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一行人见前面一个骑士拦在道路中央,于是勒住了马。杨昆喝道:“前面是什么人,为何挡道?”
那个骑士猛地抬起头來,森寒的目光看向张浪。张浪眉头一皱,众随从下意识地感到了危险,纷纷拔出兵器來。
那骑士突然举起一柄硬弓,对着张浪就是一箭,嘣的一声响,箭化流星而來…众随从大惊。然而箭矢却在张浪的面门前顿住了,原來是张浪及时抓住了飞射而來的箭矢。众人松了口气。
那骑士拔出腰间宝剑,娇叱一声催马朝张浪杀來。
董莺、张辽、众卫士当即便要迎战,却被张浪阻止了。那骑士冲到张浪面前,挥起宝剑砍杀。张浪抬起左手一把抓住了对方握剑的手腕,那骑士大惊。张浪猛然发力将那个骑士拽了过來,按在鞍桥之上。那骑士奋力挣扎,却哪里挣得脱…
张浪扯掉了她的斗笠面巾露出庐山真面目來,张浪一愣,“是你?…”原來,这位前來行刺的刺客竟然孙坚的女儿孙仁,此刻被张浪按在鞍桥之上挣脱不得,美眸圆睁怒视着张浪。
周围的人看到了孙仁的面容,也都吃了一惊。
“你是谁?怎敢行刺大将军?”董莺怒喝道。
孙仁停止了挣扎,闭上眼睛,根本就不理睬董莺的问话。董莺大怒。张浪道:“她是孙仁,孙坚的女儿。”董莺等并不认识孙仁的吃了一惊,张辽皱眉道:“孙坚怎么会派他女儿來行刺?”
孙仁睁开眼睛,瞪着张浪骂道:“奸贼,可惜刚才那一箭沒能射死你…”
张浪呵呵一笑,把孙仁掀下马來,几个卫士上前将孙仁五花大绑起來,丝毫也不怜香惜玉。孙仁何曾受过这种待遇,忍不住心中委屈,强忍着才沒有流下眼泪來。
一行人继续上路,孙仁被牵在董莺的战马后面。路人们看到这一幕,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进入城中,一行人与一辆马车擦肩而过。马车停了下來,车帘掀开,乔老爷子的面孔露了出來。当他看到被擒下游街的孙仁时,立时吓得亡魂皆冒不知所措。
……
张浪一行人回到刺史府,孙仁被董莺带去了刺史府的地牢,关押起來。
董莺回到大厅,此时张浪正和诸葛亮张辽讨论襄阳的军政事务。董莺朝张浪抱拳道:“大哥,人贩已经关押好了。”几个人停止讨论,张浪摸着下巴不解地道:“真是怪事情…这个孙坚这么会派他的女儿跑來行刺?这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董莺噗哧一笑。张浪不解地看了董莺一眼,“怎么了?”
董莺美眸流转,忍着笑道:“大哥这话不恰当…若是肉包子打狗的话,那大哥岂不是……”
张浪一愣,哈哈笑了起來。诸葛亮和张辽也不禁莞尔。
张浪问诸葛亮:“孔明,这件事,你这么看?”
诸葛亮思忖道:“恐怕并非孙坚的图谋,而是孙家小姐自己的行为。”看了张浪一眼,“这个孙家小姐,从小练武,箭书超群,性格刚强,志胜男儿…她一定是想刺杀了主公之后,好给父兄制造进军荆襄的机会…”
董莺皱眉道:“若照先生所说,这孙仁倒是一个难得的奇女子啊…”
张浪笑道:“她确实不简单,不过和我的莺莺相比,那还是差距很大的…”董莺听张浪这么说,心里美滋滋的。
诸葛亮和张辽见自家主公和夫人多打情骂俏起來了,便都不做声了。
张浪问诸葛亮:“孔明,你说我该如何处理孙仁?”
诸葛亮想了想,朝张浪抱拳道:“行刺主公,罪不容诛,应当斩首示众。”张浪吓了一跳,“这也太煞风景了吧…”董莺沒好气地白了张浪一眼,想了想,说道:“我同意大哥说的,虽然对于她竟敢行刺大哥我很生气,但把这样一个女孩子斩首示众却感到有些于心不忍呢…”
诸葛亮微笑道:“其实此时如何处理都沒有关系,全看主公的意愿。”
张浪想了想,“先关着吧。”
……
乔老爷子心急火燎地回到家中。妾室邓氏和二乔迎了上來,看见乔老爷子一脸惶急的模样,都感到非常奇怪,邓氏连忙问道:“老爷,究竟出色么事了?为何你慌慌张张的样子?”乔老爷子满脸惶恐地道:“不好了不好了…刚才我在回來的路上,看见了大将军他们……”三个人听到这话,感到莫名其妙,看到了吕布有什么不好的?
乔老爷子咽了口口水,“还有一个人,孙仁…她被大将军抓住了…”
三个女人大惊失色,小乔急声问道:“父亲,究竟出什么事了?香香为何会被吕布抓住的?”
乔老爷子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道:“要是大将军知道孙仁在我们家停留过,只怕,只怕……”乔老爷子吓得面无人色了。邓氏也是一脸惊恐不知所措的神情。
小乔急声道:“父亲,我们得想办法救香香啊…”
乔老爷子沒好气地道:“救什么救?我们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小乔还从未被父亲如此喝骂过,愣了愣,留下委屈的泪水來。乔老爷子意识到自己言重了,连忙和声安抚道:“小乔啊,此事非常严重…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让我们自己度过这次危机…至于孙仁,哎,只能看到她的命了…”
二乔神色黯然,很想救孙仁,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
张浪來到牢房外,看到坐在一角草地上的孙仁,已经沒有了之前行刺时的英姿飒爽凛冽风范,就像一个落入了牢笼的绵羊一般。
“咱们又见面了。”张浪道。
孙仁看过來,万念俱灰地道:“我已经是你的阶下囚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浪笑了笑,“我说一个女孩子干什么來行刺我?你应该知道你是不可能成功的。”
孙仁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张浪示意狱卒打开牢门。狱卒连忙把牢门打开了。
张浪走进劳烦,在孙仁对面席地而坐,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孙仁。孙仁本來不打算理会他,却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猛地扭过头來,微红着娇颜沒好气地问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