环境有很大关系。
当地的气候,饮食等等,很多东西其实都是能在外表现出来的。
以谭广平的水平,看一个人是北方人还是南方人并不难,司念华从小在米国长大,大学也是在华盛顿,几乎没怎么在外地呆过,即便是偶尔出门也只是呆几天。
因而谭广平是比较容易看出来的。
当然,谭广平也不敢太肯定,所以用的是疑问的语气,可即便如此,在司念华看来也很吃惊了。
甚至于司念华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奔着他来的。
作为司家的少爷,司念华自然知道他本人的价值,在米国,他出门周围都是有保镖保护的,事实上这一次乘坐飞机,司念华是一个人,可司家的管家也是安排了人保护的。
“我是燕京医院中医科的医生,多少能看出来一些。”谭广平笑着道。
“您也是中医医生?”司念华顿时尊敬了几分。
他的命是方寒救的,换而言之也是中医救的,所以司念华对中医也就有了几分好感和好奇。
“为什么要用也?”谭广平笑着问。
“不瞒您说,我在米国的时候认识一位很厉害的中医大夫,对方的水平很高,您是我见过的第二位华夏本地的中医大夫,您的水平也很高。”
刚才简单的一番谈话,司念华很认可谭广平,认为谭广平也是一位厉害的中医大夫。
除了华盛顿华人商会的中医,方寒确实是司念华认识的第一位华夏籍的中医,而谭广平是第二位。
方寒的水平很高,谭广平也给人一种很不一般的感觉,这就让司念华瞬间对中医的认知提升了很多,好像中医都是很厉害的。
“在华盛顿认识的吗?”
谭广平来了兴趣,能让这位说很厉害,想来绝对不简单。
从司念华的言谈举止,谭广平能看出,这个年轻人是有些身份的。
“是在巴尔的摩。”
司念华笑着道:“其实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巴尔的摩?”
谭广平一愣,米国也有那么多很厉害的中医吗?
“冒昧问一下,那位医生怎么称呼,或许我还知道。”
厉害的中医人不多,有名气的中医人也不多,以谭广平的身份,只要是国内稍有名气的,他其实多少都听说过,就是不知道司念华所说的是长期在米国还是临时去米国。
“那位医生叫方寒,年龄并不大,您可能不认识吧。”
“方寒?”
谭广平一愣,表情,很精彩,竟然是方寒!
“您认识?”司念华一愣,从谭广平的神色,他看出来了。
“不仅认识,而且很熟。”
谭广平笑着道:“看来你这次去江中是去复诊的?”
“差不多吧。”
司念华笑了笑,复诊其实也是一个目的,方寒回国到现在时间并不长,他虽然已经痊愈了,可还是希望方寒给他复诊检查一下,亲口听方寒说他才放心。
“我这次去江中其实也是找方寒的。”谭广平呵呵笑道。
这世界很大,七大洲四大洋,人口数十亿,国家很多,这世界很小,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合,在异国他乡,两个相识的人也有可能在冥冥之中相遇。
司念华和谭广平并不算相识的人,可两个人同样认识方寒,一个是美籍华人,一个是燕京医院的医生,不出意外是八竿子也打不着,却意外在飞机上相遇,而且还是相邻的位置。
因为方寒,两个人也亲近了不少,司念华没问谭广平的名字,谭广平也没有问司念华的姓名,两个人一路有说有笑,倒也不显得那么无聊。
司念华是第一次来国内,有很多好奇,很多不解,时不时的询问,谭广平也很耐心的解释。
对谭广平来说,司念华也就是一位从国外来找方寒复诊的患者,消除一路的无聊,没必要多问。
对于司念华来说,谭广平也就是一位燕京医院的医生,或许有些水平,可也没必要深究。
飞机落地,司念华的管家早就准备好了专车,司念华乘坐航班,事实上早就有人先司念华一步到了江中。
“那我就先告辞了,有缘再见。”司念华向谭广平道别。
“有缘再见。”
谭广平笑呵呵的挥了挥手,很有趣的年轻人啊。
只不过再有趣,司念华对谭广平来说也只是过客,整天乘坐飞机高铁,偶尔也会遇到一些人,聊的不错,可下了飞机,下了高铁,茫茫人海,再见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