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一战,关键就在于击灭敌军的骑兵。
这将是一场纯粹的骑兵对战。
这一战,陶商已不能再靠英布这样半调子的武将来统帅骑兵,必须找一个纯粹的骑将,来统帅他宝贵的两千骑兵。
所以,他要再召唤一个。
“嘀……系统已将可召唤名单调出,请宿主选取。”
陶商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个不算长的名单,陶商浏览了半天,目光定格在了一个耀眼的名字上:
霍去病!
汉朝骠骑大将军,统帅93,武力97,智谋82,政治75,初始忠诚度11。“霍去病啊,马踏匈怒,威震古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
漠南一战,霍去病以八百轻骑,脱离主力数百里,斩杀匈奴兵两千余众,勇冠三军。
河西一役,霍去病两次进攻匈奴浑邪王休屠王,歼敌四万,俘敌贵族百余人,逼迫匈奴四万人降汉。
漠北决战,霍去病率五万铁骑,出漠北两千余里,歼敌七万,兵锋直抵贝加尔湖,一举打败匈奴。
这一次次辉煌的战役,霍去病统帅着大汉的骑兵,一次次将善于骑战的匈奴人,杀得血流成河。
若论骑战,只怕放眼古今,无人能出霍去病左右。
陶商熟知历史,焉能不知霍去病的实力。
“曹操,你仗着有张绣和西凉铁骑,就以为可以压制住我么,我倒要看看,区区一个张绣,如何能是霍去病的对手……”
陶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随即决然下令:“就是霍去病了,所有的点数拿去,我就召他了。”
当天晚上,一名年轻的将军,率领着两千陶军骑兵,离营而去,直奔濮阳。
……
濮阳西南。
一队骑兵策马狂奔,“霍”字大旗傲然飞舞。
“报,前方三十里,便是韦乡城。”一骑斥候飞奔而至。
霍去病微微点头,摆手屏退斥候,停下脚步,令左右将地图拿来。
“霍将军,韦乡城就在前边,不若下令全军疾行,相信傍晚时分,必可拿下韦乡。”高顺进言道。
和霍去病一样,高顺是陶商麾下为数不多的几员骑将,此役为了全胜,陶商连高顺也派了出来,辅佐霍去病。
不过高顺成名已久,而霍去病一直是陶商讲武堂的武生,才刚刚被陶商赐名,委以重任,此前根本就是个默默无名的小卒。
高顺打内心之中,对于这个被赐名霍去病的年轻人,存有几分不怀疑,然陶商却深信此人,高顺也不得不安心做他的副将。
听得高顺的提议,霍去病却摇了摇头,“传令下去,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
就地安营?
高顺眉头一皱,面露几分疑色,但他却并没有质疑霍去病,服从命令的本能,令他按下质疑,将将领传达下去。
号令传下,两千铁骑停止前进,就在安营。
奔行一天的将士们埋锅造饭,饱餐一顿,夜色降临,将士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高顺却辗转难眠,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前往了大帐去向霍去病进言。
“霍将军,身为你的副将,我本不该质疑你的命令,但此战关系重大,有几句话,我末将却非说不可。”高顺一入帐,便拱手正色道。
“高将军有话直说,本将就喜有坦坦荡荡的人。”霍去病放下手中兵书,年轻自信的目光,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
高顺便拱手道:“我军现在距离韦乡不过三十余里,只要急行军半天,就能抢先夺下,霍将军却在这个关键时刻安营扎寨子,若给敌军抢先夺了韦乡,就可以畅通无阻的杀奔濮阳,到时候,就算咱们加上三千步军,也未必挡得住敌军四千的铁骑,末将实不明白,霍将军为什么要这般做?”
“高将军说的很对,夺下了韦乡城,是可以堵住敌军前往濮阳的道路,可然后呢?”霍去病反问道,语气依旧是淡漠自信。
然后?
高顺愣怔了一下,国字脸上浮现出几分不悦。
霍去病那语气,这一句反问,好似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似的,让他听得很是刺耳。
高顺咽了一口唾沫,便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占据了韦乡,以逸待劳,击垮敌军的骑兵。”
高顺身为副将,不可能不知道此战的目的。
“韦乡一带地势平坦,敌军却多为轻骑,机动性极强,高将军也是精通骑战之人,难道你觉的,在这样的地形里,凭着我军两千骑兵,就能灭掉曹贼四千轻骑吗?”
