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平静的生活还没有过几天,张让已经忍不住出手了,今日在朝会的时候,张让首先提出来,华佗师徒两人医术不精,没有医好皇上的病,应该处斩,而那些平日里都得过张仲景照顾的御史们,现在好多都站了出来,加上三公本来就看不惯张让的专横跋扈,现在也都拿这个借口开始发难,两方人马已经开始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
可偏不偏的事发生了,一个前线的传信兵,因为在张让府中没有找到张让,傻乎乎的冲到了皇宫门口,更加奇异的是这个人让太尉碰到了,在太尉的强势下,那个小兵只好把前线的战报递了出去,而这次战事的失败更是发生在冀州,这个太尉的老家就是冀州人,平日里整个洛阳城的消息都被掌握禁军的十常侍和那些党羽所掌握着,今天太尉终于看到了前线的战报,气的他快要背过气去了,一把抓过了旁边的一匹马,就转过头朝皇宫中冲了进去。
少帝今早在朝会上让张让快要气疯了,可他现在还是要面带笑容的对着这个阉人,这更让他心里不舒服,他每次看到张让那张老脸就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个阉狗,可他只能一次次的告诉自己,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
太尉一路快马冲到了皇帝的书房外,下马推开了门口的两个小黄门就冲了进去,看到一旁站立的张让,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对着少帝跪拜下后就急急忙忙的把手中的战报递了过去,张让看到那张染血的战报就已经知道这次事情要败露,可他不愧是纵横大汉朝几十年的牛人,装出一副很紧张的样子,把战报从太尉手中接过去,而且在走路的时候还装作因为紧张而摔倒的样子,如果魏禹在场,肯定会称赞张让为影帝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
少帝打开手中沾有血迹的战报,静静的看了起来,看到少帝的眉头越皱越厉害,一旁的张让额头上也有汗渗出来,只是他遮掩的非常好,没有人能发现而已。
少帝看完手中的战报,抓起身边的茶杯就猛的摔到了地上,杯子破碎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房间里,看到皇上如此的震怒,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
“让父,你来给朕好好解释解释这个是什么情况,你不是说黄巾贼寇现在正在节节败退吗?不是说我大汉的军士都猛于虎狼吗?为什么在冀州的十万军队会溃败的如此离开,我大汉几万军士倒在了自己的家园,你来告诉朕这都是为什么!!!”少帝说到后面的时候,气愤的已经大声的喊了出来。
张让不愧是影帝级的演员,满头大汗的跪在少帝面前,紧张的说道:“陛下息怒,我也不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前些日子一直都是捷报频传,现在下臣根本就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皇上应该下旨问问前线的皇甫将军才是。”
张让直接把皮球踢给了别人,这一招接力打力让太尉有些措手不及,他本以为这次即使不能让张让那个阉狗被皇帝惩罚最少可以杀杀他的威风,可没想到他竟然把这个事情推的如此干净,太尉心里想到绝对不能让这个阉狗那么轻松的躲过去。
“皇上明见,朝中前线的战报一直是张侯爷所掌管的,而且这次的战报根本就不是一次两次能造成如此地步,皇甫将军大军刚解决完荆州的黄巾贼寇,现在是冀州的黄巾贼寇横生,皇甫将军也难有回天之力啊。”
张让跪在地上恶狠狠的转过头瞪了一眼身旁的太尉,如果现在有一把刀肯定会出手杀了太尉的,可现在他更想赶快解决掉眼前的问题,对于太尉的报复已经不是重点了。
少帝听到太尉的话,只是沉默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张让,他心里也很清楚事情到这一步肯定是张让的问题,可他没法去惩罚张让,更让他担忧的是现在他屁股下面坐着的龙椅,如果现在杀了张让,京城的所有军队都是张让的嫡系,不知道还会发生多大的事情,所以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一个折中的办法来解决面前的困难。
