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蝶为何如此感伤呢?
木台之上,一拉横幅,白底黑字,上书:飞虎旗,旗飞虎,旗卷虎藏身。
这是很普通的楹联,放在那里的目的是让人对出下联。
在蝶眼中,这可不是普通的楹联,这可是王安石老大人科考时的考题,你说他要不要失魂落魄。
相隔八九百年的朝代,出现了如此巧合之事,难道还不该我们蝶哥儿受点惊吓吗。
况且,在那次科举之前,也没有听说过这幅楹联呀。假设有,考官就应该下大狱。
文家主拈着胡须道:“谁要是对出下联,小女就嫁给他。”
话能说的这么霸气,想来这楹联乃独一份了。
啪,这声响惊动了一干人等。
全都好奇,蝶哥儿怎么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呀!
咳咳,蝶相当尴尬,一不留神给了自己额头一巴掌。
老子担忧那么多干啥呀,要是真有,他应该比俺更苦恼才是。
随即收拾心情专心看热闹。
场面闹哄哄,却没有一人能对出下联。
倒是有几位书生递上自己的下联,奈何,主家不满意。
“蝶哥儿,你的诗词歌赋冠绝渔村,要不,你来试试。”蝶对吕布这话只能是翻白眼,什么是冠绝渔村,就不能往大了说,浪费你口水呀。
遂道:“没兴趣。”
闭目养神去也!
第一天,没人能对出合主家意的下联,文家于演武场摆下宴席,请前来与会的好汉们吃酒。
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文家一点也不小气。
第二天,蝶在人群中见到一位熟人;袁绍麾下那勇力不凡之猴昶。
咚咚咚,几人围在了猴昶身周。
“怎么,难道袁绍还准备打徐州的主意?”蝶慢悠悠问道。
“你们想干什么?某弃了袁绍,现在只是到处流浪。”猴昶对几位戒心很强,全是高手,一个不好,今天恐怕就要折在这里。
“走吧,我们过去聊聊。”一个人有没有说谎,蝶有相当强的甄别能力,猴昶说,离开袁绍乃真话。
哎,原来是个苦命的娃子呀!
猴昶原本乃幽州深山里一位少族长,与它族争斗败阵,最后带着家人下山想某一条活路。
哪知,一次在街上与人动手,颜良手下见其勇力过人,遂招致麾下效命。
其对绍许多做法早已不满,与颜良也是多次发生口角,那么,在军中日子肯定就不太好过。
这不,携着家人再次开始了流浪。
陡然,一个奇妙的想法在蝶脑海中闪现,要是……!
嘿嘿、嘿嘿……!
有点恶意的傻笑了起来。
室内坐着一干英雄呢,他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傻傻笑了起来,尽都好奇。
子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晃问道:“蝶哥儿,何故发笑?”
没反应。
啪。许褚一巴掌扇了下去。
“咦,胖子你打俺作甚?”终于是回过了神。
“你独自傻笑个啥?”仲康眼睛一瞪问道。
“嘿嘿、嘿嘿……!”照样傻笑。
憨货最是了解蝶,他大声道:“蝶哥肯定想到什么恶作剧,这幅笑容俺很熟悉。”
咳咳……!
他的话引起蝶好一阵干咳。
招亲可不会因为蝶傻了而停止,翌日照常进行。
整晚时间,无论兄弟们怎么严刑逼供,蝶都守口如瓶,一点口风也不透露。
招亲大会为了激发与会之人情绪,主家提出,举办一场武林大会。
凡是上台比武之人,可以获得十金的劳务费,夺得三甲,奖励更加丰厚。
于是,村子更是整的热火朝天。
蝶与吕布受邀担任评委,文家主担任评委主席。
“啊~~~~~~~!”蝶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着实没什么兴趣呀。
三流角色都没有一位,你让他如何提得起兴致?
“蝶哥儿,你看这位如何?”文家主随大流,也叫上了《蝶哥儿》
“嗯嗯,一般般。”说完再是盱眼看天,变幻莫测的云朵还比他们比武好看许多。
嘿嘿,嘿嘿……!
蝶再是几次傻笑过后,天色已然见暗。
当晚,猴昶独自前往蝶房间,二人在房间里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第二天,演武场气氛更是热烈,各方好汉连番登场过招,天下各派武功路数尽显于众人眼前。
正当战至激烈处,一阵阵铜锣声响起,一彪人马杀到。
领头者乃文家大小姐,她身后两队人马,各拉着一条横幅,左边一条,白底黑字,乃:“飞虎旗,旗虎飞,旗卷虎藏身。”
此乃文家给出的楹联。
右边一条,白底红字,上书:“走马灯,灯走马,灯息马停步。”
“谁写的,给本姑娘站出来。”声音之大,海豚音都差点整出来。
蝶偏头一看,猴昶脸色顿时黢黑,不是说好的天下少有的奇女子吗,怎么比老虎还吓人呀。
他虽说个子小,但人家长相还算不错,勇力也属杰出,走到哪里找不到一位美娇娘。
“谁写的?给本姑娘站出来~~~!”声音更加洪亮,耳膜都在震荡。
“那位,那位,他送去时,某偷偷瞄了一眼。”一位书生指着猴昶大喊。
众人齐刷刷看向身材矮小的猴昶,嘿嘿,这下跑不了了吧!
咚咚咚,咚咚咚,文家大小姐虎步上前,左右打量一番。
哇呀呀呀……!
一地的眼睛滚动。
只见她矮身,右手一捞,轰,猴昶被他一甩,抗肩上转身就走。
一米六几的瘦小猴昶,在两米一二宽大敦实的文家小姐跟前,那真的是一只老鼠与一只老虎的画面。
文家主手一抖,一撮胡须被拔了下来犹不自知。
其余几位都痴痴呆呆看向蝶,恍然大悟:难怪他一人偷偷乐了两天,谁看到这场面也要乐呀。
场面经过短暂安静之后,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狂笑。
比武没意思了,大家三三两两聚一堆聊天说笑起来。
还有一场好戏,他们婚礼现场恐怕也很是有趣吧。
蝶这位始作俑者,有些担心,他急急找借口带着兄弟们跑路。
他也怕,他怕猴昶把他给卖了。
“蝶哥,喜酒还没喝呀,怎么就走了呢。”憨货不太理解,其余几位都是忍不住好笑,蝶也太能搞了吧!
“赶快溜吧,还喝什么喜酒哇!”当时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好玩。现在想想,很是后怕,要是猴昶把他卖掉,那么,可以想象,后果是相当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