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传国玉玺啊。
据说,这玩意儿是秦始皇称帝之时打造,秦末后又落到了刘邦手中,传了近四百多年,故又称为传国玉玺。
传闻,拥有了这个玉玺,就意味着拥有天命,意义非凡。
陶商眼前一亮,拿起这玉玺把玩起来,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花木兰听到“传国玉玺”之名,花容顿时一变,忙道:“夫君,据说这传国玉玺是个不祥之物,孙坚拿得了它为被刘表所杀,袁术得了它被吕布所害,结果吕布又被咱们所败,这东西我看夫君还是不要的好。”
“什么不祥之物,纯属扯淡,袁术吕布失败,全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跟这玉玺有什么关系。”陶商却不以为然。
话音方落,一员亲兵从外赶来,拱手道:“禀主公,我们搜遍了伪皇宫,都没有发现吕布的影子,我们倒是在一间偏殿找到了被软禁的袁术。”
吕布果然不知所踪……
陶商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以他的兵力,并没有能力把寿春城围成一座死城,吕布武力超绝,又拥有赤兔马,如果强行逃跑,也未必逃不了。
走了一个吕布,却逮住了袁术这货,倒也算是稍稍补偿。
“把传国玉玺收好,咱们瞧瞧袁术那肥猪去。”陶商把玉玺扔给了花木兰,扬长出殿而去。
……
内宫,偏殿。
黯然失落的袁术,将一壶酒举起,仰头灌入了嘴里。
大股的酒水从嘴角淌出,湿遍了他破旧的衣裳,此时的袁术,披头散发,浑身酒血污浊,形容不堪之极。
恐慌颓废,形如乞丐,哪里还有丁点帝王之相,落魄之极。
大殿外,喊杀之声大作,正向着这边迅速的逼近,对于袁术来说,却已经不重要。
无论是谁获胜,他仍旧将是阶下之囚。
“朕一代英主,何等尊贵的血统,竟然会沦落到这等地步,苍白啊,你何其无眼……”
想到伤心处,袁术仰天长叹,咆哮怒叫着,宣泄着不甘与愤恨。
咔嚓嚓!
就在他骂天骂地时,一声轰响,偏殿大门四分五裂,被从外轰了个粉碎。
刺目的光线生涌入殿中,昏暗的视野,瞬间充斥着耀眼的光芒,袁术眼睛为光线所刺,忙是举手遮挡。
袁术只听得马蹄声,和纷乱的脚步声响起,似有大队的兵马,撞入了殿中。
“会是谁,是吕布要来杀我吗?”
心中紧张,视线渐渐清晰起来,他颤抖的放下手臂,缓缓抬起肥硕的头颅来,向着大门看去。
视野中,一袭银甲,一张年轻的英容,一道巍然英武的身躯,已如下凡的天神般,横在了他的眼前。
高头大马上,身披银甲的青年,威然自信,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王者的威势,英武的脸上,弥漫着从容与自信。
他就那么傲然自立,鹰目如刃,俯视着眼前形容狼狈,披头散发,惊惶不已的袁术。
刹那间,竟令袁术凝固在了原地,好似被陶商的气势震慑,一时失魂落魄。
“袁术,咱们终于见面了,跟你介绍一下,我就是陶商。”陶商冷笑道。
陶商!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道惊雷,瞬间劈入了袁术颤抖的肥躯。
他僵硬的肥躯,瞬间剧烈一震,神魂猛然清醒,蓦的意识到,眼前这年轻人,竟然就是那个陶商。
就是这个寒门小贼,几次三番的大败他,生擒了他的宝贝儿子袁耀。
就是这个小子,逼的自己走投无路,不得不御驾亲征,才给了吕布兵变的机会。
他堂堂袁术,一代帝王,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归根结底,都是拜眼前的小贼所赐。
现在,这个把他害到这般惨的小贼,就这般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面前。
他的出现,意味着吕布,竟然也败在了他手中。
而陶商那傲慢的眼神,仿佛在肆意的羞辱着袁术的尊严,令他感到无比的愤慨,无比的羞辱,无比的震惊。
“小贼,原来你就是陶谦那卑贱的儿子!”袁术牙缝中恶狠狠的挤出了轻蔑之言。
陶商却冷冷一笑:“不错,就是你小爷我,不过我要纠正一下,作为我的阶下囚,做为一个被天下人唾弃的逆贼,卑贱二字只配你袁术拥有,我陶商可不敢夺你所爱。”
阶下囚、逆贼、天下人唾弃……
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柄利刃,无情的刺伤袁术尊严,毫不留情的刻薄挖苦着他。
袁术身形猛然一震,面对着陶商这公然的讽刺,恨得脸色铁青,咬牙几碎。
“卑微的小贼,朕乃九五至尊,高贵无比的皇帝,就算落到你手中又怎样,你以为朕会归降你吗?笑话!”袁术一声狂笑,一张肥脸上,流转着狂妄的不屑。
自大如他,还以为陶商忌惮于他的身份,想要逼降于他。
“归降?”