“让父请起吧,现在不是追究谁错谁对的时候了,马上替朕拟旨,把这份战报一起发给皇甫将军,让他赶快带军去平定这群贼寇,他们想要朕的江山,那就看看谁先死,另外告诉皇甫将军,冀州黄巾不要俘虏,朕要他们全都死!!!”少帝说着话连眼睛都红了,身上竟然爆发出一股猛烈的杀气,让张让和太尉两人都吃惊不已,只是他们都觉得是少帝气愤黄巾贼寇,却没有人想到少帝平时都只是在隐藏自己。
张让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连忙对着少帝应诺,转身瞪了一眼身旁的太尉就急忙离开了,他现在可不敢在背着少帝做些小动作了,如果少帝也不站在他们这一边,太尉那群人更有接口来对付他了。
少帝看着张让离开,挥手让身边所有的宫女黄门离开,这才对太尉说到:“老太尉是看着朕长大的,这次就看在朕的面子上放过让父一次吧,现在我大汉朝岌岌可危,朕不想在朝中再有什么风波,希望老太尉明白朕的心。”
太尉看到少帝满脸的无奈,他也懂得现在少帝如此这样放纵十常侍,一方面是因为十常侍都是陪着少帝长大的,少帝信任身边的宦官只是和历代的皇帝一样,他们从小没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世界,没有人会真心对他好,只有这些宦官陪在他们身边,陪他玩陪他成长,另一方面,汉朝到现在已经几百年历史了,那些开国时候的功臣都已经有了庞大的家族,那些世家掌控着大汉朝大多数的基层官员,很多地方那些地方官反而要时常去拍那些大家族的马屁,少帝如此做也是一种帝王的平衡之道而已。
太尉应了一声诺也转身离开了,他这次能给张让那个死阉人敲敲警钟已经满足了,再咬着这个事情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场风波就在少帝的纵容下风平浪静了,可张让现在更加的记恨太尉了,可他没法报复太尉,太尉身后那些庞大的世家人脉经过了几百年的发展已经布满了整个大汉朝的角角落落,可突然一个人的影子出现在了张让的脑中,而这个即将悲剧的人,就是我们的主角魏禹,可现在魏禹还在陪着两个丫头玩呢。
魏禹本来陪着两个丫头在院子里开心的玩着,虽然他现在做事说话已经很有分寸了,可他如果在现代也还只是一个孩子,华佗看着他们三人在院子里玩的那么开心,满足的站在一边笑着。
突然不知道为何,魏禹突然心口很痛,捂着自己的胸口就靠着旁边的柱子坐在了地上,两个丫头看到魏禹如此,都惊呼了出来,华佗也紧张了跑到魏禹身边,赶忙拉起魏禹的手诊断起来,两个丫头紧张的站在华佗身后不知所措,紫儿看到魏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眼睛都已经红了,眼泪已经充满了眼眶。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左右魏禹才慢慢的缓解了过来,华佗看了半天也没有查出一个结果,看到魏禹慢慢的缓解过来,这才放心下来,紫儿赶忙去倒了一杯水给魏禹端了过来,喝了一口水,魏禹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魏禹这次心痛只是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最近担心的太多了,可他没想到这个是老天在对他示警,也就是在魏禹心痛的时候,张让正站在少帝的面前汇报,而且他向少帝提出一个让魏禹措手不及的事情,张让已皇甫将军军队中病员太多为借口,让少帝派魏禹去皇甫嵩的军队中担任医官,而少帝听到后竟然出乎意外的非常赞同了张让的推荐,只等待第二天的朝会上颁布圣旨就好了。
遥远的昆仑山上,两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一起朝着洛阳的方向看着,旁边一位偏瘦的老者说到:“于吉兄,破军星快要苏醒了,鲜血即将染遍整个大地,希望这次破军星降世可以少些杀戮,那个预言或许真的要实现了吧。”
“左慈兄,天意不可为啊,我们只能期盼破军星身上的情结可以减少他的杀心,如果预言真的要实现,我宁愿自己亲自下山取了他的性命,让一切罪恶都由老夫来背负吧。”
左慈深深的叹了口气,望着远方璀璨的破军星,满脸的担忧之色,身边的于吉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朝着身后那个破烂不堪的茅草屋中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