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4年十一月,南线皇甫嵩平叛颍川一带的黄巾军,带军胜利凯旋洛阳。
第二日早朝赏功结束后,张让还未喊出退朝,袁绍就站出来对灵帝躬身一拜道:“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奏!”
准备退朝的灵帝只好留下来道:“爱卿有话请讲。”
袁绍躬身道:“陛下,那并州刺史关尘,自从平叛黄巾军后,在涿州、太原、崇平三郡,大肆招兵买马!兵力日盛!据说还和逃窜到太行山内的黄巾余孽勾勾搭搭!月前更是从胡人手中买回一万余马匹,新组建万余骑兵。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今天本来是大喜的日子,但微臣出于对社稷安忧考虑,所以不得不奏!”
汉灵帝对关尘极其信任,他可是把关尘当成自己的外部亲信势力培养,此时听到袁绍的话,惊出一声冷汗,连忙看向张让。
张让在收到关尘的密信后,就一直在防备大臣的攻击,可是等了月余都没有任何迹象,他甚至怀疑关尘多心了,没想到袁绍竟然选了这么个日子告关尘一状。不得不说袁绍选的日子太刁了!不过对已有对策的张让只是在心里冷笑了下。
张让在袁绍说完后,正好与灵帝对视,连忙躬身行礼道:“陛下,袁大人纯属污蔑!老奴了解的情况却和袁大人正好相反。关尘不但没有扩军,反而大幅度裁军!三州兵力加上陛下赠他的五千人不过三万八千人而已。还不如战时涿州一郡的兵多!这哪来的反叛一说。”
灵帝闻言微微点头,心中的紧张不由而去。何进此时站出来道:“启奏陛下:据臣了解,袁大人和张总管二人所言都属实。十月份之前,臣得到的情报和袁大人差不多是一模一样!但是并州确实于十一月份进行了大幅裁军,剩余人数跟张总管所说几乎一致,但是关尘于月余前收购了一万余匹战马确实属实。”
何进说完就退了回去,灵帝听关尘确实裁军至四万以下,提着的心才真正放下,但对关尘筹建骑兵却不是很满意,于是再次看向张让。
张让在何进说完后,就对灵帝躬身抱拳道:“陛下,关刺史之所以筹建骑兵是有原因的。因为关刺史获悉:北方胡人正在筹备南下。而胡人一旦南下,并州将会首当其冲!届时要么是并州军抵挡胡人入侵,要么是朝廷派军抵挡。
陛下也清楚:那胡人多是骑兵,想要对付骑兵,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骑兵制骑兵!关刺史为了消除陛下的顾虑,尤其是为了提防那些小人的诬告,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逆势裁军!此大忠大义的功臣,何来叛逆一说!还望陛下明鉴!”
“你胡说!北方胡人什么时候准备南侵了?你这是在为关尘筹建骑兵找借口!你如此包庇关尘,置朝廷利益于不顾!你才是居心叵测!”袁绍争辩道。
董卓此时站出来道:“陛下,臣最看不得有些人仗势欺人!指鹿为马!据臣了解,北方胡人自黄巾之乱以来,确实大大减少了对中原的马匹出售!陛下您知道,臣的部下多是骑兵,所以臣对马匹的供给是极度敏感的!而且臣的治下凉州也紧邻胡人,据臣了解,那北方胡人自从黄巾之乱起后,就停止了相互攻伐,反而在协商起来,臣也估计北方胡人有入侵中原的企图!
张总管所说确实属实,不然,以张总管对关刺史的支持,关刺史岂会只买到万余马匹?那北方胡人可全靠养马为生,哪个部落没有十来万马匹?臣并不是替关刺史说话,而只是陈述实情。臣最看不得有些人仗着资历欺压功臣!臣以为陛下应该派这些人去抵御胡人的入侵,光说不练算什么好汉!”
“你!”袁绍气氛地怒视董卓。
“好了!两位爱卿莫在争吵!既然大家各执一词!那就命关爱卿进京面圣!让关爱卿亲自在朝堂解释。不知各位爱卿以为如何?”灵帝和气地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张让腆着嗓子喊完,众大臣纷纷下了早朝。
张让扶灵帝回到寝宫后,灵帝对张让道:“爱卿,你说这天下怎么了,又是黄巾之乱又是胡人入侵,朕真的好烦!”