霍去病再又是一声反问,依旧那么自信,语气就像是在给一个刚刚上战场不久的新兵,传授经验一般。
霍去病的语气让高顺很爽,说的内容,却令高顺身形一震,蓦然间省悟。
陶军的骑兵数量,要逊于曹军,骑兵的战斗力,也逊于以西凉骑兵为主的曹军骑兵。
此战,以弱胜强的关键,就在于那五百重骑。
因为,曹军以轻骑为主,军中必没有配备重骑兵。
重骑对轻骑,陶军固然可以凭借强大的冲击力,轻易的冲垮曹军的轻骑兵团,但轻装的曹军轻骑,在此平原地带,却可以迅速的四散而逃,如此一来,这一战对曹军所造成的杀伤,就将大打折扣而曹军发现了他们配备有重骑,了解了虚实,自然不会再上当,跟他们正面交锋。
夺取了韦乡城,便等于将自己的实力,呈现给了敌人,把杀手锏抢先亮了出来。
“这个霍去病对骑战如此熟悉,竟然超过了我,绝不是一个徒有古人之名的平庸之辈,主公竟然能挖掘出这样的青年俊才,这份识人之能,当真是不可思议……”
高顺心中对陶商惊叹之余,忙是收敛了一脸的质疑,拱手道:“霍将军说得是,若想一役重创敌骑,就必须由我们来选择一个绝佳的战场。”
“本将早已给曹军选好了坟墓。”霍去病冷冷一笑,年轻的脸上,掠起冷绝自信的杀机。
……
韦乡以西。
当霍去病的两千骑兵,止步不前时,张绣率领的四千曹军轻骑,却在彻夜狂奔。
次曰,张绣终于赶到了韦乡城,打开了通往濮阳之路,最后一座城池。
张绣得知陶军已在三十里外时,长松了一口气,佩服自己兵行神速,抢先一步赶至了韦乡,没有被敌军堵住去路。
“陶贼果然也派出了骑兵,想要阻挡我们去解濮阳之围,区区两千骑兵,就想挡得住我们么,张将军,即刻下令,全军出击,彻底击灭陶贼的拦路之兵吧。”复仇心切的曹洪傲然道。
张绣却道:“陶军虽少,但虚实未知,也不知道敌军领兵之将是谁,还是不要轻易出击的好。”
“怎么,张将军纵横西凉,手握四千铁骑,难道还怕了陶商的骑兵不成?”曹洪看了张绣一眼,目光讽刺。
“当然不是,我是的意思……”
未待绣说完,曹洪已一挥手打断,“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说知己知彼吗,我跟陶贼交手多次,对他的虚实了如指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陶贼麾下并没有什么出色的骑将,唯一精通骑兵的,就是那个高顺,你不会连击败高顺的信心也没有吧?”
曹洪在使激将法,说的也是事实,陶商军中虽有英布这样武力过人之辈,但若论统帅骑兵的能力,倒确实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人物。
张绣眉头暗皱,眸中掠过一丝不爽。
身为新降之将,他虽是名义上这支军队的统帅,但他却知道,曹操派曹洪做他副将,目的就在于监视于他。
说到底,曹洪才应该是这支骑兵的真正统帅。
眼见曹洪执意出战,张绣不敢抗拒,又想曹洪说的确是实话,他不相信骑兵作战,谁能够是他的对手。
暗暗一咬牙,张绣便冷哼一声,傲然道:“既然如此,本将一战便是,就叫曹将军瞧瞧我西凉铁骑的实力。”
张绣当即下令,派出候骑,仔细的侦察陶军的底细。
一天的侦察,候骑传回消息,偷袭而至的陶军确实只有两千,张绣疑虑就此打消,信心更烈。
敌人只有区区两千,而他麾下却有四千铁骑,其中两千多,还是他嫡系的西凉铁骑。
西凉铁骑,纵横天下,谁人能敌!
张绣再无疑虑,当即下令,全军明日尽出,一举扫荡陶军。