陶商也回了他一声冷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逼,“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挂着袁家名的草包而已,你这样的废物,我要是收降了你,还嫌浪费我的粮食。”
陶商若只是骂他逆贼,骂他狂妄也就罢了,偏偏就骂他是废物,骂他是草包。
袁术的自尊心,被无情的刺中,瞬间憋到满脸通红,猴急到暴跳如雷,破口大骂道:“狗贼,朕不是废物,朕不是废物!”
歇厮底里的咆哮声中,袁术肥硕的身躯竟是拔地而走,头顶在前边,像一颗肥炮弹一样,狠狠向着陶商顶撞而去。
“怎么,被我揭穿,恼羞成怒,发小孩脾气了么……”
陶商冷笑一声,鄙视的瞧着袁术朝自己撞过来,二话不说,抬腿一脚就朝着袁术的脸踢了上去。
砰!
一声闷响,一声嚎叫,一道鞋印。
袁术被准确无误的踢在了脸上,肥硕的身体倒飞出三步之远,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脸上赫然已添了一个鞋底的泥印。
被踢趴下的袁术,只觉嘴里一阵的咸涩,一股鲜血便从嘴角溢出,张嘴又吐出了一颗牙齿。
倒地的袁术,痛怒之外,更是一脸的震愕,没想到陶商反应和力道竟这般了得,一脚把他踢得受伤不轻。
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处处高人一等的袁术,何曾被别人动过一根手指,更何况是被人踢在脸上,踩翻在地。
羞辱,天大的羞辱!
“小奸贼,你朕敢这般辱朕,你竟敢……”
陶商却已没兴趣再听他疯狗似的乱叫,手一挥,冷冷喝道:“把这头肥猪给我看好了,稍后我要公斩他,还淮南人一个公道。”
左右的亲军汹汹而上,将袁术按倒在地。
“陶商小贼,我袁家名满天下,你敢杀朕,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不会……”
陶商转身扬长而去,将袁术的嚎叫声,留在了阴冷昏暗的冷殿中。
还往金殿,立于高阶之上,战士们的喊杀之声,已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的隐下。
居高临下,远望四面城墙,只见“陶”字的大旗,已然四面飞舞。
年轻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欣慰释然的笑意。
寿春城,终于是他的了。
富庶的淮南之地,终于也是他的了。
凭着徐州和淮南二将,他的地盘和实力将大大的拓展,假以时日,他就有能力北拒袁术,西讨曹操,甚至是南下征伐孙策。
今日之胜,注定将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这时,脚步声响起,浴血的樊哙,还有徐盛二将,兴奋的前来,手中各提着一颗人头。
“主公,这时成廉和侯成的人头,我和海贼头子斩下的。”赤着膀子的樊哙,兴奋的向他高举起人头。
徐盛却瞪了他一眼,显然是不爽他叫自己“海贼头子”。
“杀得漂亮,这两颗人头我收下了,功劳簿上有你们一笔。”陶商拍着他二人的肩膀,哈哈笑道。
樊哙哈哈大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徐盛却叹道:“可惜啊,咱们搜遍全城,却不见吕布的踪影,他的部下陈宫和魏续也不见了人影,只怕是趁乱逃出重围也不是没有可能。”
逃走了吕布么……
陶商眉头微微一凝,多少觉得有些遗憾,不过很快也就释怀。
吕布虽然武力天下第一,但现在兵马丧尽,麾下部将不是死就是散,就算他活着,也变成了光杆司令一个,又能有什么作为。
“逃了就逃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他还活着,料他也折腾不起什么浪花来,那个高顺人呢?”陶商想起了这员自己欣赏的猛将。
一提起高顺,樊哙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英布把高顺那厮围在了城外一座土包上,他让我顺道问一下主公,这个姓高的誓死不降,到底要不要杀他。”
高顺被围?
“肯定是活的。”
陶商二话不说,纵马出皇宫,带着一队兵马出城,直奔高顺被围地点奔去。
高顺的武力值虽然只是80出头,武力值并不出众,关键却在于天下只有他才精通于怎么训练“陷阵营”。
这陷阵营的厉害,他可是深深领教过,若非是召唤出鲁班,造出了弩车这种大杀器破了陷阵营,恐怕他早已被吕布踩在脚下。
就冲着陷阵营,陶商也非召降高顺不可。
寿春城,南面五里,高顺领着一百残兵,逃上了一处小山包。
山包之下,则是英布密密麻麻的兵马。
若非陶商有令,要生擒高顺,英布早就一句话,全军杀上,把高顺一众残兵辗碎。
远方处陶商呼啸而来,直抵围阵。
陶军如浪而开,纷纷的让开一条大道,陶商策马径入阵,直抵山包之下。
“主公,姓高的那厮不识好歹的紧,就是不肯投降,干脆灭了他算了。”英布已经有些不耐烦。
陶商却不理会他,深吸一口气,拨马上前,仰望向山包,高声道:“高伯平,吕布覆灭已成定局,寿春城也是我陶商的了,你已尽了你的职责,对得起吕布,何必再做无谓的抵抗,,归降我吧,我陶商必重用你。”
洪钟般的喝声,震动山野,清清楚楚山包上,高顺染血的身躯,微微一震,浓眉深深凝聚,拳头暗暗紧握,深陷的眼眶中,闪烁出复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