张让闻言缓缓摇头道:“陛下,那胡人应该是想趁火打劫!现在黄巾之乱已平,贼首也已经伏法!想那胡人也无胆来了。”
“对对对!还是爱卿看得准!看得透!既然如此,那关尘来了之后,就让他在洛阳多住些日子,边远之地苦寒,哪有这洛阳住着舒服!”灵帝微笑着道。
张让闻言连忙躬身道:“臣知道了,臣一定转告关尘。让他好好享受陛下的隆恩!”
“好!你回去吧!朕累了!”灵帝说完就在侍女的服饰下向床上躺去。张让躬身告退。
张让出了皇宫后,就看到董卓的马车停在一旁。董卓看见张让出来后,连忙从马车上下来对张让抱拳道:“张总管让某好等!”
张让本不喜与这董卓交流,但今日在朝堂之上,董卓确实帮了自己一把,当下微笑着抱拳回道:“今日朝堂之上,多谢董大人帮老夫说话。”
董卓大笑着回道:“张总管客气了!董某真的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张总管,这里并非说话之地,不知张总管可愿随某去某府上坐坐?张总管请放心,某绝对是好意!也不会让您白去!”
张让闻言微笑着道:“既然董大人有请,张某自当应约!董大人,您真是太客气了!”
张让说完,就随着董卓一起上了董卓的马车,而后二人一起前往董府。
张让跟着董卓来到董卓的书房后,董卓请张让坐下道:“张总管,这汉室已没,某欲与关尘联手推翻这腐败的汉庭,而后江山各取一半,共享荣华富贵,不知张兄以为如何?”
“董大人何来这大逆不道之言?”张让闻言连忙起身,故作惊讶地呵斥道。
董卓再次请张让坐下后道:“张大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若不是有了反心,关尘怎么会招募那么多军队?若不是有了反心,关尘为什么在太行山中养黄巾叛逆?若不是有了反心,关尘为何购买马匹?”
张让闻言忍住内心深处的惊讶微笑着道:“关尘起初招募兵卒那是为了稳定并州境内的局势。你说他和太行山贼私通,你可有证据?而据我所知,那太行山贼反而连日来不是侵扰并州,双方军队多有伤亡!至于购买马匹,那还真是为了抵御胡人入侵。”
“哈哈哈……张兄!抵御胡人入侵,这说词也就糊弄得了朝堂上的那群珠!现在黄巾之乱已平,那北方胡人岂敢再入侵中原?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关尘若非及时得到了高人指点,此时他那反贼的帽子早已经戴定了!我也不会看上他那种无脑之辈!我与张兄相谈可全是发自肺腑之言!还望张兄莫要把董某当成外人。此事事关者大啊!”
张让闻言继续微笑着道:“董大人的话对我这一把老骨头说没用,再说老朽只是看好关尘这个人才帮他,并非你想象的那样。老朽根本指挥不动那关尘,也左右不了他的意见!老朽这样说,董大人明白吗?”
“明白!当然明白!既然张兄如是说,那咱们今日的商谈就到此结束,我们来日再聚。”董卓瞪大眼睛道。
张让闻言也笑着道:“好!好!那老朽就告辞了,董大人您忙!最后还是要多谢董大人在朝堂上的帮忙!”
董卓命家奴给张让送上百两黄金,而后送张让离去。张让走后,从董卓书房内部走出来一个青年文士。那文士走出来后,对董卓抱拳道:“岳父,这张让确实是个人物。小胥现在真的想见上那关尘一面,看看能够被张让看上的青年俊杰到底长什么样!”
董卓对来人的出现一点也不惊奇,而是皱眉道:“文优,我们这么帮关尘,到底对是不对?你看张让这头老倔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反而把咱们的事情给暴露了,要不要我派人宰了他,以免后顾之忧!”
“不可!万万不可!父亲,那张让也是聪明人,我们今天帮了他一把,他是绝不可能把咱们的事说出去的!他要是敢说,那他也不清不白了!而且这是在洛阳,我们乱杀人,迟早会暴露我们。最重要的是:我们此举至少赢得了那关尘的友谊。俗话说得好: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我们都等了这么些年了,又岂差再多等些时日?”那个被称为文优的青年阴测测地道。
董卓闻言用拳头在桌子上猛地一锤,气氛地道:“哎!张让这个老不死的,你给老子等着!敢在老子面前装腔作势,总有一天,我要拔了你的皮!以解心头之恨!”
那文优见状竟然不惧,反而微笑着道:“请岳父大人放心,这一天不会太远了!到那时,您还不是想叫谁死谁就得死!想扒谁的皮就扒谁的皮!”
“哈哈哈……”
董卓闻言竟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直到全身抽搐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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